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将许晚歌护在身后,敌视着乌力罕和煦。
“方兄想必还不知道,小王已经向你们大召的皇上请愿迎娶郡主,这郡主自然就是小王的未婚妻。所以,你们也应该多注意些。”
说着,就要伸手去拽许晚歌。
方寒将他的手挡开,冷声开口:“别碰她。”
许晚歌神色当即柔软了下来,乖巧的立在方寒的身后。
乌力罕和煦挑了挑了眉头,方才还满是笑意,现在却是一脸阴沉:“我当你是兄弟,若是你不讲兄弟情谊,那小王而已不会再留情面。”
见乌力罕和煦变了脸色,许晚歌上前了一步:“皇上还并未应允此事,就算是应允,就算是抗旨我也不会听从。小王子,我不知晓你究竟想算计什么,但是此时此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一生我除了方寒谁都不嫁。”
乌力罕和煦挑眉,眸间戏谑:“那你可知抗旨的下场?”
“不过是一条性命,若是不能随自己心仪活着,还不如舍弃。”
许晚歌语气奠定,一侧的方寒却是怔愣的看着许晚歌。
他知晓她对自己的心意,但是却不知如此坚决,连皇命都可以违抗。
乌力罕和煦显然也是有些惊讶,他如何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决心。
而这决心,竟然是因为一个男人,不得不说,这让他有些不爽。
越想心中越不爽,乌力罕和煦故意威胁:“郡主是不在乎自己,可是总不能不在乎自己家人吧。”
他看人一向很准,面前这个小丫头看着柔弱,内心坚硬,但是却分外在乎自己的家人。
这可是她的软肋。
果不其然,许晚歌的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方寒蹙眉,上前一步:“你不是说要比试吗?如何比?”
“上次小王就陪你玩玩,不如今日我们就比拳脚。”
乌力罕和煦冷哼,松了松手腕衣袖。
“可以。”
方寒上前一步,被许晚歌死死拉着。
“方寒,别冲动。”
虽然她不觉得方寒会输,但是这蒙古王子的身份却有些棘手。
看着他们这模样,乌力罕和煦冷笑挑衅:“方兄弟,这躲在女人身后,可不像话啊。”
男人尊严被挑衅,方寒心中自然有怒气,只是他的面色却如常,脚步连动都未曾动一下。
乌力罕和煦还要挑衅,绍天烨便就走进:“小王子原来在这里,可是让我好找啊。”
“四皇子。”
乌力罕和煦面色有些惊讶,随即哼笑:“四皇子,你是千里眼啊,怎么小王去哪里你都知道?”
看来,自己的行踪还是不够隐秘。
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小王子是我们大召的贵客,对于小王子我们自然是要关照些。”绍天烨笑着解释,对着方寒微微颔首这才开口:“小王子,海棠园海棠开的正好,不如一同去赏赏。”
“可以。”
乌力罕和煦应了一声,转身看向许晚歌:“郡主一同吧。”
许晚歌抿唇不语,乌力罕和煦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方寒:“郡主确定不去吗?小王可是担心小王会说胡话,怕是会对方兄不利呢。”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许晚歌轻咬着唇畔,最终还是妥协。
乌力罕和煦眸中有些许得意,对着方寒嘚瑟的挑了挑眉头。
许晚歌刚想回头说一声,乌力罕和煦就凑上了前:“郡主不走,还等什么呢?”
许晚歌看了方寒一眼,抬步离开。
虽然两人没有一言半语,但是相视中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待几人离开,方寒只觉得手中的书也丝毫看不进去。
无力感深深笼罩着方寒,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那个女子如此倾心自己,执着自己,然而自己却保护不了她。
甚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那种滋味,他不想再尝受第二次。
权利,以前与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
但是现在,却是至关重要。
他要成为她可以依赖的男人,为她撑起一片自由的天地。
海棠园,看着满眸的海棠花,心中郁闷都不由散去了几分。
乌力罕和煦上前,轻声调笑:“郡主这是看什么呢,这般入迷?”
许晚歌心中还有着怒气,坐在一旁不理会他。
从乌力罕和煦的目光看去,许晚歌此刻正慵懒的依靠亭柱上。
貌美的面容未施粉黛,然而却如同身侧纯白色的海棠一般娇艳。
草原上的美人热情如火,如草原上的太阳花一般绚烂多姿。
然而面前的女子却如此的温婉动人,就如夜晚的月亮。
神秘,优雅,温柔。
这样的女人,看似温柔,却比草原上的狼还要难以驯服。
而这世上,还没有他乌力罕和煦驯服不了的野狼。
乌力罕和煦坐到她对面,一只脚高架在前方,潇洒不羁。
“那个方寒有什么好的,值得郡主那你如此上心?”
他实在是好奇,虽然说目前为止他也很欣赏那个小子。
但是他也调查过一番,那个方寒,可是丝毫名气没有,还是一个庶子。
他倒是好奇,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他什么都好,在我心中他是这世间唯一一个值得我托付的人。”
提及方寒,许晚歌便是满眸的柔情。
而那柔情,在乌力罕和煦看来则是十分的刺眼。
绍天烨抬步走上凉亭,笑着开口:“小王子,尝尝新鲜海棠做的糕点,味道不错。”
身后侍女端着一碟碟精致的糕点,那甜腻的味道,便让人食指大动。
好在之后他也没再继续为难许晚歌,待太阳再次归西,绍天烨拉走了蒙古王子,许晚歌才得以独自回家。
刚下了马车,就见到刚回家的顾承。
“舅父。”
许晚歌轻唤了一声,抬步走了过去。
看到许晚歌的一瞬间,顾承就收起了面上的忧虑:“歌儿回来了。”
“嗯,给舅父舅妈带了些海棠做的糕点,味道不错的。“
许晚歌轻声开口,又轻声询问:“舅父怎么这么晚回来?可用过了晚饭?”
“未曾,不过你舅妈应该准备好了,走,一起再用些。”
顾承并未说为何这么晚回来,许晚歌也看出了他有心事,只是此刻不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