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这样比之前好太多了。”孟鹤其拉着安桑桑站定,不断点头,“不管怎么说,黑色才适合你,虽然现在胖,但是可爱了好多啊!”
季百川扶了一下眼睛,顺便深沉的点点头,赞同孟鹤其的说法。
安桑桑拿起一缕垂到胸前的黑发,正常了啊!
三人行走在路上,孟鹤其走在前面将耳机带在脑袋上,疯狂地晃动。
突然安桑桑的衣袖被猛地一拉扯,她回头一看:“怎么了?季百川?”
沉默一阵。
“桑桑,你……你发生了什么了吗?”
安桑桑一愣,眼中突然模糊一片,她将脑袋高高抬起盯着那最明亮的启明星:“季百川,如果有一天,你经历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你——会怎样?”
拉着衣袖的手被放了下来,慢慢有声音从身后传来:“崩溃、失望、受伤!但是……但是我不是一个人活着的啊!”
听完季百川这样说,她深吸一口气:“对啊,不是一个人活着。现在重来,还为时不晚,不是吗?”
那双灿若星辰的眼,从来没有这样明亮过,季百川这样认为。
绕过街口的大榕树,安桑桑看着漆黑的窗口,上楼开门。
“叮——,今天任务情况一览,总共学习有效时间3小时,积1分,奖励一张美肤卡,还请继续加油!”
突然安桑桑想起昨天的道具卡,在脑中通过意念打开,刚兑换成功。
周身的场景就发生了巨大的翻转,自己开始待着的房间突然往地下翻转,几秒中后她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房间尤其的大,但是非常空旷,只是在右边的角落放着几台简单的跑步机,爬楼机,除此之外最显眼的就是,在最后面的那个墙面上的电子时间框。
不过,这真的是减肥健身的空间吗?
正在安桑桑震惊之余,眼前飘过。
“果然是抠门直播公司,哈哈哈,很有你们的个性!”
“不是我说,你们公司能走点心吗?”
“看来主播想靠这个减肥是不可能了。”
正看着弹幕飘来的文字,脑中突然响起系统的话:“宿主,不用在意那么多,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把这里当成一个随身空间嘛!这个空间只需要2积分就可以进行兑换,每次的有效时间1小时,进入的时间可以累积。”
安桑桑看了看空旷的锻炼空间,或许,以后这个简易装置能用的上吧!
从空间出来之后,安桑桑去洗漱回来,刚洗完脸肌肤紧绷在脸上,看了眼床头柜上和季余容同款的水乳,突然想起了获得的美肤卡。
“那么现在,美肤卡可以用了吗?”
脑中金光一闪,美肤卡在潜意识里面熠熠生辉。
“这个怎么用?”
“这个只要选择使用即可,它的效果可以让你肌肤变得嫩滑白皙,改变现在宿主肤质差的情况,是你们地球面膜20倍的效果,而且这个美肤面膜是可以天天使用的,不会带来副作用。”
既然系统都这么说了,安桑桑不管如何肯定是要给个面子,选择使用后,她将整个人埋到被子里面,慢慢把现在的一切给捋一遍。
突然想起什么,她起身打开面前那个破旧的衣柜,找到最下面那个发霉的纸包。
看到里面还存在的现金,安桑桑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季余容对她不是特别好,但是她尤其好面子,所以有时她开心的情况下还是会给她一些钱,虽然不多但是也比啥都没有强。
早上起床洗漱,安桑桑瞬间感觉自己的皮肤好像光滑了不少,并且之前留下的痘印颜色都变浅了,这难道真的是那个美肤卡的效果?
算了,她无所谓的摇摇头,现在可没心情想这些。
走出浴室,意外看到季余容坐在沙发上,见到她出来,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桌子。
安桑桑侧脸望过去,桌面摆着一杯牛奶和简单的几片面包,她慢慢走过去,端起牛奶送到嘴边,斜眼瞥到季余容一直紧紧盯着她,就这样突然将杯子重重地放回了桌面。
“我今天不饿,我先走了!”说着,拿起沙发上的包就打算出门。
季余容猛地站起身子,一把将她拽回来:“我一大早就给你准备的,这么不领情?”
“妈妈昨晚没回家,今早专门回来给我做早餐,真的是辛苦了。”
季余容脸色这才渐渐缓和:“昨天没给你做,今天我才赶回来的,以后都不会忘的。”
真是,换作以前的她早就痛哭流涕了吧,毕竟这样的温情没怎么体验过。
端起牛奶,安桑桑斜眼瞥了一眼季余容,季余容神色严肃,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她手中的牛奶。
安桑桑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牛奶,转而拿起前面的两片面包:“既然是妈妈辛苦的杰作,不能浪费,那就把面包吃完如何?”
“不可以!”季余容一声呵斥,看到安桑桑投向她疑惑的目光,随即撇撇嘴缓和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牛奶必须喝掉,这才能营养均衡,不可以不喝牛奶!”
叹了口气,安桑桑她将牛奶端起来仰头喝完。
季余容心情大好,摆摆手:“好了,快走吧!”
安桑桑瞥了一眼一口未动的面包,拿上书包离开,不得不说季余容这举动未免也过于明显。
走到学校后,安桑桑先冲进卫生间将手指伸进喉咙,猛地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等到将刚刚喝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之后,她这才抬起头走出去。
可是不管她怎样移动,她面前站的两个人都会随着她的方向移动,她用手抹抹嘴上的水珠,低沉不耐烦的眼神在抬起的瞬间变得和煦温柔:“请问,有什么事吗?”
站在她面前的这两人,安桑桑很熟悉,这不是安云形影不离好姐妹嘛!宫卉,具樱兰,不过少了个任雪感觉实在没啥意思。
宫卉看到安桑桑举着无辜的眼神搭配着肥硕的身材望着她,内心一阵犯怵:“怎么?一大早就吐,不会是孕吐吧?”
她旁边的具樱兰立马用着夸张的尖声说道:“宫卉你怎么能这么说同学呢?”接着一把抓住安桑桑的手臂,继续夸张,“你确定会有人要?”
安桑桑甩开钳制住她手臂的手,无视身后传来如同鹅叫般的笑声,走了出去。
面对这些人一定不能生气,你有多生气她们就有多高兴,不过是一群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无知少年郎罢了,安桑桑琢磨着自己现在这年龄也确实犯不着和小孩置气。
安桑桑现在只想捶头叹息,为什么以前连这么明显的事情也看不出来,把毒药当做亲情估计也只有以前的她做的出来了,但是不知为何鼻尖还是冒出一股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