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很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这份文件我晚上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研究着怎么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季锦辰。
赶紧推了车门就回去,一路上,安久久紧张的差点自己扳倒自己。
她是真没想到宋寒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本事,看来当真是自己从前低估他了。
文件就放在床头,安久久看一眼都觉得心里不安,想给季锦辰打电话,但是又不好做的太明显了,毕竟她也算不准宋寒是否找人监听了自己的电话。
他都有本事拿到这种东西,若是想查到安久久的通话记录,岂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应该小心,安久久现在可算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宋寒对她还是存在提防,所以并未透露给安久久任何。
即使这样,安久久也依旧对自己保持信心,只要她还要宋寒的身边,自然可以找到机会洞察细微之处。
安久久在找机会名正言顺地跟季锦辰见面,将消息转告他。
巧的是,第二天就遇上了这样的机会,因为上一次提出违约的是景乐集团,即使双方的法务部都已经协商好,可安久久还是需要跟季锦辰亲自见一面签订合同。
本来沈蔷还担心安久久见到季锦辰之后会觉得尴尬,想要帮她将这次见面给撤销,好在最后一刻被安久久给拦下来。
她松了口气,还要装作自己没那么想跟季锦辰见面的样子。
“既然我是景乐的执行董事,那么理应该让我出席,找人代替或者直接找借口逃避算什么?岂不是让大家都来笑话我们吗?”
这个借口,安久久倒是挺满意的。
可沈蔷却奇怪的看着她,心想着安久久想来不都是特立独行的吗,什么时候居然开始在意外人的眼光了?
“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刚才说错了吗?”
沈蔷摇摇头,“那我现在就去安排一下时间,跟您一起过去季氏。”
“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安久久拿了文件,将宋寒拿给她的机密文件夹在其中,以防不小心被泄露出去。
听见安久久这样说,沈蔷心中就更是觉得奇怪了,恐怕安久久突然之间决定要去季氏,并非偶然之举吧?
只不过有些话当着安久久的面前实在说不出口,最后,沈蔷也就只能按照安久久说的照做。
一路上,安久久都在回忆着季氏内部可能会泄密的人,最先被怀疑的当然就是季锦辰的秘书卓然,可是下一秒,安久久将卓然的身影从脑海中剔除。
卓然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跟在季锦辰的身边这么多年,若是真的有问题,早就已经漏出马脚了,至于剩下的几个季氏董事嘛,其实每一个都有可能。
安久久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徐玲,可是她顶多就算个季锦辰的初恋,想要拿到季氏内部的高级机密根本就不可能。
季氏集团。
众人看见安久久走进来的时候,那眼神明显不对,刚走过去,众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安久久怎么来了?”
“她还有脸来啊,我可听说她前两天被人绑架差点被火烧死呢,谁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要我说,可能是跟咱们季总分手之后觉得生活过的不顺,所以才想跟季总求和吧?”
乘着电梯直接上了公司顶层,安久久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往季锦辰的办公室走去,还正在外面交代事情的卓然看见安久久更是一脸意外。
“安小姐,您怎么来了?”扔下手中的文件,卓然赶紧跟上去。
安久久已经快要走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面色淡定,“怎么,难道我还不能来这里?”
“不,不是这个意思,您要是过来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找人去接您呀,您今天来是——”
安久久转过身看卓然,“季锦辰不在办公室嘛?在开会?”
“季总在办公室。”卓然不明就里,只是顺着安久久的话说道。
接着,不等卓然反应过来,安久久直接推开门就走进去。
既然在办公室就好说了,她大步流星走到深色的办公桌前,对上季锦辰的视线后,扯了下嘴角,看样子似乎冲着男人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副得意的神情似乎在说:“怎么样,没想到我会来这里吧?”
“季总,刚刚安小姐一定要闯进来......”卓然跟在安久久的身后走进来,有些局促的站在一边,看见安久久推门进来的那架势,谁都会以为是进来找茬的。
季锦辰将手中的钢笔放下,轻声应了下,脸上看不出什么意外的表情。
“你先出去吧。”
卓然一愣,“啊?好的。”
季总居然没有把安久久赶出去,甚至还一脸早就有所预料的样子,卓然内心更是纳闷了,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前阵子不还针锋相对的?这才过了几天时间......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之后,安久久面上的神情变了变,她问:“你知道我今天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吗?”
季锦辰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抱住安久久,“已经跟宋寒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但是他也给了我一样东西,一样就算你看了也一定不会相信的东西。”在拿出来之前,安久久特意卖了一个关子。
然而季锦辰压根不放在心上,能有什么东西让他都吃惊的?
男人不以为然,淡淡笑了一下,满脸的不相信,双目沉沉的看向安久久,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光是看见季锦辰脸上的表情,安久久就知道他肯定不相信,不过没关系。
安久久没有做太多的铺垫,将一叠文件抽出来递给季锦辰,故作风轻云淡的说道:“打开看看吧,我想这对你而言一定是个惊喜。”
安久久好像还没见过季锦辰吃惊的表情。
季锦辰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捏着文件夹翻开来看。
出乎意料的是,安久久盯着季锦辰的脸好半晌,依旧没有从男人的脸上看出来半个吃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