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重新医治

白凤青看着林氏这样眉头一簇,什么都没说,立刻到白忠厚的身边探了一下白忠厚的鼻息,白忠厚呼吸还匀称,并没有失去生命体征,白凤青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头背着药箱到屋里头来,一看到白忠厚的脸色立马急了,也不管这屋里是不是还有女人在,立刻掀开白忠厚身上的被子,扯开衣裳查看白忠厚的腰,上头一片青紫,之前被按回去的那块骨头再次凸出来。

老头第一时间就下手去按揉这块骨头的周围,扯着白忠厚的胳膊将人变换了一个姿势,膝盖顶在白忠厚的腰上,另一只手按在凸起的位置,狠狠一推,咯嘣一声,白忠厚瞬间睁开眼睛。

“啊……!”

白忠厚这一嗓子嚎的白凤青心中一紧,老头这才松了一口气,白老太正在门口往屋里走, 听到白忠厚的惨叫声,脚底下一软,整个人跌进屋子里头,瞧见白忠厚醒过来,老泪流淌,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这就无大碍了,给我找些酒来,要能引燃的烈酒。”老头说着话已经开始拿银针出来,白忠厚见到白凤青和老头傻愣半天,再扭头就看见了做贼心虚的林氏,白忠厚什么都顾不得,瞧见林氏分外冰冷。

“你回你的娘家去,我不拖累你,不用你在这给我们白家当奴隶。”

白忠厚一句话白凤青就已经明白,这事儿肯定是林氏闹出来,看着林氏的目光瞬间狠辣起来,白老太听见白忠厚这话都懵了,这几天可是林氏一直费心费力的伺候白忠厚,怎么突然之间就闹成这样了!

“儿啊!林氏这几天可是费心费力的照顾你,要是没有她在,咱家就连吃喝都没人操劳,你这刚醒咋能赶他会娘家呢!”

林氏眼珠一转,急急忙忙跑到白老太的身边将她扶起来,白凤青脸色铁青,没有理会林氏和白老太。

“爹,现在先治伤,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您看大夫重要,有我在,没人能将您欺负了去。”

白凤青胸口闷着一口气,再联想刚刚林氏的动作,说是给白忠厚盖被子说得通, 可若是说她用被自己闷死白忠厚也无可厚非,白凤青没有看到事实,只看到林氏的反应,若只是盖被子,何故如此惊慌。

“阿青,这么多年是爹对不起你们,是爹识人不明,害的你们小小年纪就离家单过,都是爹的错。”

白忠厚看着白凤青流下悔恨的泪水,对此白凤青只有心酸,不过白凤青并没有任何怨念,若是没有这些事情,自己和白云谏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日子过。

“爹,不说这些,您先看伤,旁的事情容后再说。”

白凤青转身往外走,老头再次开口。

“丫头,要烈酒。”

白凤青回头朝着老头点了一下头,才到门口就看见张达站在门边上,白凤青看了一眼屋里头两个女人,还是不放心。

“张达,你进去护着老先生和我爹,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们,直到我回来。”

白凤青的声音很大,屋里头听得清清楚楚的,张达愣了一下,连忙往屋里头走,白凤青快步跑回之前住的院子,来来回回的翻找,总算是找到一个还能看得入眼的罐子,从空间里头找了一瓶六十度的散酒倒进去,简单封盖拿走。

白凤青回去的时候,林氏跪在白老太的身边哭嚎,白老太的神色很复杂,闭口不言,白忠厚趴在床上,闭目养神,张达挡在屋子中央,看着白凤青一脸的慌张,倒是给白忠厚看病的老头一脸沉静,床边摆放了好几个瓶瓶罐罐,正给白忠厚涂药。

“老先生,烈酒找来了。”

白凤青将怀里的罐子放在老头身边,老头拿过罐子立刻打开,浓郁的酒香味散发出来,老头眼睛一亮,明摆着的贪心。

“丫头,你这酒可真是不错,这可是好酒啊!给你爹治过病后,这罐子酒就给了老朽我吧!”

老头笑呵呵的样子,让白凤青更加奇怪,自己这一来一去不过半个小时,这屋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既然老先生您喜欢,那就赠与老先生,上次夜里您不辞辛劳跟着我们跑这么远给我爹治伤,正好给我一个答谢您的机会。”

白凤青场面话说的漂亮,老头也高兴的很,当即倒了小半碗酒,引燃木棍将酒点燃,用手蘸着燃烧的烈酒在白忠厚的后腰上来回揉搓。

白忠厚咬着牙不肯出声,林氏已经在白老太的腿边哭哭啼啼的。

“娘,我只是气急了,我不是成心的,当时我见他躺回床上去就没当心,我不知道忠厚他又伤了,是我不该朝着忠厚发脾气,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

白凤青听着林氏啼哭的声音直心烦。

“张达,我离开这一会儿这屋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哭什么?”

白凤青心里猜想白忠厚现在这伤势,恐怕多半是因为这个林氏,不然她有什么可哭的。

“姑娘,这事儿我没法说。”

张达一脸为难,白凤青眉头一下子簇起来:“让你说你就说,把你听到的看到的都如实说给我听。”

张达见白凤青发火儿,吓得直缩脖子,连忙应答。

“是,姑娘,老爷子说怹如今这伤势是因为林氏不愿在这里伺候,同他争吵,且威胁老爷子要回娘家,老爷子看透林氏为人,要她自己回娘家去,林氏不肯,这才赌气提水弄成这样的,林氏却说她是和老爷子拌嘴,说到气头上老爷子自己去提水弄伤的。”

张达说的简单,这就是他看到事情,可这些话落在白凤青的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没等白凤青开口,这给白忠厚治伤的老头先说话。

“丫头,你这酒可是真好,这烧出来的火苗都是蓝红色的,这一坛子酒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弄来的吧!如今就这么给了老头子我,你可心疼?”

老头边说着,边给白忠厚揉搓伤处,白忠厚一直都紧紧咬着牙,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凝聚成汗珠,时不时的掉落一滴,不过这么折腾一番,白忠厚的脸色已经红润许多,相比之前已经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