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烟见毛茸茸笑得像抽了羊癫疯一样,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毛茸茸笑得停不下来,根本没法回答她。
“哈哈哈哈哈……”
墨烟冷漠脸:……
马车大约行了半个时辰,从后门进了一处庄园,停在了院子里。
前头赶车的人下来和一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交流了一会儿,就招呼墨烟过去。
“把车上的人都扛下来送到地牢里去。”
墨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回到马车边,磨磨蹭蹭地从马车上拽下来个人就扛在肩上,跟上前头那人的脚步。
“幸好你给我找的是个将军的身体,这要是个大家闺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就这分量,累死我也扛不起来,少不得又要你给我开后门儿!”墨烟感叹道。
毛茸茸此刻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揉着一说话就疼的肚子,瞄了一眼墨烟肩上像死猪似的店小二,道:“你要是个大家闺秀现在也不可能在这儿啊,没准儿被逼着学绣花儿呢!要不下次试试?”
“那还是算了吧!扛人非常适合我!我满意的不得了!”墨烟想着自己绣花的场面,不禁打了个冷颤,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前头的人在一处假山前停下脚步,不知触碰了什么,假山移开了一点,露出一条通向地下的楼梯,墨烟冷静地跟着走了下去。
地下通道曲曲折折,还不停地有暗门和机关,内部构造十分复杂,也突显出主人对这里的重视,墨烟暗暗记下一切。下到离地面大概二三十米的地方,终于落到平地上,转弯后豁然开朗,两个大汉坐在桌前正在划拳饮酒,再往里就是一间间像是牢房一样被铁栏杆围起来的区域,深处好像隐约有人被关其中。
两名负责看守的大汉见到来人也没有盘问,直接就让人进去了,显然是经常见面,大家都熟悉规矩。
墨烟跟着走到牢房深处,果然见到有几间牢房都是有人的,里面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但此刻已经看不清她们美好的面容了,因为她们的脸上满是脏污,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眼神充满恐惧,甚至是麻木,看到墨烟等人过来,都哆哆嗦嗦地聚在角落里,尽量让自己不引人注目。
毛茸茸一看到这场景,气愤道:“这是哪个缺德玩意儿把好好的姑娘关在这破地方!小烟儿,等你抓到幕后的人一定要虐死他们!”
墨烟:你这一身匪气都是跟谁学的啊?
“安啦!我不会放过她的!”总感觉这事儿又跟左翩翩那女人有关系,墨烟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和女配相爱相杀的机会。
领头的人打开一间新牢房,墨烟将肩上的人放下,又出去来来回回几次,直到马车上只剩下那个装晕的姑娘。
墨烟是故意把她放在最后的,把她扛起来,墨烟起了调戏的心思,用手拍了拍肩上人的屁股,明显感觉到她身体一僵,墨烟心中暗笑。
装晕的姑娘:心里有一万句MMP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强忍下心中的怒气,还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她不能轻举妄动,她丢掉了节操好不容易才潜伏进来,不能因为一个流氓就前功尽弃,装晕的姑娘一直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冲动,等到事情结束后,再把这个流氓的爪子都剁下来!
等到全部人都运送完毕,看守的大汉锁了门,墨烟和另一个运送的人回了城,在城门口分道扬镳,墨烟转身又回了庄园。
她潜伏在暗处,发现庄园里在晚间也有人在到处巡逻,墨烟没有轻举妄动,她先是摸清楚巡逻的规律,然后才翻身潜进庄园,正要逼近假山时,听到庄园的大门被人“砰砰砰”剧烈的敲响。
墨烟放弃了去地下牢房的打算,藏身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
刚见过不久的彪形大汉去开了门,见到来人还恭敬地行了个礼,不过那姿势甚是怪异,墨烟没在郁青的记忆里见过,想来是这个组织特有的礼仪吧!看来来人身份不低。
那来人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捂着头,像是受了伤,进门后就急急忙忙地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焦急地嘱咐身边的大汉,那大汉听过话后转身就走,墨烟想了想还是跟上了斗篷人。
那人七拐八绕的进了主院的正房,墨烟心道:不会这么巧碰上人家组织的大佬了吧!那她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利落地翻身上了屋顶,墨烟悄悄揭开一层瓦片,往下瞧,就这一眼,墨烟就笑了,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被墨烟打伤了额头的左翩翩!
缘分这东西就是这么奇妙,尤其是墨烟和女配的缘分!
很快,那彪形大汉就行色匆匆得带着一个老头回来了,那老头明显是正睡着就被抓来了。
他是个大夫!
看来左翩翩果真很在乎她那张脸啊!冒着可能暴露的危险也要请大夫。
看着那老大夫摇了摇头,左翩翩怒不可遏,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拂到了地上,叮了咣当一阵响,老大夫也颤巍巍的被大汉拽了出去,墨烟心道不好,立马追了出去。
果然,那大汉正要将老大夫灭口,救人重要,顾不得后果,墨烟举刀就将大汉打晕,老大夫见此慌慌张张一步一摔地跑了。
墨烟:……怎么搞的好像我才是坏人一样!
把大汉安置好,墨烟又潜回了屋顶,见刚才还暴躁的左翩翩此刻竟然冷静下来,正在提笔写信,写完后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只黑猫,将信绑在黑猫的脖子上,黑猫“嗖”地一下蹿出去不见了踪影。
本来想把信截下来的墨烟:……
这年头送信都不实行用鸽子了,改用猫了?
左翩翩送完信后,似乎心情好了不少,悠哉游哉的去睡觉了。
墨烟见状转头去了假山那儿,按开了机关,沿着楼梯轻手轻脚地往下走,用看家本领打开了各种门锁,避过了各种机关,好不容易到了下面,探头往里一瞧,两个看守的大汉都睡着了。
墨烟以手掩鼻,从怀里掏出从店小二那儿顺来的迷烟条,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