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中医找到曾经治疗瘟疫的方子,试用了一副果然有用。
然而老中医也与许晚歌明说,此次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人为,因为与几十年前的瘟疫一模一样。
他还特地去看了一下,以前埋没瘟疫物品的地方,被人挖开了。
顾承派官兵抄了两个贪官的家,足足抄出几十万两现银还有古董珍宝无数。
许晚歌全部用来购买药材,和驱除瘟疫的东西,也有心查探到底是谁传播的瘟疫,只是却无果。
一天一夜未曾合眼,终于让每个人都喝上了药。
此举大得民心,那些百姓也开始重新修建禹州,将顾承和许晚歌当成了恩人一般。
然而一早,新任知府就到了。
许晚歌几人正在灾民所居住的地方忙碌,知府身穿官服,带着衙役走来。
“顾相。”
“嗯,带着你的人一起修房子吧。”顾承正带着人修缮房屋,一身泥土有些狼狈但是气势不减。
“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顾相,顾相歇着吧,我来。”
新知府说着就上前接过工具,许晚歌仔细打量了一番,虽说是话语真诚。
但是若是真想帮忙,也不会身着一身官服前来。
到了傍晚,新任知府备了酒菜相邀顾承。
顾府,许晚歌为林芝捏着肩膀:“这些日子舅妈真是辛苦了。”
“你才是辛苦,接你回来本是想让你享福的,没想到反倒让你跟着我们受苦了。”
林芝叹了口气。
“舅妈,你说什么呢……”许晚歌闻言,倒有些不好受了。
两人正谈话,小厮急急忙忙的跑来:“夫人,小姐,不好了,老爷受伤了。”
“什么?”
林芝站起,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昏倒。
许晚歌连忙扶着,沉声质问:“怎么回事,说清楚。”
“老爷去知府的路上,有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伤了老爷,护卫正抬着老爷回来。”
小厮解释着,然而林芝听到顾承被抬着回来的时候身子又是一个踉跄。
“云暮,快去请大夫回来。”
许晚歌连忙嘱咐云暮,与林芝去往门口。
刚到了门口,就看到顾承被抬着回来。
浑身上下就只有胸口处一片血红,正是心脏的方向。
许晚歌也不住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扶着颤着身子的林芝回到房间。
“舅妈,你别怕舅父福大命大肯定没事的,我们现在要是撑不住才是自乱阵脚。”许晚歌安慰着,声音却也在抖。
大夫匆匆赶来把脉检查伤势,顾承真是福大命大,伤口离心口只有半寸。
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一条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软塌旁,林芝拭了拭泪水:“幸好新任知府已到,你舅父也能养着了。”
“现在舅父还不能养着。”
许晚歌赫然出声,轻声解释:“舅母,这一切一切太过蹊跷。知府与太守听命于谁,瘟疫是谁散播,还有究竟是谁刺杀舅父。这一切未查清,而且禹州灾情未曾平定。新任知府不知好坏,皇上本就误会了舅父,若是舅父再遭一次污蔑,便难以翻身了。”
林芝听完缘由,却有些无奈:“可是如今你舅父伤的如此严重,有心无力。”
许晚歌低头思忖,半响低声开口:“我假扮舅父。”
“什么?你...你怎么假扮你舅父?”
林芝愣住,这女子怎么假扮男人啊。
“只要穿上官服戴上面具也认不出来,我熟悉舅父,若是让其他人假扮怕是会露馅。”
虽然这个法子太过随意,但是眼下也只能度过这一关。
翌日许晚歌就穿上了厚重的官服,也带上了面具,让云暮跟在自己身侧。
对外宣称昨日遭遇刺客投毒哑了嗓子毁了脸,因此才这幅装扮。
百姓们无一怀疑,只是嘘寒问暖,许晚歌无法伪装顾承声音,便由云暮传话。
“顾相,顾相。”
一阵呼唤声传来,新任知府走来,身后还跟着衙役,排场不小。
云暮挡在前面,不让他靠近。
新任知府没有上前,关切询问:“顾相,顾相你没事吧?”
许晚歌摇了摇头,示意云暮。
“知府大人,我家老爷重伤未愈,还要回去养着。”
“既然如此,灾民的事情怎能让顾相再劳累,剩下的交给下官吧。”
新人知府满脸笑意,许晚歌面具下的眉头却是蹙起。
这是要夺权了?
许晚歌向云暮低声说了几句,云暮当即重复:“我家老爷说,他不会让恶人得逞,只要我家老爷还有一口气,便会继续平定灾情。”
“大人,您是好官,我们一定会记住您的恩情。”
百姓们心中感动,然而新任知府明白,就算是自己强行接手也无用。
忙到傍晚回府路上,马车忽的一阵摇晃,接着倒落在地。
许晚歌身子随之跌倒,撞的半个身子都发了麻。
“老爷小心。”
云暮在外娇喝一声,随即便响起一阵阵的刀剑碰撞声。
马车撞的零散,许晚歌透过坏了的木板看到了卿元阁的暗卫与几个黑影人扭打在一起。
云暮小心将许晚歌扶出,低声开口:“小姐,我们先走。”
“嗯。”
许晚歌应声,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黑衣人,将他们的身法映入眼中。
两人不敢从大路走,一路穿过了暗巷总算是平安回到了顾府。
林芝闻讯赶来,当看到许晚歌手臂与肩部上的淤青时忍不住哽咽出声:“他们到底是想怎么着?非要杀人灭口不成?”
“舅妈,我没事的。”
许晚歌安抚着林芝,对此今日之事她并不意外,相反,她暗中早就布下了人。
自己回府后那些暗卫会脱身,暗中的暗卫就会尾随刺客,找寻他们的踪迹。
等到深夜,出去跟踪的暗卫安全到府,然而带来的消息却让许晚歌面色凝重。
“你们确定那些刺客消失在官衙附近?”
“确定。”
她的疑虑,果然不是多想。
翌日,许晚歌前去府衙。
新知府知晓许晚歌的身份,当即恭敬迎着
许晚歌看着他还身着常服,冷声开口:“知府大人还真是悠闲。”
“郡主说笑了,昨夜下官一夜未归,天亮才睡下。这不是贪床吗,起来晚了些。”新任知府笑着解释,一脸憨厚和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