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然这个幼稚鬼,说好了只是演戏,演得逼真一点儿就行,没想到他真下狠手啊!他这脸上的伤短时间内是不会好了!也就是说他接下来都要顶着这张鼻青脸肿的样子到处见人了!
同样都是男人,自然最明白男人的眼神,他对傅沛柔那微妙的感情许宜然一定是发现了!所以这算不算是公报私仇?
不过今天这一出戏,也让他看明白了一些事。
傅沛柔和许宜然是两情相悦的!傅沛柔会默许许宜然对她的称呼,甚至是喜欢,而且,虽然他们说好了只是演戏,但是当自己的拳头落在许宜然脸上时,傅沛柔还是有一瞬间的紧张,她明显就是担心许宜然受伤,所以自己在看到她的眼神后,才会下意识收住力气,打在许宜然脸上不过就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没什么大事!
他看清了这一点,就觉得自己该放弃了!倒不是怕争不过许宜然,而是现实情况不允许!这如果是和平年代,他说什么也要再争取一下,只要他们还没有成婚,自己就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这是乱世!活着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不用说和相爱的人厮守了!东夷人如此猖獗,处处设下阴谋陷阱,儿女情长对他来说是件遥不可及也无暇顾及的事情!所以,就这样吧!能跟他们并肩作战也很好!
“副官!你去把傅少爷送回傅家公馆!顺便跟傅老爷提一下他的货物里有烟土的事,只是警告一下,以后别再出现这种事!还有,让他自己知道就行了,切勿声张!”席远铮交代了一番。
傅家这头并不知道少帅的心思,还在为傅天赐被抓的事情担忧不已,傅太太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听得人心烦,被傅老爷怒吼着骂没了声儿。
最后,还是傅天娇想到了办法。
“爹,我看那天少帅好像对傅沛柔很不一般,要不让她去跟少帅求求情,没准儿少帅一心软就放人了!”
“那孽障一直跟咱们家不对付,她能去吗?而且她背后还有北爷撑腰,她要是不同意咱们也拿她没什么办法啊”傅老爷紧皱眉头问。
傅天娇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她对北爷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新鲜的玩物罢了!爹你不会真以为北爷看上她了吧!就她一个下贱的村姑,指不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才勾搭上了北爷!早晚有一天要被弃如敝履!”
说到这儿,傅天娇眼中闪过得意和解恨之色,仿佛是看到了傅沛柔未来的悲惨下场,“再说了,不管怎么样您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就算再怎么跟咱们家不对付,她的大事还不是掌握在爹你的手里!否则她就准备让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孝吧!”
傅老爷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就立马派管家傅万去玫瑰公馆找傅沛柔了。
墨烟等人回到公馆看到的就是傅家管家被拦住的场景。
“这位兄弟,我真的是有要事找我们家小姐,麻烦你通融一下!”管家傅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没办法,惹不起青帮的人,又不能不完成老爷交代的任务,他只能低声下气苦苦哀求。
看门的小兄弟无奈道,“我都跟你说了好几遍了,傅小姐现在不在,你有什么事就直说,等她回来我会转告她的!”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墨烟他们的车回来了,看门的兄弟立马上前问好,并且迅速打开大门。
管家傅万看到了车上的墨烟,扑过来就拦在汽车前面,大声哭喊,“小姐!老爷让我来找你,有重要的事要说!”
车上,许宜然不让墨烟下去,不屑道,“傅家没一个好东西!看来是上次敲打的还不够!竟然又敢来找你!你别下去!我让人把他赶走!”
墨烟笑了笑安抚他道,“不就是因为傅天赐的事嘛!在意料之中!按照计划席远铮那边儿应该已经有动作了,我就是下去跟他说两句话,免得他在这里不依不饶的喊叫,听得人心烦不说,还严重扰民!”
说完,墨烟就下车,走到管家傅万面前,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你回去吧!我刚从军政府回来,傅天赐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
管家傅万一听这话就安心地回傅家了,果然,大少爷已经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老爷好像很不高兴,沉着脸,看人都带着审视和阴冷,像是要把人看透似的。
这次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徽州市,百姓们都知道烟土是害人的玩意儿,一时间青帮的声誉急剧下降,连带着生意都受到了影响,更有甚者,有百姓到军政府门前呐喊示威,要求军政府严惩贩卖烟土之人,不能因为他们是青帮就有所姑息。
因为这些事情,军政府和青帮的矛盾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似乎已经演变得有水火不容的趋势。
眼下的情况正如了背后之人的意,他有没有高兴的庆祝一番墨烟不得而知,她现在每天待在公馆里和无所事事的许宜然谈情说爱,倒是觉得时间如流水一般过得飞快。
由于青帮现在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徽州市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许宜然干脆大手一挥,将徽州市所有的生意都停了下来,该关门的关门,该封闭的封闭,反正除了徽州市,他还有其他地方的生意,不至于要去喝西北风,他倒也乐得自在,每天没有任何烦心事儿,只专注于粘着墨烟。
青帮的弟兄们也都闭门不出,整天不是在训练场锻炼,就是找人切磋,也过上了自在安逸的日子。
“我只是让你稍微放出风儿去,没想到你竟然搞这么大的动作!把青帮的名声搞坏了不说,甚至连生意都停了!你就不怕弄巧成拙,最后局面失控了?”墨烟看着许宜然懒散地荡着秋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还说秋千是给墨烟搭的,结果最后坐在上面的是他自己!像个孩子一样!
“等着吧!很快他们就会知道,没了我青帮的生意,徽州市就成了一副空壳,他们想做什么都做不成!到时候少不得要来求我!”许宜然闭着眼睛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