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烟抬头,目光正好与蔺宇寰交汇,显然蔺宇寰也发现有人在偷窥,墨烟手放到后腰处,摸到手枪,不动声色地靠近幼儿园挨着小路的墙边,然后猛地掏出枪出现在小路上。
可是,小路上空无一人,周围有几家住户,也都关着大门,但是墨烟眼尖地看到转角处好像有人经过,只留下一个佝偻的背影,墨烟几步追过去,发现是一个驼背老太太,头发花白,步履蹒跚。
墨烟收起枪,转身回去了,老太太脚步微顿,然后又继续缓慢地往前走。
回到车边,墨烟冲蔺宇寰摇摇头。
上了车,“小路上没有人,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们被监视了。”
蔺宇寰颔首,“大概是我们已经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了,对方慌了。”
“希望如此吧!走,忙了一早上了,我请你吃饭!”墨烟系上安全带,心情愉悦地对蔺宇寰说。
“这么大方?”
“你可是我的吉祥物啊,不仅治好了我的噩梦,还让案子有了新进展,请吃顿饭算什么!等案子破了,咱们再论功行赏!”
“这话我记下了!”蔺宇寰笑得很有深意,“到时候我一定找你兑现。”
“行!”
两人在县里随便找了家牛肉面馆,刚吃了没几口,墨烟就受到了薛亮的电话。
“竹姐,你快回来吧!又找到一具尸体!对了,蔺法医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呢,你们直接来案发现场吧!”
挂了电话,蔺宇寰已经擦好了嘴,“走吧!”薛亮那大嗓门儿他想听不到都难,墨烟颔首,两人饭都没吃完就往回赶。
尸体是在德州市西面的城乡结合部发现的,那周围居民比较多,生活环境也比较脏乱差,尸体在一处满是苍蝇的垃圾场里,墨烟二人赶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儿居民了,他们站在警戒线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挤开人群,走进警戒线内,蔺宇寰先去看尸体了,墨烟看着周围乱糟糟的人群中,竟然还有记者和摄像机在采访,薛亮和张杨正在现场维持秩序。
“薛亮!”墨烟高声喊道。
薛亮立刻几步小跑过来,“竹姐你来啦!”
“这怎么回事儿?乱糟糟的,怎么还有记者?”墨烟皱着眉问。
薛亮满头大汗,“不知道是谁又给记者打了电话!这周围的居民本来就多,一传十十传百的,大家就都知道了,人就越来越多了!”
“这具尸体怎么回事儿?你在电话里说又有一具尸体,是说跟咱们正在查的案子有关是吗?”
“是110指挥中心接道报案说这里有一具尸体也被割掉了舌头。”薛亮贴近墨烟耳边小声说。
蔺宇寰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眉心微皱,似乎有些不悦。
“又有人打报警电话?”墨烟脑中纷繁杂乱的头绪似乎理清了一点儿,小声咕哝了一句,“欲盖弥彰。”
周围太吵,薛亮没听清墨烟说了什么,想要问的时候,墨烟已经几步走到蔺宇寰身边了。
“怎么样?”
蔺宇寰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除了舌头被割掉了,眼睛也被剜出来了,手法极为粗糙,后脑同样有钝器击打伤,但不致命,死因还不明,等我回去尸检完再告诉你吧!”
蔺宇寰挥挥手,尸体被抬走了。
墨烟觉察出了蔺宇寰的情绪有些不对,但是也没多想,“你觉得是同一个凶手吗?”
“看手法很像。”蔺宇寰说完也不等墨烟就径直上了警车走了。
墨烟:……
墨烟问空间里的毛茸茸,“他这是怎么了?”
毛茸茸转了转眼珠,“你放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那算了,我自己慢慢理解吧!”墨烟耸耸肩,她是绝不会把毛茸茸放出来的,这里不像之前的修真界,妖兽横行,还可以让毛茸茸装成是妖兽,也不像之前的世界里有人看着他,这个世界墨烟就自己一个人,没人看管的毛茸茸要是被放出来了,还不知道要惹什么祸出来呢!
毛茸茸:本毛已经如此不值得信任了吗?气到自闭!
回到局里,墨烟直接去了法医中心的解剖室,没成想竟然被关在了门外,小赵抽空出来告诉她,蔺老师交代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他工作,尤其是纪队长。
墨烟:……
墨烟回了办公室,薛亮已经查到尸源了。
“那一片儿的人虽然多,但是大家都是认识的老街坊邻居了,围观的人中一个老太太就认出了死者,据说是邻居,死者名叫刘湾湾,今年十七岁,跟在建筑工地打零工的父亲一起生活,据那位邻居透露,刘湾湾很早就辍学了,经常能看见她跟一群不务正业的社会人士混在一起,穿着暴露,化着大浓妆,抽烟喝酒,什么都干,她父亲是个老好人,性子也比较软弱,但是对这个女儿挺好的,只不过刘湾湾经常夜不归宿,根本不听她父亲的话,时不时地还跟她父亲要钱花,不给钱或者嫌弃给少了就要大闹一通,有时候邻居看不过眼了上去劝一劝,也会被她骂走。”
墨烟听着死者的信息,眯着双眼,“虐待母亲,辱骂父亲,这个凶手的目标看来已经很明确了!准备并案吧!”
“好的,我这就打报告!”
墨烟下楼去买了一大兜儿吃的,拎着东西又去了法医中心,在解剖室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等着蔺宇寰出来。
两个小时后,解剖室的门打开了,小赵拿着尸检报告走了出来,“竹姐,你怎么在这儿坐着?正好,尸检报告出来了,你看看吧!”
墨烟刚接过尸检报告看了两眼,就听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进来吧!”
一手提着吃的,一手拿着尸检报告,墨烟用背抵着门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把吃的放在靠门的桌子上,招呼道:“蔺法医,辛苦了!我买了点儿吃的,洗手过来吃东西吧!小赵也一起!”
蔺宇寰正在整理验尸器材,闻言扫了墨烟一眼,连带着目光也波及到已经跑到墨烟旁边去翻口袋找吃的的小赵,蔺宇寰已经很累了,但是他的眼神依然犀利,小赵登时感觉脊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