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空墐刚刚从方衣弦就出来的同一时间,楚忠阎在拼命的打叶寸心的电话。
他刚刚一忙完看手机就看到这么一条短信,顿时脑袋就响了一下。
最近不要见面了,危险。
为什么危险?
他们行事一向隐秘,夏珩邑那个猪脑子这么久都没发现,怎么可能现在会发现呢?
楚忠阎思忖片刻,顿时就断定,是叶寸心要和他撇清关系。
开都开始了,想结束?哪有那么容易?
“在我没有玩腻之前你想单方面宣布结束?做梦!”楚忠阎嘴角浮起一抹笑,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竟然有种莫名的邪魅。
他给叶寸心打了几个电话都被挂断了。
楚忠阎转而给她发了短信:你要是再不接电话,我就直接去夏珩邑面前要人去了。
他看着手机屏幕,满脸的胜券在握,果然,不过两秒,手机里就来了短信。
叶寸心道:你敢!
楚忠阎摇头,有些好笑,片刻之后又回短信:一个小时之后,半岛咖啡馆,你要是不出现,你看我敢不敢?
发完短信,手机往兜里一收,他立刻就让司机开车往半岛咖啡馆去。
楚忠阎虽然以前是恒扬的股东,但自己在外面也是有几个公司的,纵然是不做恒扬的股东了,他依然是个和夏珩邑不相上下的成功人士。
如果再算上家庭条件的话,他的条件比夏珩邑还要好。
楚忠阎自己先到了半岛咖啡馆,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叶寸心果然姗姗来迟。
叶寸心是带着满脸的怒气来的。
“这天气开始热了,火气也大,给你点杯冰咖啡降降火怎么样?”楚忠阎笑着站起来给她拉开椅子,等叶寸心坐下,他就把椅子拉过来坐到她身边去。
叶寸心愤愤的瞪着他,“我为什么火气大你心里没点数吗?”
楚忠阎笑着看她,就跟在热恋中的男孩子看他心爱的姑娘似的,看了半天,叶寸心有点不好意思了,讪讪的把脸转到一边去。
“消气了?消气了那我给你点咖啡了?”楚忠阎笑着把叶寸心的脸掰过来,“天气热反而不能喝冰的,点热的好不好?”
他笑容儒雅,这样温柔的说话有种说不出的宠溺,叶寸心看着他的眼睛,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在这双眼睛里沉溺。
跟夏珩邑结婚这么多年,早已经是老夫老妻没有什么激情了,在楚忠阎这里,她竟觉得自己好像感觉不到年龄,好像她还是司空墐那样年纪的,仍旧可以风花雪月谈情说爱。
初时的不情愿,到如今竟成了乐在其中。
叶寸心眼里都浸出了笑意来,嘴上却是淡淡说道:“随便你!”
楚忠阎会意,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这才叫服务员过来给叶寸心上了杯热咖啡。
“说吧,为什么突然又叫我不要来找你了。”楚忠阎单手靠在桌子上看着叶寸心,口吻就像叶寸心在闹脾气,“是不是我哪里做得又让你不开心了?”
叶寸心冷哼一声,“不是你,是夏珩邑那个侄女,那女的又要闹幺蛾子了,我怕她把咱们的事情告诉夏珩邑,所以这段时间就不要来往了,要是被夏珩邑看见了咱们不是不打自招吗?”
“怕什么?她要说就说呗,夏珩邑知道了又能怎样,最多就是你们离婚,他还能把你怎样?”楚忠阎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说得倒是轻松!”叶寸心有点生气,“我还有孩子呢,你也有家庭有孩子,难不成我离婚了你娶我啊?!”
楚忠阎被噎了一下,脸色有点僵硬。
叶寸心冷笑道:“哼,我就知道,你是想骗我跟夏珩邑离婚,然后就做你的情人是不是?你倒是好,什么都有了,到时候我可就一无所有了!”
楚忠阎又一次哈哈大笑,摇头叹息看着叶寸心:“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人啊?我可真失败,这么久了,对你巴心巴肺的好,到头来你还是觉得是我在利用你。”
叶寸心微怔。
和楚忠阎在一起的日子,他对她确实好。
好到让她几乎忘了自己的年龄,忘了自己是个还有丈夫孩子的人。
叶寸心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那么多,比她有味道的女人比比皆是,怎么楚忠阎偏就看上了她?
疑惑归疑惑,不过叶寸心可不会把这种问题问出来,她叶寸心从来不会做这种自贬身价的事情。
叶寸心笑了笑,眼睛看向别的地方去,“不是利用是什么?难道还是真爱不成?行了,别耍这种嘴皮子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哄了半天楚忠阎也哄累了,索性就不再花言巧语的跟叶寸心逗趣了,“夏珩邑那侄女好好的怎么又出来作妖了?”
叶寸心心里烦闷,就从头到尾把司空墐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楚忠阎对夏家的事情不感兴趣,懒懒散散的听着,听到叶寸心说司空墐在时装展上的那一番表现时,才有了点反应。
“想不到那个一直在你们家的丑小鸭还会走秀呢。我当初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那姑娘气质很不一样。”
叶寸心看他一眼,冷笑道:“你是看她长得和不一样吧?”
楚忠阎无奈扶额:“又来了……算了算了,不提她了,她做她的妖,别来惹我就行了,至于咱们嘛,不见是不可能的!哪怕她把天翻下来了我也要见你!”
“楚忠阎!你这是想害死我!”叶寸心怒吼。
“我这是爱你。”楚忠阎耸耸肩,仍旧笑得很有魅力,“爱你爱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叶寸心怒瞪着他,一张娇媚的脸上都是气的红晕,“你要是真爱我,你就不会这样害我!”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视着。
“楚董事?夏太太?”突然一道声音插进来,“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叶寸心和楚忠阎都被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看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