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问,太医连忙答道:“娘娘的胎儿一切良好,只要接下来这段时间娘娘好好调养着身子,定能顺利生产。”
“如此真是太好了,想必皇上知道这个消息也会很高兴吧。”心美人笑着赞叹道。
杨贵妃扶着自己的肚子,似笑非笑道:“妹妹也承宠这么些日子了,怎么一直都还没有孩子啊,你可要多上点心。”
“多谢姐姐关怀,妹妹这样的出身哪里配得上坏什么龙嗣呢。”心美人连连谦虚,”也就是娘娘深受皇上宠爱,所以即便娘娘不能侍寝,皇上也时时挂念娘娘,今日听说娘娘心情不爽,还特意派了太医来瞧娘娘,还命令守卫好好把守着宫阙,不能再让娘娘受到打扰了。”
杨贵妃心头一惊,立刻站起来就往外走,结果果然看见院子外的侍卫数量多了一倍,看管更加严实。
她生气地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太医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娘娘的话,皇上担心你临盆前的这段时间被旁人打扰,无法安心养胎,索性就这段时间不让旁人来拜访您了。”
“什么?这不是禁足吗?”杨贵妃勃然大怒,“我如今怀着孩子,我还是宫内最尊重的妃子,皇上怎么会禁足我呢,定是你们传错话了。”
“这的确是皇上的命令,皇上也是顾忌着娘娘的龙胎,还请娘娘以龙胎为上,好生将养。”太医跪了一地。
心美人便说道:“那娘娘且安心养病,臣妾就过去了。”
等她离开,杨贵妃立刻摔碎了一个茶盏,咬牙切齿说道:“杨柳心,且让你得意几天,等本宫临盆之后,看我怎么除掉你。”
很快皇上便下达了旨意,顾念着杨昭少年早亡,追封了个卿大夫的职责,也算是半个贵族身份。
杨贵妃听说了这个,倒是气消了不少,“看来皇上还是顾念着本宫嘛,那为什么要将本宫禁足。”
可惜,没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关语安在府中听说了这件事还啧啧称奇
到底是杨家,这么一番折腾,杨昭死了,并未连累杨家,杨家还趁机拿到了皇上的追封,也算是给杨昭的面子上增添一份光彩了。
不过真是白费了这样的名号,给了杨昭这么一个色胆包天、利益熏心的人。
“经过这件事,杨家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再和厉王在一起盘算着对付咱们王府了。”关言平潇洒地拎起酒壶坐在树枝上,仰头就喝。
关语安坐在树下的秋千上,不解地问道:“厉王何时要对付我们了呀?”
“你觉得厉王在这个时候回城,真的只是因为很久没有见到咱们这些皇室中人,所以特意赶回来吗?”关言平淡淡道,“肯定是盘算着什么,之前皇族祭坛的时候,厉王当众说的那些话看似为秦王府分忧,实际上却是添油加醋,故意惹皇上不快。”关言平眼中闪过冷漠。
有些事他不追究不代表就能轻易放过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些旧账,还是需要慢慢清算的。
关语安眨眨眼,有些费解,“厉王府好端端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啊?”
“可能是咱们秦王府一直以来顺风顺水都过惯了,所以才有人想要触我们霉头试试,不必着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且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关言平飞身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将酒壶往关语安手里一塞了,“出去了。”
这家伙,总是喜欢把话说到一半却不说完。
关语安从秋千上蹦下来气得跺脚。
很快,成亲的吉日就要到了。
崭新的嫁衣早早送到了秦王府,各式的嫁妆也早已准备完毕,账房造了长长的单子提交给王妃过目。
关语安看见那单子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东西,连忙说道:“母妃不用专门给我这些,实在是太多了。”
王妃嗔怪道:“傻孩子,你可是堂堂郡主,嫁妆自然要有多丰厚便该多丰厚,这是你难得的大日子,母妃可断不能让你受委屈了。”
关语安十分无奈,但知道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也只得应了下来。
这些年王妃本来就为了关语安的嫁妆而操持着,又有各家夫人所送的贺礼,嫁妆单子看起来可是十分的丰厚。
“这些都是郡主的嫁妆啊,看起来可真是丰厚。”杨沁柔从外面走进来,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宝贝,语气中多了一丝的羡慕。
王妃顿时面色不善,“杨侧妃,你怎么过来了?”
“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臣妾在府上应该还是有行动自由的吧,况且是郡主大喜的事情,臣妾身为秦王府的人,只是表示一下关心,难道娘娘连这个都容不下吗?”杨沁柔顿时红了眼角,拿着帕子擦拭了一下。
王妃有些厌恶地移开眼。
关语安故意好奇问道:“侧妃娘娘可曾听说皇上追封杨昭的事情?”
杨沁柔立刻挺直身子,“此事我当然知道,还是皇上顾念杨家这么些年来忠心为国,况且昭儿少年英雄,虽然一时有错,但皇上还是一直对昭儿寄予厚望的,所以此次追封,也是聊表皇上哀思了。”
从天牢里的戴罪之身一跃变成了会追封爵位的贵族。
杨昭的身份可以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侧面也看出来皇上对杨家的看重。
所以杨沁柔还是很骄傲的。
“原来是这样啊。”关语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以为是杨贵妃的孩子月份已大,皇上为了安贵妃娘娘的胎特意追封的杨昭,没想到是皇上本就对杨昭十分欣赏啊。”
杨沁柔顿时哽住了,厌恶地扫了关语安一眼。
关语安亮出手腕上的玉镯,笑着说道:“侧妃娘娘看我这个镯子如何啊?”
杨沁柔扫了一眼,那镯子的颜色水润光滑,通透美丽,一看就是上品。
这算什么,是向她耀武扬威吗?
杨沁柔淡淡道:“只是个镯子,料子看上去好了一些,郡主喜欢便是了。”
“只是个料子好些的镯子吗?”关语安故作疑惑地盯着手上的镯子看了半天,突然抬眼一笑,“看来,还是侧妃娘娘见多识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