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姨看着还算是清醒的宋清婉,严肃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继续这么放纵下去。
今晚必须要给她长长记性!
“宋清婉,澄园不比秦家大宅,但也有这里的规矩。而秦家作为宣城的大家族,你身为秦家少奶奶更要注意在外形象,今天若是这门口有个记者,秦家又会因为你蒙羞。”
“如果你真的这么按耐不住,准备找下一个备胎,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宋清婉立刻摇头道:“顾姨,您误会了,他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又如何?他是男的,我总没看错吧?”
“顾姨,朋友是男的没有问题,只要保持正当的关系。”宋清婉解释道。
顾姨懒得听宋清婉反驳,她的嘴里全是狡辩。
她手一挥,站在她伸手的两个佣人立刻上前。
宋清婉下意识的转身要跑,她根本就没做错,为什么又要这样对她?
佣人追上宋清婉,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回澄园。
而黑衣人们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更何况,秦云深今晚不在澄园,这里顾姨说了算。
宋清婉被佣人强行压着跪在院中。
“什么时候想明白错在哪里,什么时候站起来。”说着,顾姨转身往房子里面走去。
“顾姨,我想不明白!”
“帮她醒醒酒。”
宋清婉闻言,紧张的看了两个佣人一眼,如果运气好,那只是喝一碗醒酒汤。
但如果运气不好呢?
盛夏的宣城很热,就算到了晚上也依旧闷热,但当一大盆冷水将她淋了一个彻底时,她还是被冷到了。
宋清婉伸手抹去脸上的水,不敢再说一句“想不明白。”
佣人见宋清婉终于消停,也不打算继续淋水,算是对她手下留情。
而此时坐在客厅内的顾姨,正在跟陆西笙通电话。
“西笙,今晚多亏你提醒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宋清婉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而且,还真的跟你猜的一样,是男人送她回来的。”
“顾姨,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就是刚刚和书瑶去餐厅吃饭,凑巧遇到。而伯父伯母今天出去履行了,想来想去,就决定告诉您一声。”
“你放心,我已经给过她教训了。”
“就怕清婉记不住,毕竟我看着,她和那个男人关系挺好的,以后这样的情况也许还会有很多。但她现在还是秦家少奶奶,我只能看见就告诉您。”
顾姨闻言一笑,“等夫人回来,我会转达,而且不会忘记这件事情是你给的提醒。”
“谢谢顾姨。”
“倒是你得提醒少爷了,宋清婉已经恢复。”
陆西笙明白顾姨的言外之意,心里非常的不爽,但又没有别的办法。
但秦云深这段时间非常的忙,这件事情只能往后缓缓。
“顾姨放心,我会提醒云深的。”
“委屈你了,但日后成了秦家少奶奶,你就会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嗯!”
顾姨挂断电话,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跪在地上的宋清婉。
她绝对不会让秦家因为她蒙羞。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宋清婉,当着两个佣人的面起身。
佣人们见此,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却被她甩开。
她走进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顾姨,开口道:“刚刚送我回来的男人是我的朋友,这件事情秦云深知道,他都没说我什么,顾姨是不是不该惩罚我?”
顾姨闻言,表情不悦的起身看着宋清婉,“少爷每天公司那么多事情,哪有闲心情管你和别的男人的事情?更何况,澄园归我管。”
“顾姨,那您希望我想明白什么?我无非就是承诺您,以后不会再出现今晚的情况,这样您满意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
宋清婉真的受够了,她的隐忍没有换来一丝的怜惜,甚至是变本加厉的对待。
而她,也是人。
“顾姨,我扪心自问,不论何时,都尊重您。可您呢?想过那些您加害在我身上的伤了吗?”宋清婉反问道。
顾姨闻言,快步走到宋清婉的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就凭你现在的话,我就有资格教训你!”
“陆西笙到底给了您什么好处?”
“陆小姐善良,纯洁,岂是你可以相比的?”
宋清婉笑了,陆西笙善良的话,这个世界恐怕就没有善良的人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事到如今,顾姨还是如此的相信陆西笙。
她的十年,到底换来了什么?
宋清婉转身快步往二楼走去,可佣人却挡住了她的路,甚至按着顾姨的意思,让她跪在了客厅的中央。
她反抗的甩开佣人们的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顾姨手持木板,看着宋清婉笑道:“原本我不想对你动手,但你真的太不听话了。”
宋清婉感到惊恐的不停往后退,但她依旧没有躲掉。
不知过了多久,宋清婉在自己的房间醒来,看着微微泛白的天边,起身走进浴室查看后背的伤势。
还是跟之前一样,三道。
她无力的撑着水槽表面,双手缓缓捏成了拳状。
顾姨走进房间时,并未发现宋清婉的身影,还以为她已经出门了,直到听见浴室传来的水流声。
十分钟后,宋清婉打开浴室的门,换了一身衣服,便匆忙离开了澄园。
昨晚秦云深并未回家,估计这段时间都不会回,她得小心才行,不能再犯昨晚一样的错误。
而这天跟平时一样时间来工作室找宋清婉的季和安,却在打开门看见她的时候,微微一惊。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醒的早,就过来了。”说着,宋清婉起身,往一旁的制作室走去。
季和安发觉不对的微蹙眉心,感觉今天的宋清婉有些反常。
他跟着走到她的身旁,看她裁剪了一会面料。
“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宋清婉撒谎道。
“我今天给你泡了两杯咖啡,喝了再工作。”
宋清婉闻言,放下手中的剪刀,可就在她迈步的时候,一阵眩晕,身体不自觉的倒去。
季和安见此,一把揽住她的腰,紧张的询问道:“怎么回事?”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