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火锅吃到最后算是宾主尽欢,临走贺文渊还热情的约着霍远志下棋,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贺朝颜等贺文渊上了车,才绕往另一侧的门,躬身上车。
“朝颜!”
躬身上了一半又听见霍广白温润的声音,她只好退了出来。
“甜……”霍广白看着看过来的人,迟疑一下换了称呼,“霍小姐回上京后跟你联系过吗?”
霍广白说完好像觉得问的太直接,淡笑一下补充道,“你别多想,霍小姐走之前拜托了我一些事情,我联系不上她……”
贺朝颜觉得霍广白的补充解释有点怪,“她昨天到上京后跟我通过电话,说是她家里的事情有点棘手,应该是不方便接电话,晚些时候她应该会跟我联系,我转告她,让她联系你?”
霍广白联系不上甜甜,拐着弯打听,她本来没多想,经他这么一说……
想到这里,贺朝颜看着霍广白的翦瞳微沉。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霍广白看她盯着自己看,心里有点莫名的发虚,坦然自若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故意问道,“朝颜,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她恍然回神,发现自己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十分不礼貌,尴尬道,“没有!”
“既然没有,是看霍大哥太帅?”温润笑意加深,霍广白故意逗她,“被大哥的美貌迷住了?”
贺朝颜把明目张胆自恋的人从上看到下,视线最后落在温润的俊脸上,“霍大哥,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她承认霍广白长得很帅,但是和商慕宵比起来,还是商慕宵比较帅。
霍广白听贺朝颜这么说,知道打消了她的顾虑,悄悄松了一口气,“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继续耽搁你了,早点回去吧!”
贺朝颜没多想,应了一声,坐上车冲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的霍家叔侄摆了摆手。
站在路边的叔侄俩目送着载着贺朝颜的车融进车水马龙中,才收回视线。
“广白!”霍远志收回视线,深邃睿智的目光落在侄子的脸上,“那个叫霍甜甜的小姐是你什么人?”
这一晚上他虽然在和贺老爷子唠嗑,但是侄子那边的谈话,他一句也没有落下。
这次从国外回来,他发现侄子的变化很大,说不定就和他经常提起的霍甜甜有关。
“一个朋友!”霍广白避开霍远志探究的目光,转身往酒店方向走,“朝颜的好朋友,在朝颜的事情上帮了不少忙。”
霍远志看着侄子离开的侧颜若有所思,虽然他的解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从过来人的角度看,霍广白和那个霍甜甜的关系可能有点不一般。
起码不是一般朋友那么简单。
既然霍广白不想说,他也不想追究,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霍远志想到这里,不禁加快了脚步追上去……
知园。
贺文渊年纪大了,在回去的路上就睡着了。
到了家,贺朝颜怕吵醒他,叫了人轻手轻脚的把他抬回了房间。
贺朝颜安顿好熟睡的人,这才关了灯掩上门,一边朝楼上的房间走,一边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早上中午她给商慕宵发过去的消息,至今没有回复,刚才在车上发过去的消息却是未读状态。
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情一时无法脱身吗?
他走的时候非常匆忙,只是匆匆给她发了个消息便没了下文。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不自觉的跟着提了起来。
……
上京商氏老宅。
夜半,临时会议终于结束,商慕宵一干心腹从书房鱼贯而出。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有惊无险的落下帷幕,没想到他不过才躲了几天清净,有些人就按耐不住的跳出来蹦跶发难,要把他从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
只可惜,这次入网的只是些臭鱼烂虾,没能抓到大鱼。
事发突然,离开海城的时候过于匆忙,贺氏医疗大厦的案子今天开庭,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贺朝颜早上,中午都给他发了信息,当时他正忙着收拾那群臭鱼烂虾,无暇分神……
他想到这里,手机似乎听到他的心思,配合的响了一声。
“您有一条新消息!”
消息提示音响起的同一时间,柏子仁拿着家里的移动电话推开了书房门,“商总,有你的电话!”
商慕宵把刚刚拿过来的手机放回去,伸手示意柏子仁把移动座机给他。
看柏子仁的模样,打电话过来的人身份不一般。
柏子仁把电话交到她手里,同时拿过笔迅速的写了三个字。
商本章。
商慕宵看了那三个字,眸色一凝。
“慕宵小友别来无恙啊!想不到当年的小朋友现在都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大小伙子了。”对方带着笑意的慈祥声音随着他冷凝的瞳色一起响起,“商家家主!”
商慕宵没有立刻回答,这个已经脱离商家几十年的人,上次找他也不过是让徒弟带了张纸条,这才过了几天时间,他就亲自打电话过来,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容不得他不多留一个心眼。
“杜神医!”商慕宵斟酌片刻,喊出了这个人现在的身份。
商本章这个人其实是没有写进商家族谱的存在,只因为他的出生并不能见光,严格来说他也不清楚,自己应该叫他小叔,还是小叔公。
因为当年知道那件旧事的人已经都死了。
“哈哈哈!”电话那端的人听到他这个称谓,爽朗的笑了出来,跟他很是自来熟,“慕宵,你这么喊我就见外了不是。”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墨澈眼底光华明灭不定,商慕宵特地用了敬语,“小叔还是小叔公?”
“罢了,罢了!”杜仲的声音里依旧带笑,“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不过一个称谓而已。”
“前几天我那不争气的徒弟给你添麻烦了,今日特地打电话来感谢!”
“杜神医,客气了!”杜仲越是跟他套近乎,越是让他觉得他在不安好心,“我不过是代劳而已,能让代父亲兑现当年诺言,他在地底住着也能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