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这是你孟家的园子,虽然酷暑将至,但是这么多蛇一起出现难道不诡异吗?”
许晚歌冷声指责,一双美眸紧锁定着孟茜秋,好似就笃定是他一般。
宴会中还后怕的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也纷纷提出质疑。
“确实蹊跷,好端端的怎么这么多蛇。”
“是啊,哪个府上没有做驱虫,怎么这园子这么多蛇。”
听着周围一声声的怀疑声,孟茜秋慌张起来,转身怒瞪着许晚歌:“许晚歌,这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你栽赃我的对不对?”
“五小姐真是高看我了,这是你的地盘我能做些什么。孟小姐何须这么急着栽赃陷害,不是孟小姐自导自演,难道还是侍卫护卫不力吗?”
孟茜秋正不知该如何为自己开脱,听到许晚歌为自己寻了一个理由,当即连忙点头:“对,就是侍卫护卫不力。韦林呢,给我滚出来。”
一身穿盔甲的中年男人走来,拱手行礼:“末将在。”
中年男人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有种不好的预感。
“韦林,你护卫失职实在可恶,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孟茜秋低喝,她身为国公府的嫡女,惩罚一个末流将军绰绰有余。
许晚歌嗤笑一声,冷声开口:“这么多人受惊,甚至险些中毒,孟小姐却这么轻飘飘的一句三十大板便就揭过了,看来我等今日这委屈是不得不受了。”
被许晚歌阴阳怪气的话一激,孟茜秋一咬牙沉声发落:“重打一百大板,另外我会禀告父亲革去其职位,给诸位一个交代。”
“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韦林高声求饶,然而此刻颜面尽失的孟茜秋又怎么会听他辩解。
许晚歌看着韦林被压在凳子上杖打,难听的嚎叫声不断响彻在上空。
然而许晚歌心中却是分外的畅快,这个韦林便是在南宫哲旁边煽风点火的其中一人。
他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时之言,竟然葬送了自己的官途。
许晚歌没再看下去,只是离开了。
马车之上,碧芜轻声开口:“小姐,另一个叫做卫启,镇守太师府。”
许晚歌合着美眸,冷声开口:“总有机会。”
伤害方寒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许晚歌回了趟家,与林芝还有顾承表明自己想要照料方寒几日,夫妇两人没有任何反对,全凭许晚歌心意。
太多时候许晚歌都分外庆幸,庆幸自己拥有了这么好的家人。
方府,方寒看着为自己喂药的许晚歌,说出自己的顾虑:“歌儿,你日夜照着我太过辛苦,还是先回吧,有小厮就好。”
这几天每日夜中,她都要起身督促小厮换药,换完药难免疼痛,她就拿着团扇扇着,手臂僵硬也不肯停下。
这才几日,许晚歌看上去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方寒看在眼里,心疼得紧,他宁愿多受一份罪,也不愿她如此辛苦。
许晚歌搅动药碗的手微顿,黛眉挑起,有些不满:“你这是觉得我伺候不周了?”
“不,怎么会。我是......”
方寒还想说什么,许晚歌便就将盛满药汁的勺子递上。
方寒张口饮下,继续开口:“我是心疼你,本该我照料你,怎么能让你照料我。”
“那待我一日伤了,你再照料......”
许晚歌还未说完,方寒便就伸出手指放在她的唇畔,剑眉蹙起:“我希望永远没有这一天。”
“逗个闷嘛。”
许晚歌将他手拿下,俯身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方寒展露笑颜,乖顺的就着她的手喝药。
碧芜快步入门,见此低头唤了声小姐。
许晚歌看她面容慌张,将药碗放到一侧,站起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
待到了清静之地,碧芜方开口:“小姐,收到消息,大皇子上奏要撤了方将军的职位。”
“他想要趁人之危?”
许晚歌半挑着眉,唇畔有些冷意。
“小姐,我们该怎么应对?”
“不必插手,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子都知晓了方寒的的才华,他们不会舍得撤了方寒。”
许晚歌很清楚方寒有多珍重,如今方父冤屈已洗,方寒可谓已经没了后顾之忧,皇上与太子自然不舍就此舍弃。
不过......
许晚歌勾了勾手指,沉声开口:“碧芜,附耳过来。”
碧芜上前,随着许晚歌开口,面上也凝重起来。
“小姐放心,碧芜一定办妥此事。”
“去吧。”
许晚歌点头,看着碧芜离开,这才回到房间。
“出什么事情了吗?”
方寒关切询问,方才见碧芜神色,不像是小事。
见他已经将药喝完,许晚歌拿了蜜饯放入他口中,这才如实相告:“大皇子向皇上上奏,要将你撤职。”
方寒没有追问如此隐秘的事情她怎么得知,只是安抚:“不要担心,我没事的。有太子在,他不会如愿。”
“嗯。”
许晚歌浅笑应了一声,忽的俯下身去,踢了鞋靠在他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困了,想睡会。”
方寒顿时脸色通红,身子僵硬,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比较好。
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清香,许晚歌安心的睡了过去,没有前世的阴霾,也没有今世的琐事,只有他。
方妍刚走进便看到这和谐的一幕,面色微微一变连忙退了出去。
虽然已为人妻,但是见着这么一幕还是觉得两颊发红。
歌儿可真的是好生大胆,看来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唤声嫂嫂了。
想到此,方妍面上便有些笑意,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靠近,便去张罗饭菜。
等到许晚歌醒来,已经是午时过了。
睁开美眸看就看到方寒正趴着看着信件,那紧蹙的眉头还有认真的模样都让她心动不已。
身子凑了上去,许晚歌托着香腮轻声询问:“看什么呢?”
看到许晚歌醒了,方寒眸中瞬间盛满温柔:“太子保住了练武场中的几个将士。”
这便是太子的诚意吗?仅此而已吗?
许晚歌将不满隐在眸中,托腮看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方寒将信件放到一旁,浅笑回话:“专心养伤,不会让自己的身上落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