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
谢温年对陈锋招了招手：“去看看他，晕没晕？”
陈锋吞了吞口水：“是！”
“少爷，晕了。”陈锋对谢温年说。
谢温年轻嗤一声：“没用的东西。”
眼前还剩下的三个人在一起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浑身抖得厉害。
“怎么？怕了？你们刚刚欺负小姑娘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你们是不是也想着干脆晕过去算了？”
“是不是觉得他现在晕了就是解脱了？觉得他现在晕了就是万幸了？”
谢温年笑着看着他们，只是笑的让人可怖。
那三个人动都不敢动，已经快被吓死了。
“喜欢折磨人是吧？我来教教你们到底什么叫折磨，好好学着，有命还不怕死的话，你们可以下次试一试。”谢温年说。
他起身从冰柜里拿出了一大桶冰块，冰桶里还有半桶冰块，他往冰桶里面加满了水，然后拎起水桶，让陈锋扶起黄毛，连桶带水直接盖在了黄毛的头上。
他跟着宋振的这些年，别的也没学会什么，但是折磨人的手法他闭着眼睛都能想出来一百种。
谢温年向来讨厌宋振那些折磨人的手法，他觉得宋振该下地狱，觉得宋振不是人。
可在那天在那间包厢里，哪是谢温年第一次觉得这些办法很管用。
黄毛一个激灵，冻得直接清醒过来，还扑腾着以为自己瞎了，最后还是自己把桶从脑袋上拿了下来，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谢温年扯起嘴角，笑了笑。
“呦，哭了啊？怎么回事？怎么还弄哭了呢？来，抬头，我看看来，抬头，抬头！”谢温年吼道。
黄毛吓的抬头：“我抬，我抬……我对不起，我求您了，我真错了，我真不知道那是您的人，我只是一时兴起，我喝多了，我有病，我该S，我求您放了我成吗？”
黄毛拖着哭腔求饶。
谢温年忽然又冷着一张脸，收起了笑容：“一时兴起？我的人？这么说来不是我的人你就可以这么对他们了是吗？这么说来只要你高兴了，就得有个人活该被折磨是吗？”
谢温年越说越觉得生气，越说越觉得暴躁，他抬起手狠狠捏着黄毛的脖子：“我告诉你，我来给你解释你的思想，按照你的说法，今天你不是因为惹我的人被打，而是因为我一时兴起，因为我开心了，所以你就活该被打，懂了吗？”
“来吧，我还高兴着呢，你继续表演吧。”
谢温年松开脸被憋得通红的黄毛，坐回沙发上，看了一眼陈锋。
“去。”
陈锋点了点头：“是。”
陈锋让两个人将黄毛架起来，抬起腿冲着黄毛腹部就是一脚。
谢温年默不作声的看着，喝不下了就打，一直打到吐，然后再接着喝，直到喝完那十四瓶酒为止。
折磨人的事情他不是不会做，他只是不愿意做，他知道那种煎熬，所以不想别人受苦，可黄毛惹了不该惹的人，那总该付出代价才是。
谢温年就双手摊开，搭在了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黄毛一次次被打的吐血，一次次被逼着喝酒。
他忽然陷入沉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他极少失控，或者说在这次之前从未这样失控过。
他想他应该是疯了。
这种折磨人的场面他常见，每次宋振这么对别人的时候，谢温年都觉得该S的是宋振。
可是那一天他像疯了一样的折磨着黄毛，丝毫没有考虑过后果，那一天他成为了他最讨厌的那种人。
他应该觉得后悔吗？他应该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不，他并不觉得后悔，躲在西服外套里的女孩儿肩膀一动一动的，换谁看了都会说一句，黄毛活该。
残忍从不是他的本性，疯狂更不是他的本意，倘若尚未碰及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