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子,将军对您真好。”采儿满脸羡慕,小心的拎着那副耳环在灯下来回瞧着,“这耳环瞧着可真漂亮啊。”
耳环闪着红光,让人爱不释手。
阿白抓了把瓜子,塞进嘴里,“漂亮吧,我觉得它是里边最贵的,我才拿了这个。”
采儿拉过她的手,将瓜子拿回来,又一颗颗的剥了开来,喂进她嘴里,夸赞道。
“二娘子,您眼光真好。”
“你有空就去把它给卖了吧。”阿白顺势拔下头顶的簪子扔给她,“还有这两个,都一起卖了。”
要是顾闻昭知道了,一定会气的鼻子喷火。
采儿小心的接过簪子,惊呼道,“这怎么能行!这是将军送您的。”
阿白微微挑眉,一脸无所谓,“怎么不行,他送我就是我的了,我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不能卖,不能卖啊。”
采儿赶紧把簪子和耳环收好,放进首饰盒又藏到了抽屉底下。
阿白斜了眼她,懒懒的伸了个腰,又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采儿看着她的模样,傻笑道,“二娘子,您可真像只猫。”
伸懒腰的动作活脱脱像只小猫儿。
阿白吐了口瓜子,小声嘀咕道,“我是老虎,才不是猫呢。”
采儿转身拿了药瓶来,“二娘子,该上药了。”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阿白蹙着眉看着她,并不想起身。
每次上药都疼的要命。
采儿扯过她的手臂,哄道,“二娘子,要是留下伤疤可就不好了。”
“留下就留下呗。”阿白一脸无所谓。
以前在从来见过许多动物都有伤疤。
采儿微微皱眉,“这怎么能行,将军见了不好看。”
阿白不解道,“我为什么要给他看?”
“......您别动。”
而另一边,李韶琬在房里摔着东西,飞儿在一旁垂着头不敢说话。
“凭什么要给我她挑剩下的!”
飞儿忍不住开口阻拦,“大娘子,别气坏身子了。”
话音才落,李韶琬开始猛烈的咳起来,掏出手帕捂住嘴。
飞儿这才连忙上去扶住她,顺着她的背,她喘了口气缓了缓。
而后,忽然哽咽道,“我就算死了,他也不会来看我的。”
这个他,当然是指顾闻昭。
飞儿安慰道,“不会的,将军心里有您的。”
李韶琬想了想,又摇摇头,“他心里要是有我,怎么会再纳妾。今日还把那小贱蹄子挑剩下的东西给我。”
当着这么多下人,她这个大娘子的脸面何存。
这时肯定顾府上下都传开了。
“将军今夜没来我房里,定是去她那里了。”李韶琬靠在桌边闭着目,冷哼一声道,“真是新人胜旧人。”
她嫁给顾闻昭已有三年,却还无子嗣,外面的人都在传她身体弱,顾闻昭不愿意碰她。
可谁又知道从她嫁过来后,顾闻昭就从未与她同过房。
起先她以为是体贴自己,没做好准备,所以她也并未去主动提及。
但她受不住寂寞去找他时,顾闻昭都以要处理文件将她拒之门外。
而那个夏孤兰来的第三天,他就对她如此好。
“我一定要那个夏孤兰好看!”李韶琬咬牙切齿道。
飞儿艰涩的咽了口唾沫,低声问道,“大娘子要怎么做?”
李韶琬想了想,微微一笑,“明日将军要给她分配侍女,你去给管家赛点好处,把桃儿给我派过去。”
飞儿点点头,又道,“可桃儿性子急躁,会顶撞了二娘子。”
说起桃儿,她是有罪之臣的女儿,父亲被流放了,因她的父亲与顾闻昭有过交情,故被顾闻昭留了下来。
平日里就做些轻松的活儿,也没把自己当成下人。
其他下人碍于顾闻昭,都不敢多说什么。
“要的就是这样。”李韶琬笑了笑。
又叫住飞儿说道,“对了,你去给我调查一下她身边那个侍女的底细,最好把她也给我拉过来。”
飞儿犹豫了下,应道,“是,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