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她,你跟她什么关系你就相信她?我告诉你,人是你带过来的你也得负责。”
听到白云谏说这话,陆青衣简直是火冒三丈。
他以为白云谏口中说的那个她是指梦姑,也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口不择言。
不过这一切也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人是白云谏带着找过来的,他不负责任还有谁能负责任?
想到这里,陆青衣眼神当中多了些阴鸷。
似乎是白云谏只要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他都会立刻把对方拿下当做交换的筹码。
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屋子里。
屋内,对于司空见惯的把戏,梦姑没有任何的惊讶。
她挑挑眉,对着张大嘴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的白凤青开口笑道:“你就不准备解释一下?我看外面的两个人都快要把我生吃活剥了。”
“他们不是有意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她又对着外面喊道:“我没事,你们两个人不用担心,不要轻举妄动。”
她声线平稳,也听不出像是被人胁迫的样子。
门外的白云谏和陆青衣皆是松了一口气。
等到这口气松完之后,白云谏这才有心思搭理陆青衣之前的话,他眼神颇为寒冷的是扫了一眼陆青衣,慢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不要用你肮脏的经历来揣测我,我心里面只有白凤青,会关心的人也只有她。其他女人对我而言只是外人罢了。”
他表情严肃,没有任何兴趣。
陆青衣哂笑,仍不肯示弱,傲娇的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嘴上说的再好听又有什么用,”
“我只需要让白凤青知道就好了,至于你?不配。”文人骂街虽然不雅,但是颇为狠辣,更不要说见血封喉。
陆青衣咬咬牙,把头偏向一边,发出一声闷哼:“大家手底下见真章,我倒是要看看你等到事情成定局之后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白云谏有自信,陆青衣同样也是如此。
没到最后时刻,万事皆有可能。
人定胜天!
陆青衣目光越发的幽深,没有注意到白云谏也是如此。
人的力量再强大也不可能移山搬海,更不要说是千里传空。
没看到具体事物之前,白凤青还抱有那么一丝侥幸。
可是现在,就连那一丝侥幸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神色惊恐,对梦姑态度也小心了起来,不再随心所欲。
对方这神鬼莫测的手段,要是真的想对她或者是白云谏他们做些什么,她想拦都拦不住。
她自己倒是不怕死,毕竟早就已经死过一次,捡来一条命活了这么些年,还认识了白云谏,感受到了被人疼爱的滋味她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白云谏不行,陆青衣也不行。
白云谏有自己的责任,有他的理想抱负,还有妹妹。
陆青衣是陆家嫡系,日后是要掌控陆家的,这事本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是自己让他不小心卷入了漩涡之中,要是再害了人家,她更是于心有愧。
想到这里,白凤青的语气变得更加的温和轻柔,对着梦姑解释道:“他们只是太关心我,所以才会言辞这么粗鲁,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哪可能看不出她对自己的态度的转变,梦姑哑笑着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你们天外之人不都应该是嚣张跋扈,怼天怼地嘛?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那些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随意挑别人刺的人。”
“虽然他们两个人说话的确是不中听,但是事出有因,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拿起了那之前闪着金光的瓷瓶。
瓷瓶不大,只有一个巴掌的大小,没有格外的花纹,不过有三个大字赫然列在其余上:“神机宫。”
“神机宫出品,必属精品。”
对着白凤青放挥了挥手上的瓶子,梦姑松了一口气,朗声对着白凤青说道:“你这次考试可是好运气,这药是掌门传过来的,没有经过层层的克扣。”
“……”
不懂神机宫内部的人员分配,白凤青只是在听到梦姑提到克扣二字的时候有些诧异。
原来那么神奇的地方也会出现这种腐败问题?
她不确定,所以没有主动开口询问,而是先道谢并且询问这瓶子里面究竟有什么。
非常坦然的接受了白凤青的客气,梦姑打开了瓶子上面的塞,鼻子微微凑近瓶盖,用手扇了扇,闻着那一股沁人心脾让人精神一振的香味,她陶醉的闭上了双眼。
没有打扰她,白凤青站在一边,闻也闻不到味道,只能够在脑海当中幻想。
好的梦姑还记得自己有要事在身,这东西也不是给她用的,没过多长时间就清醒了过来,只是这一次睁开眼睛时目光多了一次落寞和遗憾。
“三百年份的神仙酿,这还是我头一次闻到,也算是托了你的福。不过一想到这东西不是给我自己用,又生气又难过。”
她嘴上嘟嘟囔囔着,看上去极为不舍。
白凤青不知道这神仙酿究竟是什么,只不过这神仙二字却是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这瓶子里面的物品的价值。
当然,如果起名的人只是随便的想了一个名字,那就当她没说。
毕竟是需要对自己用的东西,她心里面还是存了一分疑惑:“请问这神仙酿是何物。”
说完这话之后,她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姑娘放心,我不是刻意的想要打听你们门派的消息, 只是有些好奇。”
白凤青这话说出来之后,梦姑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白凤青。
白凤青嘴上虽然说的委婉,但是眼神却是丝毫不退,不论梦姑怎样盯着都正面迎接。
她这样的举动倒是让梦姑无话可说,顿了会儿之后这才接住下文:“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毕竟就算你知道全部的材料也没有办法自行炼制。这神仙酿是酒,不过寻常的酒麻痹的是人的味觉和心神,饮酒过多只会害人害己,而这个……”
把手中的瓶子抬高,又晃了一晃。
里面听不出什么响声,就好像是空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