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柳茵茵还是一副娇纵跋扈的模样,阿景皱了皱眉头,她这性子再不改改迟早会吃亏的。以前是王妃大气,不与她一般见识,但是……
阿景看向了身旁的司徒玥,脸色微微一沉,语气严厉了几分。“小姐若是再这般任性无礼,王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柳茵茵本就是暴躁的性子,见阿景将沈墨林抬出来压她,柳茵茵心头的火气更大了。
“阿景,你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枉费沈哥哥和嫂子对你这么好,这才去星狼阁几天啊,你就已经……”
“茵茵!”乔微然赶紧打断了柳茵茵的话,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司徒小姐别见怪,茵茵这丫头性子是任性了一些,回头我会好好说说她的。”
“嫂子,怎么连你也……”见乔微然都帮着一个外人,柳茵茵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枉她还想帮她出气呢。
结果,小丑竟是她自己。
“算了算了,是我的错行了吧!”柳茵茵别开了脑袋。
“阿景,你先出去吧。”司徒玥让阿景到门口去等候,这才走过来,轻轻握住柳茵茵的手安慰道:“不碍事,我倒觉得茵茵性子很是直爽,我很喜欢这丫头。”
柳茵茵正在气头上,她可不领情,直接将司徒玥的手甩开了。
司徒玥也不介意,面上依旧保持着大方礼貌的笑容。
她们都没有注意到,在她们别开视线的时候,司徒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不过,很快便被她掩饰过去了。
离开胭脂铺子的时候,柳茵茵故意走到司徒玥身后,在她下台阶的时候,一下子踩住了司徒玥的裙摆。
“啊……”身子突然失重,司徒玥吓得大叫了一声,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
周围人看过来,正好看到司徒玥跌下台阶的一幕。
“呀,司徒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快起来,快起来。”柳茵茵赶紧走上前去,故作关切的问道:“司徒姐姐,没有摔到吧?”
“疼……”司徒玥一只手按着手肘,疼得皱紧了眉头。
“让我看看。”乔微然快步走过去,半蹲下身子将司徒玥的衣袖拉了起来,只见司徒玥白皙的手肘处,留下了红红的印子。
她手上稍稍一用力,司徒玥疼得想要缩回手。
“嘶……”
“别动!”乔微然检查了她的手肘关节处,确定没有大问题,这才松开了她的胳膊。“没事,只是擦破了皮,回去擦点药酒以免留疤。”
闻言,一旁的柳茵茵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怎么没有摔断她的胳膊?
“姐姐还懂得医术?”司徒玥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只是平日里喜欢看一些医书,略懂一二罢了。”
“原来如此……”司徒玥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追问什么。
回到靖王府,天色已经很晚了。
管家给司徒玥安排了一处相对安静的院子,回到靖王府,司徒玥直接回了住处,柳茵茵跟着乔微然来到了别苑。
一进屋,柳茵茵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点儿都不客气。
“为什么要这样做?”乔微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柳茵茵面前。
“什么?”柳茵茵抬起头扫了她一眼,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方才在胭脂铺子,我都看到了。”乔微然淡淡回了一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柳茵茵耸了耸肩膀,还是不承认。“她自己摔倒的,关我什么事?”
见她不承认,乔微然也没有再逼问,提醒了一句。“司徒玥是星狼阁的千金,这星狼阁做的是江湖上的生意,司徒鄭也不是什么善茬。而且,这个司徒玥……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后别再招惹她了。”
今日在胭脂铺子,阿景也不是在帮司徒玥说话,他是在帮柳茵茵。
阿景与星狼阁签订了契约,接下来的三年都要为星狼阁做事。这几日,他大概了解了星狼阁的消息,星狼阁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司徒鄭让阿景贴身保护司徒玥的安全,阿景虽然为人木纳,但他不是傻子。
他也很清楚,司徒玥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要帮着她说话?”柳茵茵气得站了起来,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什么司徒玥,一看就是狐狸精!再说了,今日我也是为了你……要不是看在你上次帮了我的份儿上,我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以前,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现在人家狐狸精都已经上门来要跟你抢男人了,你还无动于衷?”说到这里,柳茵茵突然俯下身,凑近了盯着她的双眼逼问道:“乔微然,你是不是怕了?”
怕?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有些事情没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没有搞清楚司徒玥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司徒玥身为星狼阁大小姐,身份、地位、钱财她都有。
没理由要委身去做别人的小妾……
更何况,她和沈墨林也就是一面之缘而已,江湖上不乏武功高强相貌英俊的男子。
单单对沈墨林一见钟情?
不,这个理由太不合理了……
而且,司徒玥来到靖王府之后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敌意,温柔有礼大方得体。她若是在这时候表现出不善,在外人看来……就是她心思狭隘了。
“乔微然,你若是不敢将她赶走,就让我来。”
“司徒玥的去留,不在你我。”乔微然淡然自若的回了一句,端起手边的茶杯,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那在于谁?”柳茵茵实在是想不明白,直接将司徒玥赶走不就行了,有这么难吗?
“王爷还没有开口,人是他带回来的,去留自然由他决定。”
“我明白了!”柳茵茵像是脑子突然开窍了,转身便准备离开。“我现在就去幽竹苑,让沈哥哥把她赶走……”
“站住,回来。”
乔微然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有些头疼,这丫头是一点儿都没有理解到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