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是东夷人的老巢吧!”许昊看着望远镜中的景象,大喜道,“这趟真是不虚此行啊!”
“嘘!”许宜然瞪了他一眼,“别出声!要是被发现了我就把你丢出去当诱饵!”
许昊对自家老大的威胁一点儿都不害怕,他知道老大就是故意在吓唬他,谁让他刚才一高兴就控制不住音量说话声太大了!
不过,许昊还是听话的做了一个把嘴封上的手势。
从望远镜中可以看见,村子里到处都是黑衣人,但是却并没有村民活动的迹象,难道整个村子都被人屠杀了吗?这倒是符合东夷人的行事作风!惨无人道!许宜然心里想。
突然,许宜然感觉背后有轻微的风声传来,空气似乎都有波动,有人!
很显然许昊也感觉到了,二人对视一眼,屏住呼吸,手已经触碰到武器上,准备随时出手。
这里距离村子很近,不能用枪,枪声一定会把村子里的东夷人引过来,到时候情况就不妙了!为今之计,只有快速出刀控制住来人!
说时迟那时快,许宜然和许昊同时转身,两柄匕首一同向身后之人刺去!
墨烟一路沿着痕迹终于追到这里,发现了许宜然的车,料想他定是进入树林中了,果然,看到了掩藏的很好正在刺探敌情的二人,她刚想抬手拍拍他们的肩膀,就见两把刀带着凌冽的杀气刺向她!
墨烟没有丝毫防备,眼见刀即将刺入她的身体,她只能慌忙向后闪退,但是锋利的刀锋仍然划破了她的衣服!
许宜然和许昊发现身后之人竟然是墨烟的时候,急忙收刀,但是由于距离太近,还是能感觉到刀子划破了什么,许宜然将刀一扔,连忙上前查看墨烟是否受伤,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
“媳妇!伤到你了吗?快让我看看!”许宜然手忙脚乱地在墨烟身上摸索。
许昊在后面尴尬的左顾右盼: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墨烟“啪”地拍开许宜然的手,眉眼间染上委屈之色,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好哇!我在那头奋力地为你洗刷冤屈,讲道理讲得口干舌燥,出来又听说你单枪匹马来追逃犯,怕你身单力薄再受了伤,马不停蹄的急匆匆赶过来,你倒好,见到我毫不犹豫就掏了刀,怎么着,想换个媳妇啊?”
发完牢骚,墨烟傲娇地将头转向一边,不看许宜然,肩膀不停地抖动,像是已经委屈地哭了出来。
许宜然慌了神,他从认识墨烟起就没见到她哭过,手臂向前环住墨烟的肩膀,嘴里讨好道,“我错了,媳妇!刀不是冲着你的!没想到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媳妇你真好!最爱你了!”
虽然话说得像是在哄人一样,但是许宜然心里是真的很感动的,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付出的辛苦没人能够感同身受,流血受伤了只能自己咬牙忍!当了青帮的一把手之后,帮里的兄弟敬重他,外面的人畏惧他,只有眼前这个叫傅沛柔的姑娘,看见他受伤会为他包扎伤口,受得了他的毒舌,也容忍他时不时冒出来的傻气和强烈的占有欲,现在还为了自己那根本就不在乎的名声孤身一人入帅府,他许宜然何德何能竟然遇到这样一个真心爱他的姑娘啊!
刚才他竟然差点儿伤了她!
许宜然心里一阵后怕。
墨烟见身后的人没了声音,心道难道自己玩儿大了?转过身去看见许宜然一脸的自责和愧疚,墨烟摸了摸鼻尖,过头了!
“哎呀!我是逗你呢!”墨烟踮起脚双臂挂许宜然脖子上,笑嘻嘻道,许宜然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身。
“你的眼圈儿都红了!”许宜然心疼地摸了摸墨烟的眼角。
墨烟不好意思地承认,“那是我刚刚憋笑憋的!总之,我都是装的,逗你玩儿的,谁想到你竟当真了!”她越说声音越小,心里涌上负罪感。
“嗯,就算委屈是装出来的,但是说的话和做的事总不是假的吧!”许宜然脸上的笑容真诚又灿烂,“我很开心!你把我放在心上!”
“那你心情好了吧?”墨烟是得了便宜就卖乖,“我跟席远铮走的时候,我看你一脸的不开心,就想着回来一定好好哄哄你,结果弄巧成拙!”
墨烟低着头对手指。
“也是我太小心眼儿了!你们明明是去做正事,我有点儿无理取闹了,以后不会了,我一定全心全意支持你!”许宜然眼波流转间都是信任和温柔,席远铮或者说任何男人都再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因为他确定他的姑娘心里只有他!
“那个……”许昊纠结着要不要打断他们,因为恋爱中的男女有一种奇特的氛围,就是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二人,外界什么样儿与我们无关!可是现在这种场合情况不允许啊!
“老大,那个逃跑的东夷人进了一间屋子后就再也没出来!”
许宜然和墨烟全都转过头来看他,许昊心砰砰直跳,好在墨烟心里还惦记着正事,“小白,给我一个望远镜!”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应该叫孽缘,墨烟从望远镜中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熟的不能再熟,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的人,傅天娇!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墨烟嘴角的笑意无限放大,她朝许宜然勾了勾手,指给他看,许宜然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除了傅天娇外,又看到了另一个熟人,宋常笙!
“看来这里就是东夷人的老巢了!”许宜然轻声道。
“没想到他们竟然藏在一个村子里,应该说他们胆大呢还是聪明呢!这个村子距离徽州市这么近,任谁都不会认为东夷人竟然敢在眼皮子底下安家!灯下黑!”墨烟抚着下巴有点儿赞赏。
许宜然看见她这机灵可爱的小模样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她嫩白的脸蛋儿,一脸骄傲地说:“他们再厉害还不是中了我媳妇的套了!”
墨烟脸色微红,用头顶了一下许宜然的胸口,“席远铮那边应该也已经知道谁是内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