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记得二皇子府上有很多的姬妾,主母逝世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她们过来拜拜!”李御史突然问道。
他不是关心二皇子的家事,而是怀疑女儿的死跟二皇子府里的妾氏有关!尤其是那个一向跟女儿不合的左翩翩!她的嫌疑最大!
二皇子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问一样,“本宫嫌她们哭哭啼啼的,怕扰了婵儿的清静!”
活着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天清静的,死了倒是说得好听!
李御史在心底冷哼了一声。
“还请二皇子好生对待婵儿的遗体,老夫还有要事去办!”李御史一甩袖子就准备离开。
二皇子连忙挡在他前面,“舅舅是怪我没有保护好表妹吗?这件事情我确实有错!舅舅若是怪我也无可厚非!我一定会好好安葬表妹的遗体,为她办一个风光的葬礼!”
李御史不耐烦的说:“此事容后再议吧!老夫现在没有时间在这儿听二皇子忏悔!二皇子要是真心悔过就好好查查婵儿的死因!不要单凭太医的诊断就妄下结论!”说完,李御史就绕开景鸿,匆忙离去。
景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觉得事情大概已经成功了,也没再拦住李御史。
李御史出了二皇子府就直奔皇宫而去,进了宫就去了李贵妃的承恩宫,宫人进去通报后没多久就出来了,可是结果却出乎李御史的预料,李贵妃竟然说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劳烦秀春姑姑再去通报一声!本官真的有要事必须立刻见贵妃!二皇子妃今日突然在府内暴毙了!本官觉得此事甚是蹊跷!还请贵妃一定要为婵儿做主啊!”李御史急得声泪俱下!
秀春姑姑是李贵妃身边的大宫女,也是她的亲信,平日里也知道李御史一家人的性子都是高傲的,何时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人!秀春姑姑见李御史哭着求她,于心不忍,何况她也觉得贵妃这样做不太好!哪有放弃亲人相信别人的道理!那个左翩翩一看就不安好心!满脑子诡计!
“御史大人,您快别这样!奴婢担待不起!不是奴婢传的话有误,是贵妃根本就不想见您!实话跟您说吧!里面那一位比您早来多时了!贵妃不见您十有八九就是她撺掇的!”秀春姑姑看了看左右,悄声跟李御史说了实话。
李御史一愣,声音尖利地问,“是谁?”
秀春姑姑一脸厌恶地说:“还不就是那个左翩翩!她一早就过来了!贵妃跟她聊了好一会儿了!把奴婢都赶出来了!”
李御史心底一沉,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刚才他想走的时候,二皇子竟然破天荒的拦住他,跟他说些有的没的!还有他让府医检查婵儿遗体时,二皇子那不慌不忙笃定的神色!
这是个阴谋!
最重要的是,现在李贵妃也牵扯进去了!李贵妃的态度让他心寒!婵儿可是她的亲侄女啊!
秀春姑姑没有注意到李御史已经变了脸色,仍自顾自的在那儿说:“御史大人,您可一定要好好劝劝贵妃娘娘啊!不能让她这么糊里糊涂就上了别人的当了!唉!大人,您怎么走了?您不见贵妃了吗?”
李御史没管身后秀春姑姑的叫喊,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御史府,他要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想一想怎么帮女儿报仇,想一想李家以后该何去何从!
承恩宫中,李贵妃听说李御史已经走了,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随后又被一抹坚定替代,她的心也冷硬起来,只要能让鸿儿坐上皇位,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贵妃娘娘可是想好了,到底要不要跟翩翩合作?还是娘娘心软了,那就算了吧!”左翩翩说着就假装起身要离开。
果然,李贵妃着急了,连忙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笑着说,“翩翩怎么那么心急!好歹你也是本宫的儿媳,叫什么娘娘,应该叫母妃!”
左翩翩又重新坐回来,“翩翩不过是个妾氏,当不起‘儿媳’二字!不敢坏了规矩!”
李贵妃脸上表露出来的是对小辈的慈爱,心里却是暗恨左翩翩不识抬举,等鸿儿成功登上皇位了,左翩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只要将她交给李家,相信哥哥也会谅解自己的,也算是她这个亲姑姑给婵儿报仇了!
左翩翩看着李贵妃那张虚伪的脸,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心里“嗤”了一声,眼中染上轻蔑不屑之色,不管是那个蠢货二皇子,还是眼前这个自作聪明的老女人,不过都是自己手中的棋子罢了,竟还自以为是把别人都当傻子!
两个人各怀鬼胎,一时间心里都有自己的思量,面上却还是一片祥和。
“有什么当不起的!等鸿儿当了皇帝,你就是皇后!当然就是本宫的儿媳了!”李贵妃拍着左翩翩的手说。
左翩翩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看来,娘娘是做好决定了!既然这样,那咱们以后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翩翩也就不私藏了,翩翩这儿有一件不可多得的秘药!服用此药的人会神不知鬼不觉暴毙,连太医都查不出原因!该给谁用,什么时候用,就需要娘娘自己斟酌了!”说着,左翩翩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交给李贵妃。
李贵妃看着手中的瓷瓶,眼里闪过惊诧,“这……这药就是婵儿……”
“贵妃娘娘慎言!做不做娘娘自己决定吧!翩翩就不多留了,二皇子府还有事亟待解决!翩翩告退!”左翩翩行了礼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李贵妃一个人拿着瓷瓶沉思。
秀春姑姑见左翩翩出来了,瞪了她一眼,就径直进入殿中。
“娘娘!”
李贵妃慌忙将瓷瓶藏起来,疾言厉色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不懂规矩!”
左翩翩和李御史先后去见李贵妃的事情,墨烟已经从侍卫口中听说了。
“现在这个局面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比较好奇的是,李玉婵的死因到底是什么?我总有一种预感,这种死法可能会再次出现!”墨烟懒洋洋的靠在景斯身上,享受着世子爷的亲手按摩。
景斯揉着爱妻的小腰,怎是一个心旷神怡能形容得了的舒坦,“这好办!我带你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