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来啊,互相伤害吧

“美女,去哪里啊!”越野车窗摇下,露出霍甜甜巧笑盼兮的白皙圆脸。

贺朝颜气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摇下车窗不满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霍甜甜开门下了越野,过来敲她副驾驶的门,“开门,别逼我打电话给白教授。”

她用力摁下开门键。

“乖!”霍甜甜拉开车门坐上来,拉过安全带绑上,豪迈道:“去哪里,姐姐陪你。”

她无奈的瞟了眼外边,知道逃脱无门,不满道:“你没事情做吗?盯我盯的这么紧有意思吗?”

“有。”霍甜甜大声说完,抬手打了个暗号,几辆车几个漂亮的飘移停在路边,排成了一条笔直的线。

贺朝颜看了眼整齐跟在后边的车,不发一言的启动了车子,她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了。

霍甜甜不管她,放低座椅躺下去,拉过眼罩盖住起了黑眼圈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兀自道:“我睡一会儿,到了地方叫我。”

为了预防她半路出幺蛾子,她可是带着手下在知园外边守了一晚上。

今天出城去马头岩村的路不好走,贺朝颜早上出门一路走走停停,堵来堵去的,到了下午才下了绕城高速。

霍甜甜拉下眼罩,看着外面陌生的景象,“你到郊区干什么?”

“我找到杨婶了。”她说的言简意赅。

“真的吗?”霍甜甜看上去比她还高兴,“这么说来,我们能知道真相了……”

她沉吟片刻,才应了声,“嗯。”

离马头岩村越近,她的心却越来越不安。

不管真相是什么,似乎都是她不愿意接受的。

如果贺明远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没办法原谅他卖女求荣。

如果贺明远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贺朝颜想到这里,只觉得一阵烦躁,差点把车开进了路边的排水渠。

霍甜甜坐在紧急停下的车里,心有戚戚的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累。”她看了眼霍甜甜,主动解开安全带,“你来开吧!”

霍甜甜没有拒绝,看她脸色不好,跟她换了位置,一行人才从新上路。

车开出去没多远,一辆救护车闪着急救灯与他们的车队迎面驶过。

“咦?”霍甜甜瞟到救护车上的标识,微微蹙眉,嘟囔道:“贺氏的救护车。”

“贺氏的吗?”贺朝颜闻言从后视镜里看着已经变成一个小点的救护车,觉得有点奇怪。

“是这条路吗?”霍甜甜问路的声音打断了贺朝颜的思绪。

贺朝颜抬眸看了眼路边的标识,点了下头,“对,小黄是马头岩村三社的。”

贺朝颜指使着霍甜甜一直把车开到小黄家的院墙外。

他们还没下车就听到院子里喧闹的不正常。

贺朝颜急忙开门下车,进院就看到灵棚塌了,好几个帮忙的人身上都有斑驳血迹。

她的快速的梭巡了一圈,没有看到小黄,也没看到与杨婶年龄相当的中年妇女,随便拉了个人过来,“出什么事了?小黄呢?”

被她拉过来的人还没回过神来,旁边已经有人认出了她,“你是贺医生吧!”

“我是。”她松开拉过来的人,剪水美眸看向说话的人,“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灵棚塌了。”那人一脸苦相,“把小黄的二姑埋里面了。”

“人呢。”她听说有人受伤忙问,“我去看看。”

“小黄二姑伤的有点重,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那人说,“小黄也跟……”去了。

那人话还没说完,院外响起救护车的警报声,没过多久,几个医生便抬着担架冲了进来。

“怎么又来一辆救护车!”

“刚才救护车不是已经把人接走了吗?”

贺朝颜把大家的议论听在耳里,就见穿着仁和医院标志的医生跟着担架匆匆赶了进来。

“牛医生。”贺朝颜一眼就认出急救医生是急诊科的医生,“你们……”

“伤员在哪里?”牛医生顾不上跟她寒暄,扶着担架和她擦肩而过。

她返身跟上去,帮着处理了几个轻伤员的伤。

“所有的伤员都在这里吗?”牛医生着急的问,“不是说有人伤的很重,快死了吗?”

“那个人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了。”有人说。

“急救中心在搞什么,仁合不是最近的医院吗?”牛医生压着火气不解的问,“还派了哪家医院?”

贺朝颜正在帮一个手臂擦伤的人包纱布,闻言手上动作微顿,想起来时路上碰到的贺氏急救车,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贺氏的医院在东城,马头岩村在海城的西郊,急救中心派车就算派错,也不会错的这么离谱,那是在草芥人命。

她刚想到这里,电话就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

贺雅雅,她怎么会突然联系她。

贺朝颜没多想挂断了电话,给伤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电话铃声又锲而不舍的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人,仍然是贺雅雅。

看来今天她不接电话,贺雅雅不会善罢甘休,她叫过来一个护士做收尾工作,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通电话。

“姐……救我二姑……我是小黄。”

电话刚接通,小黄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小黄?”小黄的声音坐实了贺朝颜心里的不安,“贺雅雅,你想干什么。”

“三妹。”贺雅雅答非所问,开心的声音传来,“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贺朝颜想到重伤的杨婶,有点沉不住气。

“你是想听好消息呢?”贺雅雅慢条斯理的说,“还是坏消息呢?”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坏消息。”

“三妹,你看你还是这么喜欢自讨苦吃。”贺雅雅说完,讥诮的笑了声,“坏消息就是那个年纪大的伤的好像有点重,呵呵!”

贺朝颜觉得电话那端的人就是个神经病。

“她是叫杨春花吧!”贺雅雅很享受折磨她的过程,“她好像很重要,我爸也在找她呢。”

贺朝颜听的心里一紧,“所以,是你爸让你这么干的。”

“怎么可能。”电话里的声音陡然尖锐,她似乎戳中了贺雅雅的痛处,“你别跟我提他,他不配当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