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纪泽骋倒是安安静静的把饭吃完,看着她换成了面纱的模样,什么话也没说的吃完就去窗户边坐着看书。
司徒蓁蓁提着泡好的桂花松露茶:“殿下,小的,就不用守着您看书了吧!”
纪泽骋丝毫没理她的将书翻了个页。
不说话,那就是不用了,司徒蓁蓁按着自己的理解,赶紧将茶壶放下:“殿下,您好好看书,我就不打扰了,我就在门外,您随叫随到。”
司徒蓁蓁赔笑的赶紧溜出门,靠着这大船上的四方楠木桌子坐下,顶着太阳盘算着。
她研究过地图,这湖通往的地方只有一个陇城,这船还得十来天才到岸,在到岸前她除非跳河游个一个月才能上岸,这显然不现实。
所以这十几天她是不可能逃走的,但是这期间她不是没事做,想要到岸后顺利脱离纪泽骋的魔爪,她就得弄清楚纪泽骋是要去哪里。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从皇城跑出来游湖,所以去陇城一定有目的。
“你在这晒太阳呢!”
齐北扇坐在她对面,摇着扇子一脸春风得意。
“你怎么还没死!”司徒蓁蓁转头看着他,这人与第一次见面时不识红尘的书生形象相差甚远。
此时此刻,她怎么看他都觉得这人有些奸诈。
齐北扇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着:“昭王殿下哪儿能因为一幅画就杀了我。”
“那昭王殿下这点善心可真没必要。”司徒蓁蓁一想到这人拆穿了自己就愤怒。
不然自己早就跟着那艘商船潇洒天涯的去种豆芽致富了,还能在这里当丫鬟吗?
齐北扇听着她语气里的怨气也没在意:“美人,你没事带个面纱干嘛?”
司徒蓁蓁望着天际:“丫鬟,不配露面。”
齐北扇瞬间坐直的盯着她:“我觉着,你离开昭王府是有别的目的的。”
司徒蓁蓁:“什么目的?”
“昭王看上你了,想纳你做妾,你不愿意就跑了!对不对!”
司徒蓁蓁并不想理他的又看着远处的云彩:“你到底是画画的,还是写书的,脑洞这么大!”
齐北扇:“不是我多想,是我觉得昭王殿下那么一尊大佛,怎会容留你一个丫鬟在他面前演一出逃走的戏码。”
“你自己都还活着,还好意思说我?”司徒蓁蓁撇开头,正要倒水喝。
就在这时,鹿小庄抱着剑跑过来:“喂,殿下渴了,找你倒水!”
“你这才出来多久,昭王就……”齐北扇话没说完,眼前已经没了人。
“来了!”司徒蓁蓁的速度跟阵风似的,唰的就跑进船舱。
齐北扇看着,错愕中打开扇子笑了一下:“喂,小孩,过来陪我聊会天。”
鹿小庄一个飞镖甩过去,扎在了他的凳子边:“你怕是想找死。”
齐北扇:“……”
司徒蓁蓁恭敬的将一杯茶倒上,看着纪泽骋将杯子端过。
自己立在一旁,背着手扯了扯袖子:“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纪泽骋抬起头来:“怎么?你有事?”
司徒蓁蓁立马赔笑:“我怎么会有事?我唯一的事情,就是照顾好殿下。”
纪泽骋冷笑:“假面具都撕下了,还伪装什么?”
司徒蓁蓁噎了一下,默默忍着气的想,要不是他这张脸好看,自己早一脚踹上去了。
老子当牛做马伺候你你还不乐意了还是咋的!
纪泽骋此刻放下手里的书:“在骂我吧!”
她唇角一扯:“不敢不敢。”
纪泽骋:“本王累了,你把这书读给本王听吧!”
司徒蓁蓁瞬间僵硬了身体:“我,读给殿下……听?”
纪泽骋慢悠悠的品着茶:“你要是不读,本王一个不乐意,就把你扔海里喂鱼。”
“我读。”司徒蓁蓁立马将书拿在手上,看着上面半个字都不认识的密密麻麻,没了玄思,她连个翻译都没有。
看来自从自己决定不做昭王这个任务后,玄思这家伙是巴不得自己早死早超生的。
她站了一会儿,脑子里赚了一圈,反正自己现在每一步都在刀尖上,怎么走都无所谓了,你要听书,那我就说书。
姐姐我读书的时候虽然不怎么认真,但是四大名著金庸古龙可没少看。
“话说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某朝有个宗亲叫做刘备……他有两个好兄弟,一个叫张飞,一个叫关羽……”
夕阳西落,落霞余晖洒进船舱,司徒蓁蓁扯了扯自己快冒烟的嗓子,和纪泽骋对视。
这人一直认真的听着她讲故事,手里的书都扔一边去了也没说别的。
司徒蓁蓁又说了一段后,感觉自己再多说一个字都累,捏了捏自己嗓子,看着他依旧盯着自己,不得不开口道:“殿下,我真讲累了,能休息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