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脖子一歪:“这可不能给你,万一出了差错咋办?”医生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在面对是非问题之时,他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
顾泽琛焦躁地想抓医生衣领,摸摸耳垂,尽量让自己火气下降。
“有任何差错,尽管到西子湾来找我。”顾泽琛抽出医生胸前的笔,在桌面的纸上写上一串数字,“直接打这个电话,有问题我负全部责任。”
医生一听到西子湾,立刻咽了咽口水,有钱人家的孩子惹不得。
开了车门坐进去之后,顾泽琛将手里的纸包交给司机。
“王伯,给祁叔查一下,尽快吧!”
说完顾泽琛头瞥向一边,脑子不断地闪过什么,什么都有但什么都抓不住。
等顾泽琛的车走后,安桑桑才从树的后面走了出来。
顾泽琛?他到这里干什么?
安桑桑直接走回小诊所,她一开始是把所有药包都给了医生,想着这样会安全不少,也不怕季余容查,但是她现在需要拿点回去干点大事。
却意外发现顾泽琛从里面走了出来,安桑桑自认为向顾泽琛这样的有钱人家孩子,如果有什么伤病是不会出入这些诊所的。
扒拉开珠帘,看到正嘟着嘴逗鱼的医生,走进。
“医生?”她轻轻一拍。
医生被吓了一跳,扶了扶眼睛,直起腰看她。
“是你啊?小姑娘?”
安桑桑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刚才那个人进来干什么?”
医生邪恶一笑:“小姑娘,学习才是你们的正事,不要早恋!”
安桑桑一头雾水,站在原地淡然地看着医生。
“刚刚那个小伙子也是为你的事来的,喏,你看药包他都要走了一半。”医生从抽屉里面将药包拿给她看。
为我?将注意力转移到学习之后,她竟然不知道顾泽琛原来这么关注她。
“顾泽琛这么为了主播是为了啥啊?”
“不懂,但是又帅哥看,还是非常不错的。”
“强烈建议主播下次去篮球场,我需要地球上的原生态阳光少年充电。”
弹幕不懂,安桑桑自己也不懂,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值得他这样做。
但是事出有因,她一定会找到答案!
“医生,把剩下的药片分我一颗。”一直想顾泽琛的事,安桑桑差点忘记自己的正事。
拿到药片和少量药粉后,安桑桑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这个服用多久会有效果?”
看着安桑桑突然间深得如墨一般的眸子,医生心里一激灵,背脊发凉,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要是使用的量大,一到两周效果就会出来。但是姑娘咱们要在正途上,不能随意使用。”
安桑桑对医生感谢一笑:“谢谢医生。”
医生看着安桑桑出去的背影,突然间好像很能够理解,这小胖姑娘到底是哪点吸引到了那个帅小伙了。
最近上课,除了前两天老师基本上是复习之前的旧知识外,都开始进行新课,这次的月考想来也应该是新旧参半。
为了能够提高自己的成绩,安桑桑也在休息时间不断学习,虽然有时候会被嘲讽但是也无伤大雅。
下午两节英语课,今天鲁建军的脾气格外不好,上节课分发了课堂小卷,收上去随便批改一下之后,之后便用课间十分钟发了十分钟的脾气。
这小卷做的质量和效果同学们都不咋好,主要是刚开学不久心也还没怎么收回来。
安桑桑的小卷质量自然也不行,她背单词的速度不行,还有就是英语的语法她几乎忘了,现在的她就是一张白纸,虽然这几天有用心再填充自己。
第二节课鲁建军评讲小卷,还是点名表扬了几位做的用心的同学,其中就有安云。
安桑桑抬头看了一眼,坐姿标标准准的安云,轻轻一笑,也是,她现在必须刷刷分了,接下来还有一出大戏要她演,不优秀怎么成?
下课铃响了,鲁建军看着躁动的同学,也没有心情继续讲下去。
“这次小卷评测分数非常不理想,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已经是高二了,意味着大家不能像高一那样随心所欲,也不能仗着自己实力强就吃老本。今天小测低于60的,明天到办公室重新考小卷,再不合格一个50遍!”
说完鲁建军拿着那张皱皱巴巴的小卷走出了教室。
等他出去了,同学们才松了口气。
“这个鲁智深,套路深啊!啥都不说就检测。”
“不过他还真没说错,小爷我就是靠吃老本撑到现在的。”
“哎呀,去个屁啊,大不了被骂一顿,打球打球!”
安桑桑看着自己45分的试卷,心里一阵悲凉,她知道自己语法不好,但是没想到这么离谱,短文改错改了6处,一处都没蒙上。
尤其是里面还有一处强调句,她可是有专门好好学习的。
“哎呀呀,主播要努力呀!这个语法稀碎啊!”
“主播加油,直播昨天晚上已经上了新晋榜了!”
新晋榜?安桑桑下意识看了眼直播在线人数:568。算了,还是一会去问系统。
“桑桑?这个强调句里面的‘that’可以省略,不用加上的,引导宾语从句可以省略……”孙喜雅侧过头看了眼她的试卷,皱着眉。
本来安桑桑看着试卷就恼火,这下被孙喜雅一提,安桑桑觉得自己可以在那里加一个补充号,填上的“that”更为讽刺。
安桑桑越看越郁闷,只好掏出英语书翻开后面的单词,记了起来。
上完晚课,安桑桑回家,刚打开门,里面的嚷嚷声就传了出来。
“这死丫头,要是被我找出来,我特定打烂她的脸!”
安桑桑站在自己亮着灯的门口,斜斜地靠着门边,看着季余容将她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
“妈,你在干嘛?”
听到这声,季余容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眼她,随即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才将手里的衣服扔到地上。
季余容慢慢走过来:“安桑桑,我们家闹贼了,昨天晚上我丢了一条项链,顺便想来找找你房间,看看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安桑桑苦笑:“你觉得我的房间里面会丢什么吗?有什么值得丢吗?”
季余容一听呵呵笑两声,拍了拍她肩膀,微微叹了口气。
“不是说贼都精明吗?我看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她看了眼安桑桑,又附在她耳边悄声说,“我那着了灰的床底,都被梭出一条道了,你说蠢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