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这一举动的玄思十分不解:“你要去陇城,为什么?”
司徒蓁蓁坐在船帆下方望着湖面:“纪泽钰在私自养兵,这养兵的地方估计就在陇城。”
玄思瞬间明白:“所以你想去找出他养私兵的证据来扳倒他?”
司徒蓁蓁:“我又不傻,皇城外他都可以明目张胆的养,那就说明他养的私兵不止这一支,一个没有兵符的皇子私自招兵买马,这是什么罪?”
玄思:“永远翻不了身的罪。”
“皇帝再喜欢他,可那也是个皇帝,自古以来帝王最怕什么?”司徒蓁蓁走进了船舱:“老子没死,儿子篡位!”
玄思瞬间感慨:这丫头比他想象的更为聪颖。
司徒蓁蓁在这商船的客房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起来看着这船已经行到了一片茫茫湖面,大的都看不见边。
她遮着日光感慨这古时候的环境就是比现代好时,身后突然撞了她一下。
几乎不稳的扶着船转身,司徒蓁蓁看着撞她的人:“南城郡主。”
南城郡主此刻一身平民衣衫,打扮了像个村姑,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气势汹汹的盯着她:“把她给我绑起来。”
“你有病吧!你撞了我我都还没说什么,二话不说就要绑我,脑子进水了吗?”司徒蓁蓁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肃清王谋反了,所以,你是从皇城逃出来的!”
提到这一茬,南城郡主此刻脸色发白:“昭王他为什么要害我爹!为什么!”
几乎咆哮出来的声音让司徒蓁蓁发笑:“为什么?因为你爹不是个好鸟,满意吗?我劝你再大声点,把整艘船的人都引出来看看,罪臣之女是怎么潜逃的!”
南城郡主发抖的伸出手指,指着她:“赶紧,赶紧把她给我扔下船去!”
那几个婆子作势要上来了,司徒蓁蓁数着人数:“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去,这用麻醉剂得费多少钱!”
就在她犹豫着用不用时,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刷刷刷的就将眼前的婆子一个个踢开,还顺带一个华丽的转身一掌劈晕了南城郡主。
司徒蓁蓁的目光从地上晕倒的人转到那白衣人身上,她穿着素白纱裙,戴着面纱,一头长发及腰,腰细腿长……
司徒蓁蓁有些佩服的抱拳走上去:“好身手,多谢仗义出手,敢问姑娘芳名?”
谁知这姑娘看了她一眼,目送秋波的眨了下眼睛:“是我。”
姑娘是美,声音太粗,司徒蓁蓁浑身一激灵的看着他面纱摘下来的那张脸:“齐北扇!你没毛病吧大白天穿女装?”
齐北扇飞速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嘘……我在被追杀,不得已为之。”
“追杀?谁会追杀你?”司徒蓁蓁推开他,看着他这辣眼睛的装扮:“再说你一个书生,追杀你干什么?”
“一言难尽。”他避开了这个话题的寻了个货箱坐下,指着地上的南城郡主:“她是谁?跟你有仇?”
齐北扇那一劈,直接把她的脸砸在了地面,司徒蓁蓁咂舌:“她是南城郡主啊!”
齐北扇震惊的又站起来,指着地上被他一掌劈倒的姑娘,就是他心心念念美人画里的南城郡主。
在客房里,司徒蓁蓁将南城郡主绑在椅子上,叫了一桌子菜进来招呼齐北扇坐下吃。
齐北扇再次出现时,穿的是一身公子服,斯文儒雅仪态不凡,显然是精心打扮过得,他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扇子,正要跟司徒蓁蓁打招呼,突然眼睛看见被绑着的人:“你怎么能绑着她呢!”
司徒蓁蓁端着茶杯:“肃清王谋反,她现在是在逃命,不绑着的话闹起来,她都活不到陇城。”
齐北扇上前看着那绑法:“可你这绑的也太紧了。”
“妇人之仁。”司徒蓁蓁白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也要去陇城?”
齐北扇收回担心的眼神,回到桌边坐着:“我也是逃命。”
司徒蓁蓁问:“陇城是什么风水宝地?逃命的都往那赶。”
齐北扇夹着菜吃:“那是朝廷三不管地带,东靠山,西北靠水,南匪寇,陇城太守常年连个奏章都没有。”
三不管地带,果然是养兵篡位的好地方。
司徒蓁蓁笑了笑:“流夏呢?”
“樊流夏!”齐北扇一口菜没咽下去,惊讶的看着她:“那是我的暗卫,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所以,你之前找你的暗卫跟踪我,是什么意思?”
齐北扇这暗卫暴露的问题还没得到答案,咋然听得司徒蓁蓁这么问就有些尴尬,打开扇子扇了扇:“我这不是怕你以后不卖画了,再销声匿迹的我怎么找你。”
“你倒是会做生意。”司徒蓁蓁说着没再管他的自个吃着饭。
可这一顿饭还没吃完,整个船便猛然的晃荡了一下。
齐北扇一下站起来,冲着外面喊:“怎么回事!”
外面船家的人回答:“有一艘船和我们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