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何清绾看着男人,但酒量实在不男人。何清绾觉得不对啊,自己以前跟侍卫和三四罐都没问题的,这怎么五六杯就晕了?
萧秋止住萧君琮,“好了,醉人酿太烈了,我们都喝不下三杯,何将军六杯已经很好了。”
萧君琮觉得无趣,把酒封好,便作罢了。
看着一旁昏睡的何清绾,不禁有些头疼,要不是为了自家妹妹,谁会喜欢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啊!现在可倒好,还得给人带回去。
反正她睡着了不知道,萧君琮拉着萧秋道:“四弟,你帮我把她送回去吧,我可不想扛一个男人回去,太沉了。”
萧秋义正言辞道:“三哥,你不是要追求何将军吗,到你表现的时候了,我和六弟就先回去咯。”
“三哥再见”萧呈跟着萧秋,一溜烟就跑走了。
造孽啊,萧君琮无奈,还是背着何清绾回了房间。
奇了怪了,看着何清绾一个大男人,背起来轻飘飘的,一点也不费力,萧君琮心里琢磨。
不过何清绾酒品还不错,不哭不闹,乖乖的趴在萧君琮肩膀上。
“喂,说句话,别装死,不就喝了点酒么?”萧君琮道,反正何清绾也不记得发生什么,他就以真面目示人了。
何清绾把头埋的更深,呼吸声沉重,还有些颤抖。
忽然,脖颈处顿感湿润,他浑身一震,偏头一看,何清绾脸上只有一道浅浅的泪痕,可能是冻到了吧,要不然正常人谁哭只掉那么一滴眼泪。
果不其然,回去的路上再没了湿润感,萧君琮更加坚信这个想法。
一路给她抱回去,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人丢在床上,他好心想将何清绾的腰带解开,可何清绾死活不让他动,还踹他一脚。
萧君琮吃痛,他仔细一看,原来是腰带上挂着一枚红叶玉佩。
也许是她很重要的东西吧,总之想给她脱衣服是没办法了。
何清绾一摸到杯子就把自己裹起来,连个正脸都不给他,只露出来半个头。
“你!”萧君琮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一个团子嚷嚷,“我好心给你带回来,你踹我一脚就算了,还这么藐视我?”
话音刚落,何清绾如同清醒似的猛然起身,给萧君琮吓了一跳。
她跌跌撞撞的来到桌案前,而后又在房间里东窜西窜,仿佛在找什么,可怎么也找不到,急得连呼吸都乱了。
萧君琮看着都累,他抓住疯狂的何清绾,努力让她安静下来,他疑惑问:“你在找什么?”
何清绾茫然地看着他,眼眸中闪烁些许醉意,但语气很是冷静,“安神香。”
萧君琮一头雾水,“你要那东西干嘛?”
何清绾动了动被抓着的手腕,无奈道:“不点香我睡不着,我来这里的时候带了好多,怎么一支都没了。”她又自顾自道,“那你有安神丸么,这个也行。”
安神香和安神丸都是助眠的成分,一般点半柱香就好了,毕竟这种神经性香药,总归对身体有害,带了好多还都用完了,这不得一天用个两三根?
她要干什么?要一睡不醒么?竟然还好意思问安神丸,安神丸大多有副作用,吃完身子会发虚,一般人是不会吃的。
不过她点三根安神香,和吃一粒安神丸也没啥区别。
但何清绾很是坚定,没有就不会上床睡觉。萧君琮也是摊上事了,好声好气道:“你上床躺着,我去给你找。”
何清绾半信半疑的回到床上,目不转睛的目送萧君琮离开。
说得容易,但萧君琮从不用这些,好不容易碰到御前侍卫那个叫程凡的小少年。
“何将军的安神香用完了?这么快……”程凡感叹,赶紧在自己的包裹中找了三根拿来,“拿过去吧。”
萧君琮多问一句,“她在外面露宿的话,点这个睡得太沉,遇到危险怎么办?”
程凡唔了一声,想了想如实道:“何将军在外面一般不睡,或者闭目养神。”
萧君琮呵呵两声,她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他拿着香赶紧回去了,身后还有程凡的提醒声:你!你别趁着何将军睡着了动手动脚啊!
切,我要真动手动脚还轮得到现在?谁会对一个男人动手动脚啊。萧君琮心里嫌弃。
回到房间时,何清绾果然还在坐着,还特端正。见到他手里的香蹭的站起来,动作太快,脑子全是浆糊,不得已又坐下了,她昏昏沉沉道:“多谢。”
“你还是躺着吧。”萧君琮给她点香,真是……自己什么时候还照顾过别人,现在竟然还照顾了个男人!
醉酒的何清绾不愿多说话,闻到香的味道不由自主的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起来了。
忘恩负义,除了道谢也不知道说点别的,萧君琮嘟囔着,奈何是自己将她灌醉的,真是闲的。
看她这样子应该也记不得今晚发生的事情,不如自己假装跟她一起醉吧。萧君琮走到床边,许是安神香的作用,刚躺下竟然就睡着了。
翌日,距离狩猎还有两天,宫中上下都开始做准备,贵妃们趁着大早让身边的宫女给皇上送护手护腕,宫道变的拥挤不少。
皇子们自然也是,之前在宫里有许多选秀的小姐,今日还有皇后的家眷进宫,都会给心仪的皇子送上礼物。
每年这个时候,东宫的门槛都会被踩烂。
何清绾警惕性很高,一听到外面的声音就醒了,谁知一睁眼,自己竟然窝在萧君琮怀里,她一着急,头还磕到了萧君琮的下巴。
她本不想惊动他悄悄离开,毕竟被人发现成何体统,自己竟然被人吃了豆腐!实在是不该。
可她刚动,萧君琮就揽住她的腰,把她的头按在怀里,柔声道:“早啊何将军。”
“放开!”何清绾挣扎,“两个大男人,你这样成何体统!”
萧君琮噗嗤笑着,忍不住逗她,“睡都睡了,还这么害羞作甚?”
何清绾才不信他的鬼话,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第一句肯定是冷嘲热讽,说她费尽心思掩盖自己是女人的事实是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