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失魂落魄的往病房门口走去,脑海里全是刚才秦宏志说的那番话。
她真的想反悔了吗?
符初雪见她如此,赶紧起身走上前询问道:“清婉,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云深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变化,医生怎么说?”
宋清婉皱了皱眉心,抬眸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轻声道:“处于昏迷状态,什么时候醒过来还不知道。”
“什么?”
“医生是这么说的,现在只能看云深自己的意志力了。”
符初雪赶到崩溃的一阵眩晕,身子不自觉地往后倒去,好在慕文景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这是她来S国以来,最糟糕的一天,不仅nancy死了,就连秦云深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而陆西笙,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她伸手握住宋清婉的手,心疼的看着她,“清婉,你是坚强的对吧?”
“我想我是,但我好累。”说着,宋清婉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季和安赶紧叫来医生,病房门口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秦宏志眼睁睁的看着宋清婉被医生和护士推进抢救室,心中毫无波澜,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侄子的命。
符初雪看着冷冰冰的秦宏志,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慕文景拉走。
这时,慕文茜也急匆匆的赶来医院,她是趁着谢尘朝不在家才偷偷溜出来的,没想到刚跑出来就听季和安的黑衣人说秦云深出事了。
她看见慕文景的时候,快步跑上前,“哥哥!”
“文茜,你怎么会来医院?”
“我听说云深哥哥出事了,而且我已经决定不做傻事报仇了,所以我跑了出来。”慕文茜快速解释道。
慕文景心疼的将慕文茜抱进怀里,“跑出来就好,跑出来就好。”
慕文茜推开慕文景,询问道:“云深哥哥怎么样了?”
“命是捡回来了,但昏迷不醒,具体醒来时间,医生也说不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慕文茜皱了皱眉,环顾了一圈四周,“那清婉呢?”
“她刚刚晕倒了,现在在抢救室里面,我和初雪正打算赶过去。”
慕文茜听着这乱七八糟的情况,也跟着乱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秦宏志。
秦宏志见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真不知道一个晕倒有什么好让人一大群人关心的?
而且还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
半个小时后,在抢救室里面的宋清婉被送进了普通病房,就安排在秦云深病房的隔壁。
季和安看着医生询问道:“清婉怎么样了?”
“病人之前应该受过比较大的刺激,情绪不是很稳定,你们平时应该要多关注她的情绪,不要让她受刺激。否则,会加重她的情况。”医生语气温柔的说道。
“谢谢医生。”
“不客气。”
秦宏志也听到了这番话,抬眸看了一眼季和安。
季和安注意到秦宏志的视线后,犹豫要不要说一说之前的事情,但一想到秦云深今天这么豁出命的救清婉,再加上之前的几次。
也许,秦云深早就不是之前的秦云深了。
而偏见这种东西,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明白的,还得让秦宏志自己去感悟。
“清婉是个好女孩。”说着,季和安坐在了椅子上。
秦宏志不屑一笑,依旧坐在椅子上。
而慕文景等人也赶了过来。
符初雪今天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徐小北先安排人将她和慕文茜送回了家里。
这时,慕文景也想到了一件事情。
“徐小北,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你说吧。”
“Nancy跟我们说过,她之所以帮着陆西笙做事,是因为她的妹妹在她的手里,她希望我能够帮她把妹妹救出来,你能够帮我吗?”
徐小北疑惑的看了一眼慕文景,这不是救不救的问题,而是他不知道具体位置,需要花一点时间。
于是,他看了向季和安。
“现在清婉和秦云深都在昏迷中,警察那边过来录笔录也没办法,趁现在有时间,你派些人去找找,说不定她的那些话还有点用。”
“是。”
季和安可不是多管闲事,而是陆西笙和nancy如今都死了,知道一些事情的可能也就只有nancy的妹妹了,救她出来,不算亏本买卖。
慕文景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回到家里的谢尘朝也发现慕文茜不见了,而且什么东西都没带走,看来是跑了。
但她为什么会跑?!
“Zero!”
“谢总,我在。”
“马上给我派人去找慕文茜,我要知道她逃跑的原因。”谢尘朝气愤的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安排。”
谢尘朝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雪茄点燃,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之前的设定,一切都是突如其来,从季和安带人去贫民窟寻找开始,之后的事情全部脱轨。
而他回想了所有事情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看样子,慕文茜已经被唤醒了记忆。
可陆西笙和nancy都死了,他没有人可以问。
“Bill。”谢尘朝低声呢喃道。
Zero在寻找半路,被谢尘朝要求去找Bill,想来是有原因的。
但具体的原因,应该是跟慕文茜有关。
医院一团乱,季和安已然顾不上那么多的事情,但希贝儿顾得上。
在谢尘朝的人找到Bill之前,希贝儿就将他藏在了自己的画室里面,但这里也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希贝儿将一张机票递给Bill,“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S国,但谢尘朝一定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若还想活着,等会就跟我离开这里。”
“可是离开这里,去哪里?”
“D国。”
Bill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是帮了季和安一个忙,竟然就要背井离乡,而且看希贝儿的架势,她也要跑路。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希贝儿拉拉链的手停顿了一下后,点头道:“是。”
“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希贝儿拿上行李箱,看着茫然的Bill答道:“画家。”
“我不相信你只是一个画家。”
希贝儿无奈的看着他反问道:“你这么没有危险意识,这么多年是怎么在这里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