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绸缎庄起火

护卫惨叫一声,惊恐后退。

云暮护在林芝面前,许晚歌则是环视四周威严开口:“云暮,若谁再敢对舅妈无礼,便给我废了他的手脚。”

碧芜见此,连忙吩咐小玉:“小玉,快去找京兆尹”

煜小侯爷握拳,豁出去的冷喝:“来人,请郡主与夫人回去做客。”

只要将这个贱人带走,他就不信教训不了这个贱人。

一众护卫齐齐动手,云暮护着林芝,碧芜不会武功,仍是死挡在许晚歌面前。

林芝跑到许晚歌面前,不顾自己失仪,像护小鸡一般的护着。

“煜小侯爷,天子脚下,你当真无视王法了吗?”

许晚歌抱着林芝冷喝,警惕着护卫接近自己,又担心着林芝。

失了策,她没想到煜小侯爷竟然如此疯魔,当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哼,郡主言重了,只是让郡主去做客,如何算得上是无视王法了?”

“住手,保护夫人,保护郡主。”

一声低喝传来,木慎抬步走进,身后还带着侍卫。

小玉从后跑来,待在许晚歌身后。

许晚歌欣慰浅笑,这木慎,真是来的及时。

木慎上前,微微拱手:“大庭广众之下,小侯爷这样做未免失礼。”

“你一个侍郎有何资格管本候的事情,赶紧滚蛋。”

半路杀出了个陈咬金,煜小侯爷气急败坏,但是大庭广众又不能太过强硬。

“下官不敢,天色将晚,下官先将夫人与郡主送回府中吧。还是说小侯爷希望下官明日一纸奏折将上奏天听。”

木慎说话间也是俯着身,语气温和,但是却让煜小侯爷生惧。

“你给我等着,我们走。”

煜小侯爷撂下狠话,恨恨的看了一眼许晚歌,抬步离开。

他敢当即掳走许晚歌,却不敢挑战天威。

虽然满心狠戾,但是终究是个纸老虎。

待煜小侯爷离开,木慎这才转身颔首:“夫人,郡主先乘坐下官的马车吧,下官护送你们回去。”

“有劳。”

许晚歌俯身,扶着林芝上了马车,围观人诸多,不是委以虚蛇的时候。

马车中,许晚歌看到了林芝手腕上的淤青,心中抽痛。

林芝还一直安抚着许晚歌,更是让她愧疚心疼。

若非是自己,舅妈也不会遭如此劫难,舅妈一向最终礼仪,如今却在众人面前散了发,失了仪。

这个仇,她不会不报。

夜里,碧芜面色惨白的跑来:“小姐,不好了,皇城中两处店铺起了火。”

许晚歌匆忙赶到了店铺,绸缎铺已经烧了大半,大火还未扑灭,火更是起的蹊跷。

“碧芜,让卿元阁的人仔细查查。”

许晚歌生了疑心,宫中宅院密集,因此更注重防火,这火凶猛,起的不寻常。

火势到天亮方灭,玉器虽然不惧火,但是一些精致的首饰却毁了,那些名贵丝绸更是烧了个干净。

这场火,让许晚歌损失惨重。

翌日卿元阁的人便有了消息,纵火的时候几名无赖,那几名无赖一夜之间发了财,分外张扬,而给钱财的人,便是何娇娇的丫鬟。

而不仅如此,方妍夜里遭了劫匪,家中名贵细软扫劫而空。

所幸,人没事。

然而查出,同样是那几名无赖地痞。

雇了人重修店铺,许晚歌心中有气但是此刻却无处发。

她没有证据指认何娇娇,而且就算指认了又能如何?何娇娇如今越发骄纵。

她已经不想再与她小打小闹,若一出手,她便要让何娇娇毫无翻身之地!

百糕香二楼,许晚歌屹立窗前,月色皎洁,将面前的火光照耀的清楚。

火光很快惊醒了人,一声走水了,让还在睡梦中的人惊醒。

然而再多的人,也无法轻易浇灭那惨了油的大火。

许晚歌端了茶盏轻饮,美眸中映照着那滔天大火,眸底深藏寒霜。

大火凶猛,直将黑夜一点点灼去,天际露出了鱼肚白。

“你们快救火啊,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楼下传来一声声刺耳的声音,许晚歌垂眸看去,就看到了何娇娇。

此刻的她衣衫不整,在凶猛的火龙之前分外渺小,犹如跳梁小丑一般。

粉唇微勾起,美眸之间有些讥笑。

何娇娇,好好看着吧,这只是个开始。

皇城多处着火,人心惶惶,每到天黑便有打更人宣扬小心火烛。

许晚歌让卿元阁的人密切注意大皇子行踪,悄然盘算着如何扳倒煜小侯爷。

然而麻烦,却悄然找上自己。

此刻护国公府,护国公夫人怒气看着面前俯身的许燕。

“你送来百匹绸缎,我以为你是真心行善,如今那些绸缎却让那些本该健康的难民皆是染上了豆疫,我让大夫看过了,那些绸缎便是病源,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我是真的不知晓绸缎上怎么会有豆疫的。那些绸缎都是从安和郡主店铺中买来的。”

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忽的掩唇惊呼:“肯定是她以为那些绸缎是我买的,所以才给了我沾惹了豆疫的绸缎。夫人你也知道我们一直不和,她也许是加害于我,却未曾想害了那些无辜的灾民。”

“安和郡主,又是她。”

护国公夫人站起,沉声道:“带我去她的绸缎铺。”

“是。”

许燕连忙站起,怀着满心的怨毒与诡计。

许晚歌正在院中算着大火的损失,一阵阵的肉疼。

虽然董大哥已经让人尽快运来绸缎弥补缺失,但是损失的,便有万两之多。

许晚歌合上账本,轻叹了口气,损失了这么多,不知何时才能弥补回来。

一侧小玉最也皱着小眉头,不敢贸然出声。

云暮小跑走进,面色凝重:“小姐,于掌柜来了,说是国公府妇人如今在霓裳阁,说是我们卖出的绸缎沾染上了豆疫。”

“沾染上了豆疫?去看看。”

许晚歌错愕,站起快步朝外走去。

近一年皇城都没有什么疫情,怎么会有什么豆疫。

马车走了一半忽的停下,碧芜喘着气进了车厢,将手中纸条递给了许晚歌,这才扬着袖子擦着额头因奔跑而冒出的薄汗。

“小姐,卿元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