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同时传进来夏泽彦的声音:“阿墐,我给你送药来了,可以开一下门吗?”
原来刚才接电话的是夏泽彦。
司空墐本来是戒备的,但是床头的正前方有个摄像头,她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夏泽彦拒之门外,叶寸心一定会对她起疑心。
司空墐犹豫了一下,还是挣扎着起来去开了门。
门外的夏泽彦一身清爽打扮,和昨晚那个醉酒的疯子判若两人。
他站在门口一脸焦急,“阿墐,感冒得严重吗?穿好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司空墐摇头,苍白的唇色勉强浮起一丝笑:“不严重的,多谢二哥,你把药给我就可以了。”
夏泽彦却顺手扶住她往里面走,司空墐实在是没多大的力气,看到夏泽彦是没关门的,又想着他今天酒已经醒了,便也没挣扎。
夏泽彦把药喂给她吃了,又扶着她躺下。
他自己却顺势在司空墐的床边坐下了。
“阿墐,昨晚的事情对不起,我一时喝多了,好像对你做了些不好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二哥吗?”
司空墐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
夏泽彦仔细看了会儿她的睡颜,突然低下身去凑到她耳边:“阿墐,你睡着了吗?”
司空墐没有任何回应,小脸苍白,细嫩的皮肤如同婴孩,他隔得这么近,几乎能看到皮肤下面的毛细血管。
她的皮肤真好,哪怕是生病了也还是嫩滑,他初见司空墐的时候就惊叹这样的皮肤,比他那两个精心保养的姐姐妹妹的还要好。
夏泽彦盯着司空墐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他缓缓把手伸向她的头发。
手掌顺着她的发丝缓缓的抚摸着,这一头乌黑的发绸滑微凉,像上等的丝绸,夏泽彦心中惊叹,目光贪婪的定格在她的脸上。
那只手慢慢的滑到司空墐的脸上。
果然,皮肤跟想象中的一样好,只摸一下,夏泽彦瞬间就如同触电。
“一个乡下来的村姑,怎么会有这样好的皮肤?”他惊叹着,把头凑到司空墐耳边,笑得略有几分得逞,“再怎么好的皮肤,还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忍你很久了,为了得到你,我可是没少费心,你呢?你倒是给我摆起架子来了,居然敢不见我!还要我三番五次的对你低声下气!”
他的双手突然将司空墐的两边脸颊固定住,饿狼一样的目光锁住司空墐的脸,“贱人,让你假清高,我今天就要睡了你,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夏泽彦扬起手就打算撕司空墐的衣服。
就在这时,他衣服口袋里的手里嗡嗡的震动,一声接一声,跟催命似的。
夏泽彦只好停下手里的动作接了电话。
叶寸心的怒吼在听筒里尖锐刺耳:“夏泽彦,你这个畜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动谁不好你动她?!住手!听到没有?叫你爸知道了非得把你打死!”
夏泽彦浑身一僵,“妈,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叶寸心用力喘了两口气,“你这畜生还真是饥不择食你!赶紧从她的房间给我滚出来,否则不等夏珩邑动手我就先折了你的腿!小畜生,什么女人都下得去手,你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货色!”
叶寸心在自己的子女面前一贯是个温柔的良母,夏泽彦还没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一时有些怔住了。
直到叶寸心在电话那端几近咆哮了,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拿被子把司空墐捂住,这才从她的房间里出去。
捂在被子里的司空墐,意识还不算模糊,夏泽彦做的事说的话她全都知道。
这样看来,昨晚他怕不是喝醉了装疯,是有预谋的。
刚才夏泽彦对她动手的时候她不敢妄动,房间里有摄像头,她在等着叶寸心出手。
叶寸心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碰她的。
好在这次也不是全无收获,今天以后,叶寸心的这个摄像头应该是不会再存在了。
她脑袋朦胧的转动着,又因为吃了药,困意很浓,便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叶寸心是在下午才回来的,哪怕昨晚到今早夏泽彦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她也没急着回来。
进门的时候,夏泽彦和刘姐两人在客厅里神色凝重,叶寸心眼睛滴溜溜一转,猜到他们俩肯定是从她那两个电话分析出来她在司空墐的房间放摄像头了。
叶寸心轻轻往沙发上一坐,不急不缓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抬起头来问刘姐:“阿墐呢?”
刘姐道:“表小姐感冒了,吃了药这会儿还睡着呢。”
“请医生来看了吗?”叶寸心问。
“中午的时候来过了。”
叶寸心淡淡嗯了一声,纤长手指握着茶杯浅浅尝了口茶,跟在品什么艺术品似的。
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洋溢着难以掩盖的快乐。
“妈,你今天去哪里了?”夏泽彦蹙眉,“刘姐说你昨晚就打电话让她不要惊动警察,今早你也打电话给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寸心冷笑一声:“你说呢?”
“你在阿墐的房间装了摄像头是不是?”夏泽彦呼吸一窒,尽管早就猜到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在他的心里,他的母亲一直都是温柔贤淑明辨事理的人,怎么会在一个小姑娘的房间里装摄像头?
说好听点那是监视,说不好听了那就是变态!
他的母亲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在阿墐房间里装摄像头?”夏泽彦想到他从昨晚到今天做的事情都被叶寸心看得清清楚楚,脑子里像有什么炸开了,血直往脑门上冲,“你知不知道这是非法监禁!你这是违法的!”
话音未落,叶寸心突然侧身一巴掌甩到夏泽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