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贺朝颜用力的把抓着她的保安甩开,被贺雅雅羞辱了一顿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盯着贺雅雅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她想起贺雅雅的面貌,竟然和贺明远有几分相似。
特别是那双三角眼,简直和贺明远长的一模一样。
但是贺雅雅和贺连翘姐妹两,整整比她大了五岁,怎么可能呢?
贺朝颜想到这里,深深的看了眼尽忠职守的保安,她倒是一点都不怪这个人,只怪她之前太从冲动。
现在就算她登记来访,那些人有了贺雅雅的命令,肯定也不会放她进去。
不过贺氏医疗不可能只有这一道门。
贺朝颜不得其门只得另谋办法的时候,贺氏医疗顶楼贺明远接到了财务总监的电话,刚刚有一笔五千万的投资款到账,是陆氏打过来。
他挂断电话,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罗玉秀推门进去,就看到贺明远那张老实憨厚的脸上布满了笑容,忍不住跟着放松了些,“贺董,陆氏那边有消息了。”
贺明远心情好,连带着看罗玉秀都顺眼了许多,笑着调侃道:“诶,叫什么贺董。”
“老公。”罗玉秀从善如流,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心里却不屑的嗤了一声,心情好的时候他是她老公,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是贺董。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罗玉秀察言观色,大胆的坐到了贺明远的腿上。
贺明远顺势搂住她的腰,抬手在她鼻尖点了下,“老婆,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两个人说完心照不宣的笑了下,贺明远示意罗玉秀女士优先。
“陆氏那个老巫婆刚才给我打电话,说陆氏给我们的投资款……”
“已经打过来了。”贺明远截过罗玉秀的话头,抬手登录公司内网,点开账户给罗玉秀看。
罗玉秀看到账户上显示的数值,两眼直冒光,“这么多钱。我们有这么多钱?”
她虽然跟了贺明远多年,但是公司的财务贺明远从来不让她参与。
“现在还不是。”贺明远移动鼠标退出账户,回手把罗玉秀紧紧抱住,“现在还在公司的账户上,不过很快就是了。”
“再过一段时间,等我把贺氏那些老古董搞定,把贺氏完全捏在手里……”
这些就都是他的了。
……
贺朝颜最终还是没能见到贺明远把事情问清楚,她想去找霍广白,等她再回到那个平房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她给霍广白打电话,电话也依旧是女秘书的接的,表示霍广白在开会不方便接听她的电话。
想到霍广白的伤,她不好透露太多,只能挂断。
霓虹灯亮,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她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没能见到贺明远把事情问清楚,但过去的这段时间,也足以让她把这些年来的事情串联起来,想的清清楚楚。
一直以来放在心里尊敬的父亲,不是父亲,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她觉得她这些年活的就像是一个笑话。
关键是她还把最亲的人都给弄丢了,母亲至今下落不明,外公老年痴呆走失多年杳无音讯。
她该怎么办?
贺朝颜最后还是回了知园,贺家她肯定是不能回去的,霍甜甜那边正等着逮她回上京。
想来挺可笑的,当初让她无比抗拒的地方,居然成了最后庇护她的地方。
贺朝颜满腹心事的进门,管家就迎了上来,“夫人,回来了!”
“嗯。”她应了一声,恍惚回神,看了眼管家,发现他的黑眼圈淡了些,强打起精神问,“你最近睡眠好些了吗?”
管家被她关心,很受用,连忙说道:“用了夫人给的香薰,晚上睡的还不错,谢谢夫人。”
她侧头想了下,“上次给你的香薰应该用的差不多了,你跟我上去,我再给你拿点。”
“呃。”管家迟疑了一声,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转移话题,“夫人吃晚饭了吗?今天厨房有从国外运回来的鱼子酱。”
“不吃了。”心绪的原因,她已经感觉不到饿了,“我有点不舒服。让他们都别来打扰我。”
她说完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亦步亦趋跟上来的管家,“对了,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她觉得摊牌的时候到了,既然师傅已经知道了这边的事情,劳师动众的要把她揪回去,这是她自己的烂摊子,她得自己收拾。
管家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那位的行踪,顿了一下才说:“主人……主人他去了国外疗养院,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
“哦。”她淡淡的应了声,转身往前走了两步,“你有他的联络方式吗?”
既然见不到人,打电话把事情说清楚也是可以。
虽然之前她认为这种事情当面说清楚,会显得比较有诚意,既然条件不允许,她也不是不可以退而求其次。
“呃……”这个问题,似乎让管家很为难。
她停下脚步看着管家,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在状态。
“这个……恐怕不行。”管家迟疑的说:“主人疗养的地方十分隐秘,为了不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他修养,都是单向联系,主人不联系知园,我们都是联系不上他的。”
贺朝颜微微蹙眉,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算了,以后再说吧!”她没有深究,她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又哪里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情。
贺朝颜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房间门。
房间里的灯应声而亮。
她懒洋洋的进去,转身刚准备关门,就看到床上坐着个人。
“贺小姐,几点了。”商慕宵抬手指了指腕上的表。
贺朝颜警惕的看了眼门外没人经过,回身把门关上,背抵着门板,冷声道:“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商慕宵起身,姿态优雅的朝她走过去,“我能干什么,当然是等你了。”
“你等我?”她戒备的看着他,总觉得他不会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