元羽怎么会在天和宫,那个受伤的暗卫进宫又是为了什么?
到了天明都未深眠,翌日天和宫就再次乱了套。
皇上再次遇刺,四皇子绍天烨为护皇上腹部中剑。
而愉妃宫中也遭遇了刺客,丢了一些贵重物品,还死了两个丫鬟。
别人不知晓贵重物品是何物,许晚歌却是知道,是她特意吩咐的几件贴身肚兜,若是传出,她的脸面也就没了。
但是让她震惊的是第一条消息,元羽既然想刺杀皇上。
元羽怎么会想杀皇上,莫非是与皇家之间有什么仇恨?
可是从未听他提及,不过想想也理解,就算是有什么深仇,牵扯太多,他也不会与自己明说。
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究竟是该继续与之交好,还是撇清关系?
许晚歌捏紧了手中的团扇,心中有几分的纠结。
若是一朝败露,自己也就罢了,但是万万不能连累了舅父舅母。
碧芜递上香茶,柔声开口:“小姐,方将军一早便被调到的主宫镇守,小姐也该放心了。”
“嗯。”
许晚歌应了一声,思绪却在真正的刺客身上。
“歌儿。”
林芝走进,温婉的面容还带着些许忧虑。
碧芜俯了俯身,又倒了一杯香茶。
林芝坐下,握紧了许晚歌的手:“歌儿,昨日皇上遭遇了刺客,这天和宫着实不安稳,你还是搬去与我们同住吧。”
“没事的,舅妈放心,我也不值得刺客上门。”
许晚歌额轻笑调侃了一声,面容俏皮。
如果真的有刺客为自己而来,那她就更不能去,不能危及舅父舅妈。
林芝叹了口口气,无奈感慨:“好好一个避暑圣地,才来了几日就出了这么多事情。无论是皇上还是后宫都不安生。”
许晚歌剥着小巧的果子,闻言浅笑点头:“是不太安分,不过今日起应该会加强守卫,舅妈也无需太过忧虑。”
“但愿吧。”
林芝点头,看向了一侧云暮:“云暮,要多劳烦你好好保护歌儿了。”
“夫人放心,只要云暮还活着一定会护小姐周全。”‘
云暮沉声保证,秀美的面容上满是坚韧。
许晚歌将剥好的果子递给林芝,轻笑询问:“舅妈今日怎么不去看戏了?”
这两日护国公夫人日日邀请舅妈看戏,倒是个好现象。
“昨日出了那档子事,哪里还有心情。”
林芝轻笑接过果子放入口中,果子酸甜,也不过腻。
“那舅妈便就歇着,这几日确实过热了。”
许晚歌一边嘱咐着,一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这天和宫是工部监制,刺客却能轻易出入,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却没有降罪工部?”
心事重重的与林芝闲聊了一会,待林芝走后许晚歌才问向碧芜:“碧芜,今日的绿豆汤送去了吗?”
“小姐放心,送去了。”
碧芜安抚应声,小玉从院外走进,柔声开口:“小姐,张小姐与姜小姐来了。”
“快请进。”
许晚歌招手示意,吩咐碧芜备些瓜果。
张敏静与姜婉儿走进,面容皆是有些憔悴。
看着她们模样,许晚歌轻笑询问:“昨日也没有休息好?”
两人坐下,张敏静出声抱怨:“昨日主宫遭遇刺客,那些人便搜了一晚上的府邸,想睡着都难。”
许晚歌讶异挑眉,昨夜好似是过于吵闹了一些,但是自己的院子却无人搜索......
姜婉儿执着手帕打了个哈欠,也有些无奈:“我们院子旁有血迹,现在还在勘察,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叨扰郡主你了。”
碧芜与小玉将瓜果茶水奉上,退到了一旁。
张敏静也是个耐不住性子的,虽然此刻隐忍着什么,但是眼睛却是时不时的看向许晚歌。
许晚歌被她看得不自在,轻笑询问:“怎么了?”
“晚歌,这几日你是不是与方将军走的很近啊?就连我的丫鬟都看到你们花树之下你侬我侬。”
张敏静笑着调侃,一侧姜婉儿听着都红了两颊:“敏静,慎言。”
“哎呀,我们无需见外。”
张敏静笑着摆了摆手,眸色放亮的看着许晚歌:“歌儿,你与方将军,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好事将近?
许晚歌微愣,也再次正视这个问题。
如果是一年前,她可以奋不顾身的嫁给他。
但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自己已经不能那般干脆了。
自己要报仇的,是谈青石,大召当朝国师,万人之上的国师。
如果自己嫁给了方寒,会不会也因此牵累了方寒?
他的前途一片光明,自己有何资格要求他背负着自己的仇恨?
两人见许晚歌陷入了沉思,最是善解人意的姜婉儿拉了拉张敏静,示意她不要再追问。
张敏静也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问题,当即转移了话题:“你们可听说愉妃昨日丢了贵重物品一事?因此招了皇后疑心,下令盘查,现在还未出结果呢!”
“若是丢了几件贵重的物品,清查怎么会如此麻烦?”
姜婉儿也顺着话题说了下去,果然吸引了许晚歌的注意。
“皇后在清查愉妃?”
周婵儿不可能与元羽有关系才是,莫不会皇后只是想借此刁难刁难周婵儿?
“是啊,今日一早便就传遍了。”
张敏静点头,虽不是关心这些秘事,但是议论的人太多,想不知道都难。
许晚歌低头饮了口茶,佯装好奇询问:”听闻是四皇子冒死救了皇上,四皇子救了圣驾,可真是立了大功,只是竟然如此碰巧,莫不是宫中有什么宴会?“
“正是,昨日几个皇子都在。”
张敏静代为解释,这也不是什么秘事,自己自己身侧的人议论的多些罢了。
几个皇子都在?
张敏静也都知晓,想必也不是什么临时起意的事情。
元羽行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事先不查探清楚。
他派出刺客,又是为了什么?
此疑惑在许晚歌心中扎了根,发了芽,一日不理清,一日便心里憋屈。
张敏静见许晚歌频繁走神,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晚歌,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