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替岳明说话。
桃花啊桃花,你该不会被岳明迷了心窍,瞒着她,悄悄芳心暗许。
整个人,整个心思都扑到一个男人身上,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若真如此,她理解桃花,毕竟她也犯过傻,也做过同样傻事,可理解归理解,继续犯错就不应该了。
敢动她的人,她绝不会轻饶,待殷芸城黑市之旅结束,就找岳明慢慢的算一算这笔糊涂账。
桃花抬眸一瞥,整个人下意识发颤,连忙磕头赔罪道:“奴婢该死,奴婢多嘴,奴婢逾越……”
虽是黄沙漫漫,可这样磕下去,这细皮嫩肉的姑娘,恐怕要破相,不好看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桃花又何苦这样自讨苦吃,还整得她怪不好意思,罪恶感暴涨。
“起来,我没有怪罪你。”殷樱扶桃花起身,偏头冲岳明扬了扬眉,“看在桃花和你主子的面子上,本姑娘就大人大量原谅你这一次,暂不计较。”
岳明置若罔闻,根本没有承情,无所谓威胁,仰首望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忽,黄沙滚滚,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模糊人影,好像推着一个板车。
“主子,人来了。”岳明躬身冲沐辰枫恭敬行礼道。
桃花眼眸瞬间亮了,凑到殷樱面前,“小姐,应该是来给我们带路的人来了,很快就能去殷芸城黑市了。”
“嗯。”殷樱不走心的应了一声,早在岳明那么恭敬认真向沐辰枫禀告,就已经猜出来了。
只是这么大阵势,这么别致的出场方式,到底是什么人,拿了些什么东西,让人好奇又期待。
渐渐近了,人形渐渐露出来,才看清了身材高大,一身黑色劲服,正是才分别没多久的柴木。
“别来无恙,柴厨神可还好?”殷樱咧嘴,笑得灿烂,仿佛两人是相隔许久不见的好友,很熟悉。
“客气。”柴木敷衍又虚伪的回了一声,侧身指向后面满满一板车的货物,“我们能不能成功打入殷芸城黑市就看这些东西好不好使了。”
“哦,那现在就出发。”反正大家都不想废话,正好不谋而合。
殷樱无视柴木眸光中的炫耀,张口催促,默默掏出瞬移符。
沐辰枫仰首看了一下蓝天白云,“走吧!”
“你们就不好奇?”柴木憋不住,直接问,一脸不可置信的环顾众人。
桃花眼观鼻,鼻观心,垂眸低头,蹲在地上,白皙如玉芊芊玉指扒着地上沙子,沉浸式数着念着,“一粒,两粒,三粒……”不要看我,不要陷害我,只想抱紧公主大腿。
她只挂念三件事,一保住小命,二抱紧公主大腿,三赚小钱钱,不想管其他事,也不想插手。
岳明察觉到柴木凝视,立即拱手转向沐辰枫,一字一句无比认真道:“属下明白,定会帮柴厨神转移东西,跟紧主子。”
柴木愣立在原地,刹时颓废无力:原来可笑的人是自己。
他被彻底无视了,沐辰枫他们没有求人帮忙的恭敬,倒像是他眼巴巴求上门。
“你们想要顺利进入殷芸城,还要靠我,能不能恭敬一点,能不能配合一点?”柴木扯着嗓子,还想做垂死挣扎。
然,沐辰枫墨眸森然,寒芒陡然射向柴木,“到了殷芸城,进入黑市,有你忙,有你发挥价值的时候。”
柴木瞬间僵化在原地,颇受打击,余光扫向岳明,刹时升起同情。
曾经也是王者,不可一世的沐王,如今竟然被一个女人支配,完全变了。
殷樱固然是一国公主,身为储君,未来的皇,可他认识的沐辰枫从来都不是在乎所谓王爵之位的人,更不是围着殷国,绕着皇室转的人。
他记忆中的沐辰枫一人便是王,便是不可忤逆的规矩,到哪都是横着走,可现在居然因殷樱这个公主,开始小心。
什么时候变化如此大,他得抽时间跟岳明好好探讨一番。
岳明掏出瞬移符抛于板车之上,眼见传送开始,趁着光芒大放,扯着柴木就扑上去。
“走!”殷樱激动,终于要走,要去一睹黑市风光,正打算掷瞬移符,不想手腕猝然被拽住,大腿突然被抱得紧紧。
正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两道声音一上一下,一道冷凛不容反驳,一道柔声软语祈求。
“殷樱,不要冲动,你得跟紧我。”
“小姐,奴婢害怕,不要抛下奴婢。”
“……”殷樱低眸瞥了一眼桃花,向来如此,没什么好说,都有几分习惯了。
然,沐辰枫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又是不可一世的沐王,竟然如此无礼,趁机占她便宜。
她抬眸看着那棱角分明的精致五宫,竟有怦然心动的刹那,刚刚窜起的火气,一时忘了发泄。
她一时被迷住,忘了动作,不想沐辰枫并没有见好就收,很自然的扣住她的腰肢揽入怀,唇瓣轻启,“别闹,此事非同一般,得听我的。”
桃花一手捂眼,不敢轻易撒开,一手抱紧殷樱大腿,怕这一松手,公主跑了,她就死定了。
不过,什么时候,公主殿下和沐王关系如此之好,好羞涩,某种程度上,她还是个孩子,不该承受这么多。
瞬移符飘落,刹时光芒大放,景物随之变换,转瞬便到了一湾碧水旁,迎着月光熠熠生辉,沐辰枫迎光飘渺不真实,皮肤白皙如透,大手搂着殷樱的纤细腰肢,如墨的眼眸浩瀚锐利。
落定站稳,殷樱抬脚不客气的往沐辰枫脚背上一跺,趁其吃痛分心,奋力挣脱束缚,不想用力过猛,一时没刹住,身形不稳,几欲坠湖。
说时迟,那时快,她的脸,整个人身子都要扑向湖面,腰间一紧,被重锁入暖怀。
“可好玩?”他声音悦耳如丝竹,语气之中透着几分讪笑。
“痛?”殷樱心知拧不过沐辰枫,挣脱不了束缚,却也不甘就此示弱,灵眸泄出一抹黠光,抬脚毫不客气的踩上沐辰枫的脚背,仰眸笑问,“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