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桩的事情让安久久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着季锦辰。
苏厌生看着安久久一副受伤回到避风港的样子,始终保持着沉默,眼神也随之愈发的阴暗起来,男人什么话都没说,可内心似乎早就已经做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安久久并没有跟苏老爷子提起在外面发生的事情,而是拽着苏厌生一起上楼,在老爷子的面前表现出来自己对苏厌生的接纳与喜欢,更是打内心里的希望老爷子也可以接纳苏厌生。
或许不需要太喜欢,但是不要很讨厌很排斥就好。
苏厌生从小生长的环境就已经决定了他内心深处严重缺乏安全感,做事情很容易就会变得极端起来,而安久久既然可以接受他,自然也应该救赎他,努力的将他重新带回到正常人应该走的路线上去。
两人上楼之后,这才刚刚关上门,苏厌生就语气淡漠着问道:“你为什么没告诉他?”
苏老爷子那么疼爱安久久,肯定会帮她做主的,既然安久久自己拿不定主意,兴许告诉老爷子就能找到答案了,可安久久刚才在楼下一句话也没有说。
苏厌生双手环抱胸前,目光定定的看着安久久,这样打量的眼神落在身上,让人浑身不舒服,安久久坐在梳妆台前,“这本来就是我跟他两个人的事情,何必要告诉外公让他担心呢?外公的年纪大了,不应该为了我而瞎操心。”
她又不是不能自己解决,何必要牵扯着别人进来呢?
可这也只是安久久自己的想法罢了,在苏厌生看来,她还是想要为了季锦辰做隐瞒。
她的一番话更是坚定了男人内心中想要代替安久久找到那个女人,将那个女人赶走的想法。
既然安久久喜欢的是季锦辰,就算是绑也要将这两个人绑在一起!
安久久看出来苏延伸眼色当中极其危险的神色,她内心一抽,下意识开口说道:“我还是刚才的态度,我们俩的事情应该让我们俩去解决,你一个外人就别掺和进来了,要是什么时候我真的需要帮助了,我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告诉你。”
苏厌生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于安久久所说的表示出于一种非常不屑的态度。
安久久在苏家住了一个晚上,期间没有跟季锦辰有任何的联系,尽管自己内心还是稍微有些期待着,希望季锦辰可以主动联系自己,哪怕只是一个晚安的短信也好,但结果是没有。
她说想要回家陪着外公,季锦辰就真的这么这么放心让自己回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吗?还真是彻底没爱了。
越想越觉得季锦辰是不是早就知道柳裴怀孕的事情,也早就知道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安久久现在提出主动离开算是顺了男人的心意了?
想想就觉得生气,安久久出去敲苏厌生的房门,刚动手才开始意识到,现在都已经凌晨四点多钟了,这个时候苏厌生应该已经睡下了吧?她这样岂不是吵醒人家了?
缩回手,安久久准备偷摸摸的溜回房间,假装出一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可结果却是,她刚刚转身走了两步,身后的房门却打开,苏厌生头发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男人的周身比之前看上去少了几分凌厉跟严肃,倒是显得好相处极了。
安久久尴尬的冲着苏厌生招了招手,她干笑着,“好巧啊,你也这么早就起来了。”
苏厌生像是看着智障一样的望着安久久,分明是她来敲安久久的门,可结果却要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
“你说呢?”男人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安久久,察觉到他眼底有一丝丝危险的神色之后,安久久不敢再有什么隐瞒,麻溜地说出自己现在的意图来。
“其实我就是有点睡不着,想找你问问要不咱们上楼去喝两杯?”
安久久知道在别墅顶楼有一处露天的小天台,正好这个时候上去应该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顺便看个日出,还是挺不错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陪自己一起了。
出乎意料的是,苏厌生竟然连拒绝的话也没说,点点头,男人回房间拿上一件外套就跟着安久久来到天台。
酒是从苏老爷子的宝贝酒窖里面拿出来的,安久久直接一个人抱上一整瓶的红酒,管它度数高不高呢 ,反正拿在手上就是一顿猛灌。
见此状,苏厌生觉得自己完全就是被安久久叫上来看着她的,省的到时候喝的烂醉还不知道做出什么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来呢。
至于安久久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天台来猛灌酒的原因,其实也不需要多想,这肯定是因为季锦辰吧?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苏厌生无论如何都应该先拆散他们俩的,结果现在可好,一且都已经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我就是觉得自己突然之间没有了方向,对未来的一切好像都感觉到非常的迷茫,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大半瓶酒下去,安久久的脸颊泛着红,她打了一个酒嗝,声音迷迷糊糊的,看上去像是喝醉了,可双眼眼神清亮极了,好像是被水洗了一般。
她转过脑袋静静地凝视着苏厌生,红扑扑的脸颊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揉捏一通。
“那你真的爱季锦辰吗?这辈子就非他不可了吗?”
大概也是看见安久久如今喝醉了,苏厌生循循善诱。
安久久重重点头,“爱啊,要是在早些时候我还没有喜欢上他的时候,我才不会被这些事情烦扰呢,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已经喜欢上他的时候呢?”
她喃喃自语,这些话被苏厌生听了去,男人握着拳头,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既然这样,那他就必须跟你在一起,不论是什么人都不会将你们拆散的。”
还有他在呢,肯定不会让安久久被人随意欺负的。
安久久毫无知觉的抱着酒瓶,在躺椅上沉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