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慕宵现在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有车的工具人。
不过他还真是爱逞强,她的视线下移,落在他的腿上,注意到他与常人有微妙差别的走路姿态。
她没发现自己对商慕宵的关注度,已经超过了一个医生对病人的界限,加快脚步赶到迈巴赫旁边。
“商先生。”贺朝颜抬手把住车门,“请等一下……“
商慕宵上车的动作停住,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眉头微挑,隐在黑暗中的狭眸多了几分兴味。
刚才在酒店包间里听了一通小辣椒怒戏色狼的好戏,当时他只觉得那个小辣椒声音很像她,没想到真的是她。
“让我搭个车。“她把着车门,如水翦瞳期盼的看着人,眨了眨:”商先生!“
商慕宵绅士的往后退开一步,微微侧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
她感激的往车里钻,下一刻便被人一把拉住。
”朝颜!“陆一鸣赶到了,”你听我说。“
“贺朝颜,你要不要脸?”贺雅雅后脚赶过来,强硬的把他们的手分开,抱住陆一鸣的胳膊:“一鸣哥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贺朝颜被迫直起腰,头在车上撞了下,疼的蹙了蹙眉,看着高调宣布所有权的贺雅雅,突然明白陆一鸣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陆一鸣是你带来的?”
“对。我妈说你今天要‘招待’什么院长。”贺雅雅抓紧了陆一鸣的手臂,大方承认:“所以我就带一鸣哥来看清楚,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一想到陆一鸣追着贺朝颜离开的场景就嫉妒的想抓狂。
她第一次见到陆一鸣就很喜欢,可是陆一鸣的眼里却只有贺朝颜,就算现在陆一鸣是她的未婚夫,也改变不了。
“呵!”贺朝颜气笑了,果然如她所料,”我倒想问问,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跟你妈一样,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贺雅雅回答的飞快,“结了婚还出来鬼混……”
“啪!“贺朝颜眼里一片冰寒,抬手就是一巴掌。
贺雅雅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贺朝颜说着话,抬手又要打,母亲是她的逆鳞,谁也不能碰。
“朝颜。”她这一巴掌没打下去,在半空中被陆一鸣一把握住,“你怎么可以打你姐姐?”
“打她怎么了?”她看着陆一鸣满脸的质问,只后悔刚才那一巴掌没有用尽全力,用力的抽回手,冷道:“你是我什么人,你管得着吗?”
“一鸣哥。”贺雅雅攥着陆一鸣的手臂,哭的梨花带雨,却不忘挑拨离间,“朝颜她已经变了。”
陆一鸣被她毫无悔意的怼了一句,俊逸的脸上满是痛惜,“朝颜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她挑眉看着满脸痛惜的人,讽刺的笑了下,捏着嗓子学着贺雅雅娇嗲的声音,拖长了音:“一鸣哥……”
‘一鸣哥’,小时候她都是这么叫陆一鸣的,他说这是她的专属称呼,只有她一个人能这么叫她,还说过要娶她,现如今物是人非,儿时的话只能做笑谈。
她躬身上车,修长手指敲了敲车窗提醒商慕宵,“走不走?”
商慕宵看戏正入迷,不想他认定的小辣椒却突然偃旗息鼓,狭长的眸在黑暗中微微眯起,冷冽的视线在陆一鸣温润的俊颜一掠而过,躬身上车。
初恋吗?
”等一下。“贺雅雅挡住关门的司机,”先生你听到我之前说的了吗?贺朝颜已经结婚了。她是……”有夫之妇。
”那又怎样?“商慕宵挑眉,狭眸辗转落在贺雅雅的脸上,薄唇勾起一抹讥诮,“我只知道我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