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云出岫连连道歉。
“……”梅老见她态度诚恳,终于神色稍缓:“说吧,又有何事啊?”
她连忙把从祭坛找到的东西递了过去。
梅老眯缝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这次他沉默得有点儿久。
“这东西……你们从哪儿得的?”
云出岫和薛岩一听,里面懂,梅老他认识!
不但认识,看他凝重的脸色,知道的还不少。
“是在树林深处的一个祭坛,想来应该就是安山城邪门的总坛。”云出岫回忆了一下,就把自己二人追到祭坛然后发现这书册的过程细细说了一遍。
梅老越听越觉离奇。
“荒唐!”他站起身来:“这不就是将所有的证据和线索砸你们脸上么?”
“……”薛岩咳嗽了一下:“的确是这样,实不相瞒,我也觉着离谱。”
梅老很快冷静了下来,也顾不上额头疼了,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
忽然重重地击了一下手掌:“你们等我一下。”
老头说着就蹬蹬蹬跑上了楼。
云出岫正疑惑呢,就见他抱着一个包袱跑了下来。
脚上的草鞋都松了一个。
“梅老,您这是……”
老头拍了拍包袱:“老夫跟你们一道去瞧瞧。”
等等!去看就去看,一副出远门儿的架势是要作甚??
老头环视了一下周遭,叹了口气:“老夫在这儿守了整整十年啦!”
“太舍不得了。”
云出岫顿时有点不知如何措辞:“那个……您既然舍不得。”
“就也不必……”
话未说完,她吸了吸鼻子:“薛先生、梅老,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薛岩立时抬头向楼梯处看去。
上面已经肉眼可见出现了浓烟。
“梅老!着火了!!”正想去找水盆儿灭火。
忽然听老头叹了一息:“老夫既是决定要走,便要干干净净地走。”
“什么东西都不能留。”
卧槽!!云出岫觉得有点儿怀疑这货的智商。
敢情是您自己放的火!?
他扫了一眼满屋的书籍,一捋胡子:“走罢!”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几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出去时,身后的房子已经落入一片火海。
云出岫满脸的烟尘,捂着心口咳嗽了半晌。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稍微正常一点:“梅老,那您现在能告诉我,那个图案是什么了吧?!”
都烧房子了喂!!真的不是想要逃命吗?
“咳。”老头一本正经地开口:“若老夫所记不差,那个日月同辉的金乌图,应该是在秘所衙门三年前出现的一辆马车上瞧见过。”
秘所衙门?
老头陷入了回忆,淡声道:“那是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
“说重点!”云出岫忍……
“哦哦,虽则那车子上的记号用布帛包裹,但露出了一角。”他翻开书页指着图案的一处:“应是这金乌的爪子。”
云出岫凝眉:“那你除了这爪子,可还瞧见更多?”
“并没有。”
“……”薛岩听了半晌,提了个很实际的问题:“只是这么一处,恐怕很难确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