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青,你个不孝顺,不恭敬的东西,我们一家子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白眼狼,五十两银子于你不过尔尔,你还要自家人把性命都搭上不成?”
白老太气的直发抖,不过心里也跟着发憷。
“奶奶,林建仁是怎么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心里都清楚,那天过后我就当着宗族耆老和你们的面说了,以前的白凤青死了,往后的白凤青不会任你们欺负,你只当我是说说的吗?不按我说的做,就去衙门吧!我只给你们三声的时间考虑。”
“一!”
“二!”
林氏眼珠乱转,不等白凤青说出三来立刻开口。
“阿青,阿青,是我错了,是我对不住你,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别让我们去官府。”
林氏说着这话,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根本就不是真心的道歉,白凤青也不在乎他们是不是真心道歉,就是要逼着她把头低下来。
“阿青,咱们都挺好的,这事儿是我不对,都是我的不好,这条子就别打了,一家人伤和气。”
白凤青翻了一个白眼儿。
“不行,条子必须打,现在已经分家了,谁跟你是一家人,早就闹得撕破了脸,半点和气都没有,条子必须打,奶奶,您还欠我一个道歉呢,这两样,少一个我都不依。”
白凤青说完,马奔觉得挺有意思的,站在一边都笑出声了。
“嘿嘿嘿!真是有意思,白姑娘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被你们逼成了这样,怪不得云谏跟我说随便我怎么办,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母慈子孝,合着得是母慈子才孝,乖乖认错,乖乖打条子,不然就跟着我官府走一趟吧!”
马奔靠在门边,标准的看戏脸。
白老太人老成精,看着马奔现在这样,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白凤青给他们下的套。
“白凤青,你,你勾结外人坑害我们一家子,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算计我们,还想让我们给你道歉打条子,想的美!”
白老太说完,林氏也才明白过来,白忠厚都傻了,怎么都没想到这事儿闹到头竟然是这样的。
“说实话,我本来没想算计你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挺好的,可是你们不愿意啊!到第一鲜去挂账,云谏已经来找过你们,可是你们依然我行我素,这是你们给我的机会,我要是就这么放过,真是有点对不起你们的良苦用心。
第一鲜的占股我不要了,填上这笔账我也不心疼,我还能赚银子,但是第一鲜你们签的单子现在都在我手上,手印儿也都是你们两个按的,不打条子就上公堂吧!五十两银子,足够要你们两个的命,打了条子,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也不追究,若是你们还来搅闹挑事儿,为难我们一家子过日子,我就拿着账本和你们打的条子上公堂,今儿这事儿,你们不认,就现在死,认了,日子均能平平顺顺的过下去,今儿这头你们必须低,把牙咬出血来也得低。”
马奔看着白凤青现在这样子,心里佩服的很,同时也在懊恼自己多嘴,不然这事儿戳不穿。
白老太和林氏这回全都听明白了,这就是在自己的脖子上栓了一条链子,要么现在上公堂挨板子坐牢子,要么低头认错,自己把链子拴在脖子上。
权衡半天,谈们依然没有半点办法,只能按照白凤青的话来做。
“行,我这把老骨头算是栽在你手里,这事儿我们低头,我们认错,条子我们打。”
白凤青嘴角微翘,直接从怀里掏出来准备好的条子,白老天和林氏都按了手印,马奔作为见证人也是按了手印的,事情就此了结。
出了主屋的院子,马奔边笑边摇头。
“白姑娘,你这手段高明啊!直接就把这些人攥在手里攥的死死的,往后你和白兄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白凤青却叹了一口气,没有半点高兴。
“什么手段高明,都是无奈而已,从前闹得就不清,没回都是想从我的手里拿银子,说实话,若是好声好气,我不会小气的,可偏偏好像是我欠了他们的,就该他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如今这样也算是能安生,可惜了我那五十两银子啊!”
白凤青说着从怀里掏了银票出来递给马奔。
“这是五十两,拿回去填账面吧!我就不跟你过文书了,太麻烦。”
白凤青把银票给了马奔,立马和马奔分道扬镳回家去。
白老太和林氏坐在家里耷拉着脑袋,如今什么事情都结了,这链子也拴在脖子上,什么都没捞到,还欠了白凤青五十两银子。
白忠厚前前后后的忙活着做饭,脸上有了点笑模样,好在事情解决了,自家的银子也都留下来过日子,总算是风平浪静。
饭菜端上桌,白老太瞧着白忠厚现在这样子,火气蹭蹭的,一把掀了桌子,刚做好的饭菜摔了一地,白老太看着白忠厚这带着笑模样的脸,差点没把自己气的厥过去。
“你个不孝子,滚出去,滚出去!”
主屋闹得不休止,白凤青这会儿已经踏踏实实的在自家院子里头看着栽种发芽的果树,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吃上自家树上结的果子。
当天白云谏带着白七月从私塾回来,进了屋一言不发,扭头就自己屋子了。
今天在主屋发生的事情白云谏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本来马奔是不愿意把这些事情都告诉白云谏的,不想让他糟心,可耐不住白云谏一个劲儿的问,马奔只好实话实说,全说了,白云谏自己觉得没有办法面对白凤青,觉得自己实在亏待白凤青。
白凤青本来想着跟白云间说说话,今天这事儿办有点不给白云谏面子,虽然说只是无奈之举,但是怎么说白老太都是他的血脉至亲,今天这事儿实在是过分了。
再加上白云谏一回家就躲回屋子里头,白凤青心里别别扭扭的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