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木慎昏倒

舅父向来最注重礼仪,就算是知晓朝中变故也应该沐浴更衣后再行面圣。

碧芜从府内走出,凑近开口:“小姐,卿元阁来了消息。”

“嗯。”

许晚歌轻嗯了一声,走向林芝:“舅妈进去吧,我再次盯着就好。”

“好,那我去督促厨房做些饭菜,你若是饿了先让小玉去取些糕点垫垫。”

林芝柔声嘱咐了一声,这才离开。

待林芝进了院落,许晚歌这才伸出了手。

碧芜连忙将书信递上,又去监督者下人搬货。

许晚歌将书信打开,当看到信上的内容时却是一愣。

大皇子进言要再设右御使,而所推荐的人却是太子的人。

而皇上,竟是有同意的趋势。

怪不得舅父会如此着急,想来朝中御使都是一人担任,而如今竟是要另设右御使,此事若是开了先例,以后怕是会成为铁规,动一发而牵全身,朝中不会安定。

许晚歌留意了一下大皇子所推荐的人,同样是寒门臣子......

许晚歌大胆假设,皇上之所以同意也许是因为想为太子壮大势力。

只是...大皇子举荐的人,太子当真敢用?

而且,谈青石东行游历不在皇城之中,此事又是否与他有什么关系。

“烧了。”

许晚歌将信件递给小玉,又吩咐碧芜:“碧芜,让卿元阁查一下这人。”

“是。”碧芜应了一声,拜托了云暮,继而离开。

许晚歌陪同林芝一起等待顾承归家。

顾承晚上回来,许晚歌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事重重,但是当走进时,面上却又带上些许笑意:“夫人,歌儿,久等了。”

“快坐下,忙到这么晚,累了吧。”

林芝面上有些心疼,将顾承拉着坐下。

“再怎么累回家看到夫人看到歌儿都不会觉得累了。”顾承笑着开口,然而却是要端起酒杯准备饮完。

许晚歌伸手拿过,轻笑摇了摇头;“舅父,空腹喝酒是不好的,先喝完汤。”

“好,我的歌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承点头,端起汤碗小口喝着。

许晚歌见此,才将酒杯放下。

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林芝一眼就看出了顾承的不对劲,只是见他不想说也没有多问。

许晚歌看着林芝那担忧的目光,示意碧芜将丫鬟挥退,问向顾承:“舅父,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顾承见自己的夫人与外甥女都如此关切,出口倾述:“皇上要设右御使一职,虽然还未有明旨,但是圣意已决。这个职位一旦设下,朝堂便有两个可以直荐皇上,弹劾百官的官员。看似没什么,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朝局刚好一些,经不起这样的动乱了。”

许晚歌饮了一口茶水,这才询问:“毕竟是大皇子举荐的人,太子当真会同意吗?”

“御使一职太过重要,太子岂会有不同意之理。”

顾承很明白,如果太子不同意,皇上也不会如此坚决。

“也许,太子并不清楚就算是自己的人坐上了这个位置,会有什么样的隐患。”’

其实,许晚歌一直有一个猜测,太子根本不知大皇子与谈青石的关系。

说来自己也是因为清楚谈青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有大皇子无故针对,这才大胆假设。

要告诉太子吗?

此刻许晚歌心中埋下一个疑惑,她想起了方寒的处境,突然觉得也是个可行之法。

顾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许晚歌,自己这个外甥女,总是一次次的让自己惊讶。

林芝看了一眼两人,轻咳开口:“吃饭,吃饭。”

许晚歌没有再开口,只是为了两个人布菜。

回到院子后,碧芜递上香茶:“小姐,国师踪迹现在都未查到,那位官员的底细也十分清白,表面上看来,跟大皇子没有任何的联系。”

“也许一开始我是多想了,绍天启既然举荐了,那他一定就没有问题。”

许晚歌也是方才才想明白,也许正是因此,太子才想兵行险招。

见许晚歌思忖,碧芜连忙轻声劝慰:“小姐,时辰不早了,还是早点睡觉吧。”

“嗯。”

许晚歌站起,由着云暮褪去外衣。

夜色难眠,许晚歌拿出枕头底下放着的发簪握着,心中才一寸寸的安定,睡了过去。

翌日许晚歌出了府,就见木慎走来。

“木大人。”

许晚歌浅笑颔首,却是多打量了他几眼。

虽然衣袍整洁,但是面容却有些沧桑。

“郡主,我是来寻丞相大人。”

木慎拱了拱手,虽然礼仪未失,但是焦急程度肉眼可见。

许晚歌挡住去路,轻笑解释:“木大人怕是失望离开,舅父一早就出了门。”

“叨扰了。”

木慎再次拱手,抬步便准备离开。

见他要走,许晚歌悦耳的声音扬起:“如果木大人有急事的话,不妨告知我,我会代为转告。”

“不用劳烦郡主,告辞。”

木慎回以温润浅笑,下一刻整个人却是栽倒在地。

许晚歌惊了一下,云暮上前查看,随即看向许晚歌:“小姐,昏睡过去了。”

“抬进府中,小玉,让人去请大夫。”

许晚歌吩咐,转身踏上台阶:“今日,先不出去了。”

经大夫诊断,木慎只是疲劳过度,没有什么大碍。

院中,许晚歌翻看着手中的书,碧芜快步前来,凑近开口:“小姐,查探清楚了,木大人是为南方水患一事忙碌,三日未曾休息。”

许晚歌将书合起,秀眉紧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官邺昨日还游湖玩乐。同行的官员都有谁。”

碧芜连忙将一侧的茶水奉上前,低声回答:“同行的官员有李巡抚,工部的两位侍郎。”

听完,许晚歌却是轻笑了一声。

“这两人,还真是截然相反。”

一个冷静,一个轻狂。

若是真能融相处,绝对是所向披靡,只是可惜如今的两人却恍若是仇敌一般,这份窘迫关系若是想化解怕是也有些为难。

碧芜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

木慎到傍晚方苏醒,迷迷糊糊的出了房间。

刚打开门就看到在院中端坐的许晚歌,阳光之下,那女子衣着素雅,却是面容却艳丽绝美,像是两个极端,但是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