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离叹息:“先皇后去世这三年,昭王府可谓是见证了什么叫世态炎凉,总之,殿下熬过来很不容易。”
司徒蓁蓁听着,不用矛离说明也明白一些,皇帝在先皇后死后将纪泽骋手里的权利一一都走,永安王和肃清王的野心都摆在了明面上,可见之前是怎么算计他的。
里屋里,矛太傅叹息的说:“皇上取消了对我的通缉,可惜,却未对那边有任何行动,现在所有罪名都被肃清王揽在身上,想对付永安王,只怕困难。”
纪泽骋:“只要老师无碍就好,我有对策。”
矛天机叹息:“殿下此前是不愿争,明知陛下偏心,却视若无睹的任由,如今为了老夫重新涉局,老夫惭愧之余还是想问一句,殿下可想好了。”
“从前没有,现在。”纪泽骋望着窗外的海棠树:“是该行动的时候了。”
“看来殿下是查到了什么,既然决定了,那么那位司徒府的三小姐……”矛天机淡笑:“殿下可有打算。”
“老师放心。”纪泽骋笑了笑,和矛天机走出屋子时,司徒蓁蓁还跟矛离写写画画的说着什么。
矛离:“王妃,你是一个字都不会写?可你这药材画的简直跟真的一样。”
“我偏科。”司徒蓁蓁画下最后一味药材:“这个就是我说的偏方,找齐后按着这上面的方法使用就行。”
矛离拿着画,懵懵的点头时看见了自己爷爷和昭王走了出来,立马行礼。
纪泽骋早已经看到了她手里的画,眉目有些微挑后恢复自然的招手:“臻儿,该回去歇息了。”
马车上,纪泽骋突然问了她一句:“学过丹青?”
司徒蓁蓁不敢乱回答,赶紧问了玄思得到答案后才说:“身为相府的小姐,从小琴棋书画都学过。”
“嗯。”纪泽骋丝毫没有异样的笑笑,却还记得今日看到朱雀供出的东西里写道:学过琴棋书画,但是无一钻研,极为厌恶。
这一夜,纪泽骋睡在外侧很沉默,司徒蓁蓁心里盘算着要怎么筹钱跑路,所以难得没有心思逗他,想着想着就睡了。
夜色如水,纪泽骋借着窗外月色侧头看着旁边熟睡的人,不觉轻笑:“你,到底是谁?”
直到第二日一早,赵管家急匆匆的跑来:“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娘娘,你快去厨房看看啊!”
司徒蓁蓁睁眼就发现身边没人了,爬起来后简单洗漱,没精打采的就往厨房里走。
只见着此刻的厨房上下已经都围在一起,一个个都惊讶的脸色。
她打了个哈欠,走进去看着老蔡蹲在地上揭开竹编的大簸箕一脸错愕。
司徒蓁蓁:“干嘛蹲着?”
老蔡脸色仿佛发现了新世界:“王妃,我大概是眼睛花了,才会看到一堆白龙之须。”
司徒蓁蓁知道怎么回事了,一把掀开了搭在上面的湿布:“你没看错,这豆……白龙之须就是今儿长出来的。”
老蔡一脸皱着:“这,王妃何时得到了城南墨家的真传,能将此物给种出来。”
“城南墨家那都是忽悠人的。”司徒蓁蓁拔起豆芽,冲他乐:“今日昭王府待客,蔡伯,你准备个白龙之须宴呗!”
巳时左右,王府门口因着昭王的面子陆续来人,艾草对城中这些贵胄比较了解,随意站在一旁帮她提点。
第一位下马车的是皇城首富的两位小姐,听闻常年给皇家进贡,还曾经被皇后召进宫过一次。
这辆姑娘的颜值绝对算高,司徒蓁蓁立马拿出名册记下来,正打量着这两人美貌的特点时,其中一个身姿修长的就站在了司徒蓁蓁面前:“昭王妃。”
“你好,辛大小姐,还有辛二小姐。”司徒蓁蓁侧身:“快请进吧!”
辛家小姐微笑着:“我父亲每年都会给昭王送岭南特有的两罐薰茶,不知道昭王喜不喜欢?”
司徒蓁蓁胡诌着说:“昭王,很喜欢,特别喜欢。”
“此茶每年只产不足五罐,十分难得,我此来特意再给殿下送些。”她一说完,身后的辛
二小姐就捧着三罐茶上来。
好家伙,一年就产五罐,这都给昭王府送来了,司徒蓁蓁招手让人拿走:“那就多谢两位小姐了。”
辛大小姐立马又说:“我们姐妹也该去给昭王殿下行个礼的,不知殿下在何处?”
还想见昭王!
她这帖子是以纪泽骋名义发的,此刻也不能说他不在,便托词道:“还是先入席吧!殿下忙完就出来。”
随后又进来几位,司徒蓁蓁没看上,随意打发就让他们进去了。
直到她最想见的南城郡主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