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青心情有些忐忑,有些伤心,不知道看过白七月安排的一切后他又会问自己些什么,不如就在他问自己之前与他说了,到房间里面就同白云谏说清楚吧!
还没等走到安排给白忠厚和白老太的房间,彩云正带着几个丫头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白凤青的计划被打乱,之好再另找机会。
“少爷,姑娘,小姐昨日已经将具体的事宜都安排下,已经连夜收好,少爷姑娘进去瞧瞧吧!”
彩云瞧着白凤青只是眼下发乌,瞧着气色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好,你们辛苦了,今日都好好歇着,其他的事情都安排给旁人来做。”
白凤青习惯管这些事情,直接做主,除了彩云外,其他人都在看白云谏,白云谏压根儿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直接走进房间去。
彩云朝着这些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这里,她自己跟着白凤青一起到房间里头,第一时间将房间里面的蜡烛点燃,足足十五根蜡烛,将房间照的通亮,屋子里头一应俱全,什么都有,就连被褥都已经安排妥当。
白凤青和白云谏瞧了这屋里头一眼,很是满意,这屋子里头安排的十分齐全,所谓事无巨细就是如此。
白凤青瞧着还是很高兴,白云谏也是一样,一直以来清冷的脸上终于浮上一层单薄的微笑。
“七月真是长大了,将这房间安排的很妥帖。”
白云谏只是随便的这么说了一句,白凤青心里却紧张的很,这些不过是些普通的事务,总不会因为这些怀疑自己吧!
白凤青自顾自的想着这些事情,思绪开始飘走,整个人瞧着有些发愣。
“这些都是小姐亲自安排下来的,就连床褥都是小姐亲自挑选的,只不过这些银子都是从府中账目走的,小姐吩咐说月底将这些账目都补足。”
彩云说的这些话白凤青根本就没有听到,账目的事情一直都是白凤青在管的,可这会儿白凤青正出神呢!根本就没有听到彩云说什么,白凤青的沉默引起白云谏和彩玉的注意。
“姑娘,您是身子不舒服吗?昨日着凉了,今日可是头痛?”
彩云看着白凤青发愣的样子又开始担心起来,白云谏一听白凤青着凉,剑眉一下子簇起来,连忙去探白凤青的额头。
“怎么回事儿?阿青怎么会着凉,是昨日沐浴的时候着凉了吗?”
白云谏不满的瞪了彩云一眼,彩云原本着急的很,被白云谏这一眼瞪得浑身冰凉,站在一旁不敢言语,平日里瞧着这么温文尔雅的少爷动怒竟然这么可怕。
白凤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
“我没事儿,可能是起的有些早,这会儿有点犯困,咱们去瞧瞧奶奶的房间吧!看看这丫头安排的如何?”
白凤青将白云谏的手握在手里,拽着他往外走,白云谏并不依。
“不行,你着凉了得赶紧休息,一会儿叫桂七去找大夫到家里头来给你瞧瞧,七月做事妥当的很,不必再看,彩云,你去烧些姜汤来给阿青驱寒。”
白云谏就着方便,将白凤青拽到自己身边,搂着白凤青的肩膀将人从侧边的房间往白凤青自己的屋子里头带。
白凤青心里头暖暖的,一边享受着白云谏对自己的疼爱,另一边又在愧疚,心里纠结的很,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白云谏看着白凤青这样,还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走的又急了些,立刻吩咐彩云。
“在阿青的屋子里头生碳火,不能让她再受凉。”
白云谏紧张的程度有些小题大做,可是对于白云谏来说白凤青自从分家后到现在,两年从没有生过病,而且白凤青还在练武,突然得知白凤青因为着凉而生病,慌乱的很。
彩云已经快步跑到白凤青的房间去,先白凤青与白云谏一步,急忙在屋里燃起炭火,弄好炭盆后彩云连忙跑到厨房去,白凤青被白云谏送到房间里面在床上坐下。
屋子里头有些炭火的烟味,白凤青微微蹙眉,心里头想的却是要不要趁着现在同白云谏说了自己的身世,自己究竟是怎么来的,可今日还要去白家村接白忠厚和白老太,还是等把他们接过来再说吧!
白凤青刚做了决定,彩云已经端了一碗姜汤过来。
“姑娘,刚刚熬好的,您先喝些。”
彩云刚刚端到白凤青的面前,白云谏伸手将碗接过来,
“阿青,你不舒服,我喂你吧!”
白凤青连忙拒绝。
“别别别,我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没睡好而已,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就好,别弄得我好像病入膏肓一样,我自己来。”
白凤青从白云谏的手里接过碗,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白凤青下意识的想要缩手,可碗里是滚热的姜汤,白凤青连忙双手将碗端过来,可姜汤还是洒出一些到白云谏的手上,瞬间红了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凤青本就心有愧疚,如今又因为自己的迟疑害白云谏被烫伤,白凤青急的很,白云谏看着白凤青的目光暗淡许多。
“没事,你先喝姜汤,天已经亮了,现在去叫七月起来,你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和七月去白家村接爹和奶奶就好。”
白云谏起身离开白凤青的房间,能够明显的感觉白凤青对自己的触碰同之前不一样,这让白云谏心里很难受,从前一起牵手看星星,平日里一起牵手走路,如今只是递碗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白凤青竟然就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样的情况是白云谏没有想到的,对于白凤青疑虑越发浓厚,可是白凤青知道所有的事情,也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是什么地方让白凤青对自己同以往不一样。
白云谏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想到最后,白云谏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白凤青对自己不再像之前一样了,她不再心悦自己,自然会有诸多不方便,诸多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