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墨烟已经提供了很多线索,但是非法实验和李胜男死亡两个案子在并案过程中还是遇到了阻碍,而且冷阳和徐晓曼两人不见踪影,不知道躲在哪里,一时间案件陷入僵持中。
陈队来到首都,跟警察厅的同僚沟通过后,找到了墨烟,想问问她有什么办法,自从陈队跟墨烟合作过一次之后,就老是想要将墨烟拉进他们警队里,他也曾多次明示或者暗示他很欣赏墨烟的能力,可惜墨烟都拒绝了,但是这一次陈队找上门来,是真心希望墨烟能够给警方提供帮助的。
“蔚婉,我这次找你来,是真的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些思路,这几起案子你一直都牵涉其中,你也知道只要不抓住这些犯罪分子,就有可能会继续死人,你的家人包括你自己都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所以我们合作才是最好的出路,我没有要逼你做什么的意思,我只是相信你的能力,我知道从你这里我一定能让案子更加明朗。”陈队说得情真意切,墨烟本来也会一管到底,不会置身事外,所以二人一个想要帮忙,另一个想要对方帮忙,想法可谓是不谋而合。
墨烟提供了另一条路。
“不是不能并案吗?那就先查李胜男猝死案,她猝死的原因是什么呢?我们先不管她有没有被注射过药物,我们只说她的教练有没有长时间对她做过什么事,导致她的身体和精神双重崩溃,这一点,我相信她的那些队友们不可能不知道!”墨烟靠在沙发背上,言之凿凿道。
“所以你觉得李胜男的队友们可能是案子的突破口?”陈队接过桑俞递给他的一杯茶,握在手里没有喝,而是沉声问道。
桑俞坐在墨烟身边,替墨烟回答道,“不是可能,是一定!”
陈队蹙着眉头,“怎么说?”
桑俞看了墨烟一眼,墨烟点头示意他来说,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有传闻说,那个刘教练作风特别不好,甚至长期潜规则他手下的队员,而据我们观察,这件事有很大的可能并不是传闻,而是事实,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觉得那些队员里会有人幸免吗?”
陈队立马理解了桑俞话中的意思,“可是这种事情对于姑娘家来说本来就是噩梦一般难以启齿的事情,她们会承认吗?”
“李胜男的事情难道还不足以成为前车之鉴吗?”墨烟放下茶杯,“哐啷”一声,像是平静的水面被激起一阵阵涟漪一样……
咖啡厅里,左面的三个人跟右面的三个人呈对峙之势,左面的正是墨烟、桑俞和陈队三人,陈队穿着便衣,右边三个眼中满是警惕之色的年轻女孩儿正是李胜男的队友,也是李胜男死亡当天口口声声指责墨烟是杀人凶手的那几个人。
“别那么紧张,尝尝这里的咖啡,还挺不错的!”墨烟喝了一口咖啡后,啧啧称赞,一脸满意。
坐在右边中间的那个女孩儿显然是三个人中能拿主意的那个人,她一点儿没有因为墨烟的漫不经心而有所松懈,反而更加谨慎了,浑身紧绷着,眼中饱含攻击性。
“你们把我们骗来是想要干什么?”女孩儿上来就直奔主题。
陈队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你们别紧张,我们只是有一些关于李胜男死亡案的事情想要跟你们进一步了解一下。”
几个女孩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由中间的那一位开口,“该说的我们都说了,而且我们怎么确定你是警察,那天的警察里可没有你,就算你是,那他们呢?她肯定不是!”女孩指着墨烟义正言辞的说。
“哦,我不是警察,我不是杀人凶手吗?你们那天可是口口声声指认是我杀了李胜男。”墨烟放下咖啡杯,往后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道。
女孩儿们眼神乱瞟,是显而易见的心虚。
“行了,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追究这件事的,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刘教练对李胜男怎么样?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陈队掏出一个小本子,非常正式地问。
气氛似乎一瞬间就变得有些不一样。
良久,中间的女孩儿回答道,“刘教练对我们挺好的啊!是吧?”她左右转头看着两边的队友,好像急于获得认可和共鸣。
“是啊!刘教练挺好的!”
墨烟冷嗤了一声,“陈警官问的是刘教练对李胜男怎么样,又没有问你们,你们慌什么?是因为撒谎了吗?”
“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你不要误导警官!刘教练对我们所有人都很好,当然也包括胜男!”左边的小个子据理力争的样子看得墨烟直发笑。
“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希望你们都能说实话!”陈队严肃地敲了下桌子,咖啡在杯子里打了几个转儿,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女孩儿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到了,不再辩解,但是也拒绝继续交谈。
墨烟拍了拍陈队的肩膀,决定软的不行来硬的。
“你们不想说我也理解,毕竟若是有些事情涉及到我个人的隐私,我也不会愿意告诉其他人,但是我想说的是,这很可能是你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逃脱魔掌的机会了,你们说我把你们叫出来,刘教练会不会起疑?会不会派人调查结果发现约见你们的人中有一个警察?你说你们回去之后他会不会单独找你们三个询问今天的事?”墨烟向前贴近对面的三个人,在说到“单独找你”四个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果然,几个女孩儿一刹那间脸色就白了个彻底,像是回想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一样。
墨烟继续加大恐吓的力度,“李胜男已经死了,下一个会轮到谁呢?你!你!还是你!”墨烟说话时的声音喑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挨个儿指着她们,像个变态杀人狂一样,把几个女孩儿吓得魂不附体。
陈队:……
桑俞:……
几经挣扎,女孩儿们将她们遭遇的噩梦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抽泣,原来,刘教练就是个打着教练的幌子干着禽兽不如的事情的虐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