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吻做一处的两人闻声,触电般分开。
女人惊愕的看着浴室的方向,“好像有人?”
男人冷凝着一张脸,不舍得从女人漂亮的脸上移开,转身几步走到浴室门口看了眼,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人,你多虑了。”
房间里很快响起暧昧的声音,贺朝颜还被那人禁锢在怀里,头被大掌重重的按压在对方胸膛,男人身上冷冽味道清晰的拥进她的鼻腔。
她不明白这个味道明明和商慕宵身上的一模一样,为什么脸却不一样。
不管一个人怎么变化,身上的味道都是不会变的。
她的鼻子向来灵便,不会出错。
那就只能是她看错了。
贺朝颜想到这里梗着脖子,抬头想去看那个人的脸,她需要确认一遍。
身后之人察觉到她的动作,低头看过来,狭长的眸底带笑,温热的呼吸当即喷了她一脸。
她蹙眉,迅速把人的五官描摹了一遍,只觉得那双带笑的狭眸无比熟悉,“你……”
“嘘!”带着薄茧的手指按在她的唇上,一抬手把面具取下来,轻声笑道:“是我!”
贺朝颜惊愕看着商慕宵,又低眸看了眼他手中的面具。
她快被搞糊涂,商慕宵这是搞的哪一出戏。
浴室外的麓站正酣,传过来的声音越发火热高亢 。
“商慕宵?”她偏了偏头,小声的问,只觉得喷在她耳脖间的呼吸热了几分。
“嗯。”带着鼻音的轻哼,和门外闯进来的暧昧声线混在一起,似乎也染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贺朝颜在商慕宵的怀里不安的动了动,虽然她不是第一次与他靠的这么近,但是她还是习惯不了。
喷在耳边的呼吸是热的,禁锢着她的怀抱也是热的。
奈何外边有人,她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微微侧头,避开他喷在她耳脖间的温热气息。
但避开了耳脖,却避不开脸。
商慕宵察觉到她的不安,狭眸微垂,便见到近在咫尺的耳珠和耳尖被晕染出了一层浅浅的红,如翡如霞,令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
此时外边酣战鸣金收兵,贺朝颜轻出一口气,突然听到一个慵懒又熟悉的女音响起:“我和你老婆比,谁好?”
“当然是你好。”男人说。
“既然是我好,那我说的那件事?”
“放心!”
话音落下,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贺朝颜听着那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只觉得很像罗玉秀。
她在商慕宵怀里转了个身,眯起眼从门缝看出去,眼前却嗖然一黑,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眼睛上。
她在黑暗中眨了眨眼。
卷翘的睫毛无意识的挠着商慕宵的掌心。
明明痒的是掌心,商慕宵却觉得心尖都跟着颤动起来。
贺朝颜握住遮住眼睛的手往下拌,那只手却像是长在她的眼睛上一样,不管她怎么使力都撼动不了半分。
碍于外边还有人,她也不能做出更大的动作,只能小心的跟人使力。
直到门外传来关门的声音,遮住她眼睛的那只手才放下来。
贺朝颜转身,大力推开身后之人,转身拉开门,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裙边在房间门边一闪而过。
黄金丝线编织的裙裾,众宾客中她只在罗玉秀的礼服上看见过。
那另一个人是谁?
她想到这里,脑袋就被人强硬的绊了回去,接着下巴就被捏住抬起。
“贺小姐,夫人,你不在楼下参加订婚宴,到房间里来干什么?”
贺朝颜被迫抬头,不悦的蹙起眉,抬手打掉他的手,退开两步,把人从下到上打量一边,视线最后停留在带着薄怒的狭眸上,“跟你有关系?商先生?”
她还想知道他打扮成这个样子混进陆家意欲何为呢?
他倒是先问起她来了。
商慕宵被她问的一窒,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贺朝颜应了声过去开门,打发走敲门的人,再回头商慕宵已经不见了。
她看了眼在空中拂动的窗帘薄纱,转身出了门,下楼正好碰到霍甜甜。
“朝颜,你去哪里了?”霍甜甜看到她就迎了上来,“对了,你猜我刚才碰到谁了?”
贺朝颜还在想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商慕宵,反应了慢了半拍,“谁?”
“哎呀,你刚才干嘛去了?”霍甜甜发现她的异常,“我跟你说什么,你在听吗?”
她彻底回过神来,“这里太吵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到一声热情又不失恭敬的招呼,“贺小姐!”
贺朝颜循声看去,就看见刀子推着身材高大的霍广白朝这边走过来,多日不见,霍广白的手臂已经恢复了,双臂自然垂在两侧,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贴合在他挺拔的身上,衬得他更大高大挺拔。
像一颗树,更想一座山,让人莫名安心。
“哇,这个不错哟。很帅嘛!”霍甜甜花痴的拿肩膀捅了捅她,压低声音,“我刚才听那个姓刀的叫他霍先生,他是不是那天你约在品味居的人。”
她听霍甜甜提起品味居,尴尬的咳嗽一声,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警告道:“闭嘴。”
就在两个人说悄悄话的时候,刀子和霍广白已经走了过来。
“贺小姐!”霍广白看着贺朝颜,眸色温和,“幸会!”
贺朝颜抬手和人虚弱一下,笑道:“幸会,霍先生。”
霍甜甜在她旁边迫不及待的伸手过去也跟人握了一下,自来熟的热情自我介绍,“你好霍先生,我叫霍甜甜。”
霍广白温和的视线移到霍甜甜可爱的圆脸上,只觉得她十分可爱,“你好,霍小姐。”
“我们是本家。”霍甜甜自来熟的很,笑容灿烂,“看你年龄比我大,我应该叫你一声大哥才对。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还有很多,请多多关照。”
贺朝颜闻言掐了她一把,靠过去,在她耳边咬牙警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喜欢他,别给我整幺蛾子。”
“我还不懂你,口是心非。”霍甜甜自认为很了解她,把自己的手臂解救出来,委屈的揉了揉,朝站在一边装柱子的刀子使了个眼色,“那个谁,你知道蛋糕放在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