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片湖还能撞上,这开船的人是眼瞎吗?司徒蓁蓁好奇的去窗户边朝外看。
只看到一艘十分奢华的大船停在船头,生生挡住了这艘只有它十分之一船体的商船上。
“这大船是故意拦这艘船的啊!豪华版加勒比海盗吗?”司徒蓁蓁正疑惑着,只听得门口被猛然踹开,整扇门都碎裂落地。
司徒蓁蓁还没从震惊中回过身来,就看着一道身影唰的进来,抓住齐北扇就用刀架住了他的脖子。
那人口吻犀利:“这些图,是你卖的?”
这声音……竟然是……参宿。
这人昨天还伤成那样,今天就生龙活虎的,昭王府是给他用了灵丹妙药吗?
司徒蓁蓁趁着自己这个角落隐蔽,摸到自己的斗笠都戴上。
“不说话,那就是了!”参宿用力将齐北扇踩在地上,将手里的画展开铺在齐北扇面前:“你可知,如此诋毁我们殿下,该当何罪?”
司徒蓁蓁缩在角落的椅子后面,稍微撇了那么一眼:我去,这不是我画的昭王殿下出浴图吗?
所以齐北扇方才支支吾吾说的有人要追杀,追杀他的人就是纪泽骋,而纪泽骋追杀他的原因就是知道了这画是从他手里卖出去的。
完蛋了,那纪泽骋要是知道这画是自己画的,那她岂不是死的更惨!
所以,看着齐北扇被用刀指着脖子,她没有生出半点要去救的心思,只想自己赶紧跑。
齐北扇椅子在求饶,和刚才那风度翩翩完全是两个人。
“她是谁?”
参宿此刻指着的是南陈郡主,因为昏迷埋着头,所以参宿也没认出来。
参宿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发现这被绑着的人后面还有一个藏着的人:“还有人,出来!”
司徒蓁蓁心想自己此刻跳窗是不是晚了,只得硬着头皮爬了出去,然后跪在地上一副我就是个不起眼怕死的人,你别在意我。
参宿看她那吓着的模样,也以为是船上的仆从,便转头看向身后:“殿下,人找着了。”
司徒蓁蓁埋在地上的头皮发麻,耳朵里听到了一串进屋的脚步声。
“殿下,坐。”鹿小庄抬过来一个椅子,纪泽骋从容淡定的坐下,目光扫视了整个屋子。
最终视线落在那戴着斗笠跪着的人身上。
齐北扇此刻不停地求饶:“昭王殿下,你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吧!”
纪泽骋对这求饶声毫不动摇,指着地上跪着的人,问齐北扇:“她是你的谁?”
司徒蓁蓁不敢露脸,开始胡乱比手语给齐北扇看,意思是你跟他说我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就是个路人。
谁知齐北扇看了她的动作后,按着自己的理解说:“她不是昭王殿下您的丫鬟吗?”
司徒蓁蓁:“……”我靠,你个捅刀子的!
纪泽骋神社未变:“本王的丫鬟,她叫什么?”
“姓施,叫葭茗。”齐北扇还给她求情:“她就是一个比较有自己爱好和想法的姑娘,所以才会从昭王府离开的。”
司徒蓁蓁此刻已经扶额的不想说话了。
纪泽骋听着她的名字:“倒还算诚实。”
参宿此刻一脸不解:“府上还有丫鬟跑了?”他走过去,打算把那斗笠给挑开看看。
纪泽骋却喊住了他:“参宿,你先带他出去,还有椅子上绑着的人。”
参宿听后,倒是听话的吩咐人将齐北扇先带上他们的大船,可是看到绑着的人是南城郡主后,惊讶了半天。
“殿下,南城郡主居然也在这里。”
纪泽骋倒是没什么反应:“她是我那王叔被抓前送出皇城的。”
参宿:“哦。”
屋中只剩下司徒蓁蓁和纪泽骋时,她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自己等会感觉怎么说都会死。
纪泽骋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沉默一会儿后,语气森冷:“人都走了,斗笠还不取下来吗?”
不会吧,这是已经认出她来了吗?司徒蓁蓁闭了闭眼:“那殿下先说好,不管我等会回答什么,你都先冷静,毕竟为了我见血光没必要。”
说完她还尴尬的笑了笑,才把斗笠给取下来。
纪泽骋目光如寒冰般的注视着她:“不回昭王府就算了,相府也不回,却跟别的野男人私奔到这里。”
司徒蓁蓁震惊,敢情他是觉得自己给他带了绿帽子:“殿下殿下,我跟他不是一路的,我是到这艘船上才遇上他的,你可千万别误会!”
纪泽骋继续问:“所以,你到这船上的目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