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的赌坊着火了,周围住着的邻居都起来看热闹,尤其是看见水泼到火里,竟然还将火势蔓延的更广泛,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说小话。
“你们瞧见没有,这场大火用水扑不灭,这水泼的越多,这火势越旺。”
“对对对,这是为啥啊!是不是昨日白凤青那个粮铺就是他烧的,今天老天爷瞧不过去,故意惩罚他们钱家,烧了他们家唯一的祖产。”
“这可不好说,你看看钱启都傻了,估计是吓得,这老天让他们家祖产走水,越是泼水火越大,这是天谴吧!”
“我看是,说不定那个白家姑娘的粮铺就是他烧的,他家粮铺的价格多贵啊!”
“你们还不知道呢,镇上原来的三家粮铺现在都是钱家的,王家那两家粮铺都盘给钱家了,也不知道他们钱家是怎么把粮铺盘下来的。”
“活该他们家走水,要不是白姑娘,咱们现在都吃不起饭了。”
“就是的,之前镇上断粮就是白姑娘临时开起来的粮铺,那钱家降价,白姑娘的粮铺就关了,钱家涨价,白姑娘的粮铺又开起来,这根本就是在和钱家打擂台,让咱们老百姓都有饭吃,这白姑娘可真有魄力。”
“对啊!咱们可得好好谢谢白姑娘,据说白姑娘的粮食都是从其他城镇按照市面上售卖的价格收来的,所以白姑娘现在卖粮食的价格,只是不让她自己赔钱,她还专门买了铺子来,还被姓钱的给烧了。”
这人群越聚越多,这些话越传越开,周围的人都在说钱启活该,火越着越旺,根本没人帮忙去扑火,只是趁着房子还没塌将一些贵重物件都抢了出来,其他的就只能眼看着一把火烧光。
钱启眼看着自家剩下的最后祖产熊熊燃烧,钱家老少都在这座赌坊前面,钱媚儿站在钱启的身后,双眼通红,一双手白皙修长的手拧着帕子,涂着蔻丹的指甲将帕子扯得抽丝。
“哥哥,是那个白凤青干的吗?”
钱媚儿端着架子,可颤抖的声音终究无法掩饰。
“不知道,突然起火,越是泼水火势越大,趁着这房子没塌,贵重物品,关老爷,牌位,全都抢出来了,这火扑不灭,就让他烧吧!祖产都没了,我的事情一定要办成,既然缺了德,那就缺到底,咱们钱家倒不了。”
钱启说着眼珠子也红了,一腔恨意闷在胸口。
“来人,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钱家的祖产,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统统有赏。”
钱启眼看着自家祖产被大火吞噬,最终变成一片废墟,钱媚儿则是在祖产坍塌的时候,昏倒在地,四周看热闹的人一直在叫好,更大的声音则是再说钱家活该。
此时白凤青已经回到家里,在床上安安稳稳的睡大觉,这钱家的赌坊一烧,白凤青心里这口气算是出了,心情十分好,一觉睡到天亮,心情十分舒畅,可这一夜过去,镇上的粮价又翻了一倍,白凤青的粮铺又没了,镇上所有人家都愁眉苦脸。
昨夜那些骂钱家的人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粮价本就颇高,白凤青的粮铺又没了,眼下钱家的粮铺就是白方镇上所有人的生机,可是这粮价如此高,当真是要饿死人了。
白凤青一觉睡醒,舒畅的很,白云谏正带着七月一起读书,金铃和彩云正忙活着做饭,白凤青伸着懒腰走出来,满脸高兴,早饭还没有吃到嘴,马奔已经匆匆忙忙的到白凤青家里。
“白姑娘,白姑娘,不好了,这镇上的粮价翻了天了,春风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前几天还能坐个一半,自从你的粮铺被烧之后,春风楼一笔生意都没有了,所有的价格都跟着一块飞涨,这春风楼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马奔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白云谏已经回来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一进门就一阵子急赤白脸的,白凤青十分嫌弃的后退了几步。
“我当是多大的事儿,等我的粮铺开起来,自然就什么都好了,你帮我留意着点,看看有没有合适开粮铺的店铺,不管是买,还是盘,都行,我这粮铺可不能就这么关了。”
白凤青说的轻松,心里十分有底气,粮食在手,就算是有再多的阴谋诡计又能算得了什么。
“哎呦!姑奶奶啊!你现在还想着开粮铺呢!昨天夜里钱家的赌坊着火了,一把火全都给烧光了,今天早晨这粮价可是又翻了翻,也不知道是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烧了钱家的祖产,钱启都要疯了。”
马奔一脸的官司,白凤青都是有些意外,原来那赌坊是他们家祖产,看来这次自己是得罪人得罪大了,白凤青心里非常疑惑,哪有拿自家祖产开赌坊的呀!这不是开玩笑一样嘛!
白云谏牵着白七月的手从书房里走出来,马奔一瞧见白云谏,满脸惊喜。
“你回来了,白兄,你可真不够意思,你都回来了竟然不告诉我。”马奔十分惊喜,朝着白云谏就跑过去,白七月小小的人儿一下子挡在白云谏的面前拦着马奔。
“不许你抢我哥哥,我哥哥答应了今天要陪着我的,明天再去找你玩儿。”白七月拦在中间,生生止住了马奔的脚步,马奔无奈点点头。
“好好好,七月说的都对。”
白凤青这会儿已经在八仙桌边坐定了,自己想要买粮食,肯定还是需要一家铺面打马虎眼的,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凭空变出粮食来吧!这么一会儿早饭端上桌,金铃很有眼力见儿,还给马奔上了一副碗筷,四个人直接坐下吃早饭。
“白姑娘,这铺子怕是不好找啊!除非有谁家要彻底离开白方镇,才会将铺子卖给你,今天早晨,我还没起呢!钱家的手信已经送到我爹眼前了,只说谁帮了你白凤青,那就是和他钱家作对,自己掂量分量。”
马奔毫无压力的吃着白家的饭,将这个不好的消息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