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白云谏匆匆离去的背影,摇摇头无奈的叹息。
“这被女子拿捏住可如何是好。”在他感觉到遗憾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太监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等着他反应过来挥了挥衣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太监突兀的挽留,“太子殿下,皇上正在御书房等您呢。”
“是吗?”太子打着哈哈,明显不想跟着太监一同去御书房,等到了御书房还不知道皇上会怎么算计他,到时候想要溜出去喝花酒就更难了。
想到皇上的心思,太子捉摸不透,他不想继续被留在御书房孤单的批阅奏折了,看着那些老顽固的折子,他觉得人都老了。
“太子殿下,皇上还在等着呢,您快点儿跟着咱家走吧,皇上怪罪下来老奴也不好交代不是?”太监希望用这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方法让太子快点儿随他离开。
不过,太子却没有要去见皇上的意思,他看了看紧紧跟在身后的太监,虚晃一招,“公公,您先过去,孤去看看母妃,马上就去。”
“可以,老奴也许久没见娘娘了,便随太子殿下一同去吧,正好路上也能做个伴。”太监没有掉进太子的‘阴谋’中。
太子仔细的盯着这个太监,心中默道:‘这个太监是专门克他的吧,一点儿都不像从前那个公公那般和蔼、慈善,最主要的是好骗。’
公公不知道太子的小心思, 不过在来的时候皇上特意叮嘱过他,‘你要小心太子,他说的话不要信,十有八九在给你挖坑。’
有了皇上的叮嘱,带着皇上对他的信任,公公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一步不退让的跟着太子殿下,始终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在太监的监督下,太子殿下乖巧的去看了看母妃,紧接着就被母妃催促着去了御书房。
此时皇上正懒散的坐在书案前面,笑眯眯的看着不情不愿的太子,他脸上带着笑容,“德公公做的不错,赏你的,下去吧。”
皇上将手中把玩的一个玉坠丢给了公公,德公公喜笑颜开,兴奋的拿着‘赏赐’退了下去。
等他离开后,皇上这才进入正题,“太子现在越来越忙了,竟然让朕等了这么长时间。”
“父皇恕罪,孤刚去看了看母妃,她日日盼着儿臣去看看她,今日得闲孤便去了。”太子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的‘阐述事实’。
听着他拿着皇后当借口,皇上也不生气。
皇上和太子在御书房里上演着父慈子孝的戏码,这是每天都会上演的剧目,两人都已经习以为常。
在说了一会儿不着边际的话后,皇上突兀的将话题引到了正轨上,“玄墨啊,朕忽然想起来也许久没有见过皇后了,今天为了父皇和母妃,就辛苦你将书案上的奏折批阅一下吧。”
话题结束后,皇上没有给太子拒绝的机会,立即朝着外面的德公公喊道:“摆驾咸阳宫。”
“恭送父皇。”太子不甘心的喊道。
他的可怜样儿丝毫没有引起皇上的同情,只见他脚下的步伐没有半分变化,直直的离开了御书房。
太子在御书房辛苦的时候,白云谏一直紧紧地跟在白凤青的身后,在出宫门后,白凤青就上了一辆马车,白云谏小心翼翼的尾随。
此时,马车内,
白凤青坐在里面打坐,“阁主,太尉大人一直跟着,要不要甩掉他。”墨痕驾着马车,感觉到后面有人一直跟着,于是他朝着后面看了一眼,发现了跟踪术并不高明的白云谏。
他心中清楚上次白凤青离开大燕都城去边塞的原因正是这个男子,所以他一直没有轻举妄动,但是眼见他们要到联络地点了,墨痕觉得不能继续放任了。
“嗯,你看着办。”
在她离开议事厅的时候,白云谏就跟在她身后了,她发现了不过没有明言,他们现在不应该有更多的牵扯了。
她不准备留在大燕,也没有想过要与白云谏共度一生,既然如此就不应该继续牵扯。
墨痕听到后厉声喝道:“驾。”
随着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白云谏跟着也越来越吃力,最后被突然聚集在一起的百姓阻拦了道路,他看着涌出来的百姓,明白这是白凤青的意思。
白云谏心中有点儿遗憾,他失落的掉头往回走,回到了府邸。
“大人,您不在的时候韩大将军托下人送来了庚帖,邀请您上门一叙。”
他刚下马,下人牵着马上的缰绳,立即将今天府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白云谏,如今这偌大的太尉府除了下人就只有他一个主子,人也不多,冷冷清清的。
白云谏抬脚走进花园,看着争奇斗艳的花朵,他心中一阵怅然,如此美景他想要一起欣赏的人却不愿意,他该如何啊?
很久之前,白云谏就知道白凤青的思想天马行空,直到如今她也从未改变,正因为如此,所以白云谏才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追求她。
普通的方式显然不适合,而且现在这里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凤青显然不吃这一套,如今他知道了白凤青在京都,但她有心隐瞒,他现在连她住在哪儿都不知道,更逞论追求之说了。
“大人,您的茶。”以为婢女将沏好的茶送进凉亭,看着洁身自好的太尉大人,她心生倾慕也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这家中没有主子,如果她能够和白云谏共度良宵,岂不是这府中唯一的女主人。
抱着这样心思的丫鬟、婢女不在少数,许多人用各种借口凑近白云谏,不过至今仍然没有人得逞。
婢女心存侥幸,抱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她在给白云谏倒茶的时候走神了。
滚烫的热茶水倒在了白云谏的衣服上,他眉头一皱,直接避开了,衣服的下摆却沾上了茶水,管家隔着老远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急匆匆的跑过来。看到白云谏身上的茶渍时立即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