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外族勾结凌虐百姓,将此地变成一个官府不管的地方,纪泽骋来这里是清理贪官的,那这人可不得先下手为强吗?
有几名黑衣人举着剑刺过来,都被参宿给挡了回去,纪泽骋拉着她往船尾处退去,目光注视着这些人的路数。
参宿的武功不弱,可是加上伤还没好不能久战,正在此刻,突然出现一群挽花剑十分独特的人直直开始围攻参宿。
纪泽骋明显的皱眉冷然道:“九转苍溪派。”
司徒蓁蓁还没听清她说的什么,便被纪泽骋塞进了一间屋子:“不许出来。”
司徒蓁蓁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眼,看着纪泽骋不知何时手中握了一把剑,以一个极为漂亮的姿势落到那群人中央。
纪泽骋会武功,武功看起来还不弱。
她转身往后一看,就看着齐北扇和樊流夏都站着。
齐北扇:“王妃,外面杂乱,不如坐下等着外面平静下来。”
司徒蓁蓁听着外面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感觉这黑衣人的数量越来越多,再看着齐北扇被樊流夏扶着坐下,还优哉游哉的喝茶了。
司徒蓁蓁远离两人的坐在门口,戳了个洞的朝外面看。
纪泽骋抓住了一个黑衣人,唇角带着冷冽的说了什么后便横着一剑,那黑衣人的头就割掉了半个的倒在地上。
随即身后的几人都躲不过他快如影的剑法,从始至终,剑下亡魂无数,却无一滴血落在他青色的衣衫上。
衣袂翩翩,冷面王孙,在这短短几分钟的打斗里,司徒蓁蓁愈发能感受到玄思说过的那句话了。
盛世之年,世间再无亲族一人。
那种冷血般的眼神肃杀,或许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存在。
“你放心,昭王殿下深谋远虑,区区几个刺客,能耐他何?”齐北扇冲她招手:“过来喝杯茶。”
司徒蓁蓁侧过身:“刺客是那太守派来的?”
“本来我以为是那废物太守找来的人,可是……”齐北扇一笑:“九转苍溪派,江湖上最有名的杀手组织,可不是他能随意召唤的。”
司徒蓁蓁:“不是陇城太守,那么……是纪泽钰。”
齐北扇:“是不是,等会让昭王抓个活的审问审问不就知道了?”
“既然你都说了那是最有名的杀手组织,请这个门派的人出来办事,会被抓活的吗?”司徒蓁蓁看着即将到岸,心里开始有了盘算。
“我说你一个小女子,脑子转这么快干嘛!”齐北扇觉得无趣的说:“女孩子还是傻傻笨笨的好,比如南城郡主那般。”
司徒蓁蓁翻了个白眼,她自己去打开了窗户,看着此时离岸上的距离。
她召唤玄思:“把这两人弄晕需要多少点。”
玄思:“你要乘着现在跑?”
司徒蓁蓁:“不趁乱跑,等下了船时时刻刻跟他待在一起,我怕是没多大把握。”
“也行。”玄思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人,自从考古了纪泽骋后面的所作所为后,是赞成司徒蓁蓁能离他多远就多远的。
因为后面自立为帝覆灭十一国的纪泽骋,简直是疯魔的。
司徒蓁蓁游了几乎十分钟,从水里爬上岸的时候,岸边全是草丛。
她躲在草丛里往那大船上望去。
黑衣人已经被全部料理,参宿恭敬的站在一旁和纪泽骋汇报着什么。
而纪泽骋则是拿出一方手帕,静默听着的擦剑。
她看了那么一会儿,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便赶紧转身朝着草丛更深处跑去。
陇城这地方很大,她一路上把衣服都跑干了才找到一辆马车。
这里虽说被常年搜刮民脂民膏,但是百姓的日子还是在过得,她坐上马车往最南边走了大半天,足足给了那车夫一锭金子。
此时正值春日,处处盛开的桃花倒是让她能看到当年盛世陇城的影子。
在一处农庄地带,她又累又饿的正准备寻个人家休息一下,却看见前方一老头被几个骑马的围着。
那些骑马的人穿着不是中原的穿着,还用着极不流利的汉话指着老头子:“上月泥就说木钱,这个月也说木钱,我早锁了,没钱你这加店爷别吓要了。”
外族人,司徒蓁蓁看着,想起齐北扇说的,那陇城太守因为和外族勾结,任由这些外族人凌虐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