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教练训斥完几个女生后,回过头来,脸上带着自以为很有亲和力的笑对墨烟说:“你是蔚婉吧,她们几个只是因为朋友突然去世太难过了,所以才会那么说,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作为她们的教练没有管教好她们,是我的不对,等事情过去之后,我再请你吃饭道歉!”
严褚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挡住墨烟的视线,整个人的凌厉气势上来了,声音也变得不怒自威,“不用了,刘教练,我们家蔚婉不是个小气的人,这件事就过去了!”说着,还回头给墨烟使了个眼色。
墨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顺着严褚的话说:“只要她们不继续说我是杀人凶手,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吃饭道歉就算了吧,我不想再跟你们这些人有所牵扯。”
墨烟没有看见那个教练的表情,但是严褚却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个教练在被拒绝后,眼神阴鸷得厉害,脸上还要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姿态,把严褚恶心的不行,他现在相信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了!
众人都散开后,严褚把墨烟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婉婉,你以后要是在见到那个人,不用搭理他,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记住了吗?”
墨烟:“确实,看长相就知道他不是好人,贼眉鼠眼的,还是个笑面虎,不过爸,他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了,跟我说说?”
严褚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一般,犹豫了半晌,看着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儿,最终还是不放心地说了出来。
“我以前听别的教练说,那个人生活作风不好,而且还有传闻说他对自己下面的队员潜规则,刚才他一看见你时,眼神立刻就变了,冒着淫邪的光,我心里一咯噔,就知道事情恐怕不好,果然他想要借着道歉的名头将你骗出去,这个杂碎,竟然敢打我女儿的主意!”严褚忍不住爆了粗口,实在是那个男教练过于恶心了!
“我说刚才那几个姑娘看见他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得直打哆嗦!”墨烟脸色黑沉下来,现在她终于明白当初抽签时李胜男为什么变了脸色,还有她那些同伴为什么要安慰她,她们怕的是那个教练,大概要是输了比赛会受到那个教练的虐待吧!这样来看的话,如果李胜男被注射了实验成果,那么这个教练就是最有可能的直接关系人,也是最有可能跟冷阳一伙人有交易的那个人!
想通了这点,墨烟立刻决定赶去警察局,她不相信今天现场的那些警察,那个女警察明显对自己有敌意,虽然墨烟也不知道这个敌意是从哪儿来的,而那个主办此案的中年警察,从面相上来看,他跟那个女警察一定有亲属关系,而当时他明明听懂了前因后果,却并没有做出一个警察该有的行为,所以也不可信,为今之计,墨烟只有去找跟桑俞一起去实验基地抓人的警察,告诉他们实情。
墨烟到达首都警察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桑俞之前收到电话的时候就到门口等她了。
“婉婉!”桑俞几大步走上前来,握住墨烟的手。
墨烟没时间寒暄,直接问,“审讯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陈队也来了,他们都在里面,一直都没出来。”桑俞摇了摇头,表情略显凝重,他虽然是报案人,但是案件具体的进展是不会告诉他的。
两个人一边往警察厅里走,桑俞一边又把今天抓捕过程中发现的情况告诉了墨烟,“我们发现了这个实验的原理,就是将被多次调试以适应人体的动物细胞通过注射的形式打入人体,在这期间还要加入其他刺激人体的激素,从而使人体能够短暂获得被注射的动物的某种能力,比如力量和速度。”
墨烟一下子就想到了李胜男当时突然爆发的力量,她一定是被注射了某种力量型动物的细胞,这个实验听起来就很不靠谱,那么李胜男的致死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是因为实验失败了吗?
“今天跟我比赛的对手突然死亡了,我发现她在比赛的过程中有些异常,现在跟你说的实验原理基本对上了,她是属于力量突然爆发,我对她的死存疑,所以才会这个时候赶过来。”墨烟说出来意。
桑俞心头一紧,但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沉着脸将墨烟交给了调查此案的警察,然后就一个人出去了。
墨烟急着查清李胜男的事情,没有注意到桑俞的异常,在警局的办公室里跟本案的警察谈了很久,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包括她知道的背后主谋冷阳和徐晓曼也一并交代了,对于李胜男突然死亡一事,墨烟重新报了案,希望警察厅能将此案接过来。
等墨烟从办公室出来,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警察厅的走廊里,桑俞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闭着双眼,看起来很疲倦。
墨烟走过去,轻轻坐在他旁边,抬起手抚了抚他的眉心。
桑俞突然睁开双眼,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说完了?”
“嗯,很累了吧,我们回家吧!”墨烟柔声道,这段时间小鱼儿东奔西跑的,都瘦了不少,回去给他做点儿好吃的好好补一补。
桑俞起身,径直往外走,墨烟这才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几步追上去,拽住桑俞的手臂,没想到桑俞却突然把手臂从墨烟手中抽了出来,一言不发,脚步也没有停下。
墨烟:这是怎么了?
直到二人上了出租车,桑俞也依然沉默地望着窗外,这还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墨烟觉得挺稀奇的,小鱼儿生气的样子也挺好看的,就多看了一会儿,结果却把桑俞给看炸毛了。
桑俞猛地回身怒瞪着墨烟,表情凶巴巴的,“有什么好看的?”
墨烟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伸出手戳了一下桑俞气鼓鼓的脸颊,成功戳出了一个小酒窝,手一挪开,那小窝窝又立马消失了,墨烟再戳,再松手,玩儿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