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青跑到自己的屋子里面从空间里翻出来治疗外伤的医疗用品,就连缝伤口的羊肠线,专业的镊子和强亮的手电都翻出来了,白凤青看见这些曾经很熟悉的东西,只觉得恍如隔世,这些东西自己曾经可以非常熟练的使用,如今拿在手里,却觉得有些陌生。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白凤青晃神,白凤青连忙收拢自己的心思,拿着这些东西到客房里去,客房里面已经点满了蜡烛,青衣此刻依然清醒,白云谏的脸色铁青,可是青衣却一脸的高兴。
“我现在要救你,会用很多你从没见过的手段,不管我做了什么,你们两个都把嘴闭上,什么都不准问。”
白凤青将手里的东西全都放在桌子旁边,一一排开,消毒用的酒精灯,各种医疗用的剪刀,可奇形怪状的针,这些东西拿出来白云谏和青衣都满脸好奇,不过他们两个都很听白凤青的话,什么都没有问。
白凤青做好准备,立马动手脱青衣的衣服,青衣和白云谏都吓坏了,这可是男女大防,白凤青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了,就连青衣都没办法接受,捂着自己的腰带。
“男女授受不亲,你干什么?”
白凤青一把打掉青衣的手。
“要脸还是要命,要脸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要命就不要阻止我。”
白凤青突然沉下脸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冰冷到没有丝毫情绪的人一样。
青衣咬了一下牙,最终还是放开手。
“要命,不就是被看一下嘛!又不会死人。”
白凤青依然冰冷,十分利落的解开青衣的衣带,拿剪子将伤口上覆盖的衣服减掉,将伤口露出来,青衣和白云谏齐齐松了一口气,白凤青转手就拿了医用剪刀夹着无菌棉蘸酒精替青衣清理伤口,手法精准,不过两个棉团就将伤口清理的干干净净。
青衣此刻已经疼得额头冒汗,白凤青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仔细检查了伤口的深度,刀口极深,隐约能够看到白色的骨头,再次拿出酒精来将伤口彻底的清理干净,这一下子,青衣没忍住哼了两声。
“忍着!”
白凤青突然出声,青衣咬着牙,一声都不在吭,白云谏皱着眉头,咬着牙,最终还是选择别过头不去看伤口,可白凤青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亲自打开强亮手电递给白云谏。
“照着伤口的位置,不要有阴影阻挡我的视线。”
这样清洗了一番,伤口又开始流血,白凤青急的很,青衣此时疼的浑身都在发抖,可目光却落在白凤青手里的强光手电上,仿佛并没有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白云谏的目光瞬间被这强烈的光亮所吸引,惊奇的看着白凤青手里的手电,眼看着血越流越多,白云间却还愣着,白凤青拧着眉头。
“快点,没时间再等下去。”
白凤青的话语将白云谏从震惊之中拉扯出来,白云谏连忙将手电接过来对准了青衣的伤口,白凤青这才拿起镊子和羊肠线,一点点的将伤口缝上,白凤青全神贯注,白云谏看着白凤青,一时之间被白凤青如此专注的样子迷了眼睛,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偏。
“别走神。”
白云谏连忙专心起来,青衣虽然痛的很,但是缝针的痛感明显要比清洗伤口要轻的多,他这会儿倒是腾出时间来盯着白凤青看,不经意之间也看到了白云谏一脸紧张的样子。
青衣忽然之间看开了,他此刻心里翻江倒海的,如今这是要救自己这个跟他抢女人的男人,换位而处,青衣自问未必能够做到像白云谏这般,若是有这样一个机会能让同自己争抢女人的男人死去,自己怕是会补上一刀。
可是白云谏因为爱着白凤青,不管白凤青要做什么,他都愿意尽自己的全力帮助白凤青,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是救自己。
不过片刻的功夫,白凤青已经将伤口缝好,很是规整,没有半点失误,剪断羊肠线的时候,白凤青才轻轻送了一口气。
“好了,准备些凉白开来。”
白凤青开始收拾缝合伤口所需要的东西,不过是错个身的功夫,消炎药和止痛药凭空出现在白凤青的手里,白云谏丢下手电立刻出去拿凉白开,白凤青按照计量拿出四颗药片,此时青衣已经昏昏欲睡。
“青衣,把这些药吃了再睡。”
白凤青将药塞进青衣的嘴里,一抬青衣的下巴,捏了两下他的喉咙,四个药片毫无阻碍的咽下去,青衣的脸色都绿了。
“毒丫头,你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苦,比我吃过的任何汤药都苦。”
白凤青懒得理会他,将手电收好,许多小物件都被收回到空间里头,青衣说完这句话人便昏过去,纯粹是因为失血过多,白凤青思量了半天,决定为他输血,趁着白云谏还没有回来拿出测血型的试纸来验血型。
这都是经过改良的,不必等待,立即就能知道结果,青衣好死不死的还是O型血,白凤青无奈,从空间里头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合适的血浆,立刻给青衣打了点滴,血液一点点的充盈青衣的血管,青衣的脸色终于不再像纸一样惨白。
过了半个时辰,白凤青已经将输血的东西都收回空间里头,白云谏才拿着一壶凉白开走进来。
“阿青,这水是干什么的?”
白云谏在见识了白凤青的手段之后,对白凤青多了好多的疑问,同时心里也起了疑心,这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可是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眼前这个人就好像不是白凤青一样。
“喂给他喝,今天晚上我守着,决不能让他发热,不然这条命还是保不住,人家护了咱们一家子的安全,我不可能眼看着他去死。”
白凤青见到白云谏眼里异样的色彩,心底一沉,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
“我知道,今天晚上我陪着你,咱们两个换着守,你也能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