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指尖触到的好似不是他的太阳穴,而是在心上。
“坐上来?”片刻,他低低的开了口。
话音落下,也开始动作了,把她抱到了腿上坐着。
这个姿势着实有点……
盛安安一开始拒绝的,但是动了两下,看到他眼神暗了暗,干脆不敢再动了。
反正要帮他按,就且按着。
他再次闭上眼,舒舒服服的享受着,看来是真的不舒服。
说起来,盛安安稍微想了一下,她从进梅家开始,目的是让他爱上她,但是所有做过的事,几乎没有一件是对他好的。
多半是相反,怎么刺激他怎么来,坏事占大多数。
是不是要让他爱得再刻骨铭心一些,是该掺杂这样的体贴进去?
也就是安恬的作风。
她正想得入迷,不知道梅书让什么时候睁开眼看着她的,安安静静的凝着她。
发觉之后,盛安安抿了抿唇,反而没看他。
“知道错了?”男人冷不丁的开口,俨然是把她突然这么好,当做是乖巧服软了。
盛安安这才瞥了他,“我哪错了?那你跟安恬见面,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劈腿?”
某人眼神眯了起来。
她也就知趣的一笑,握起小拳头凑到他唇边,问:“那我采访一下梅少,之前那么狠,很久不理我,怎么突然就理了?”
她笑眯眯的,“是不是觉得离不开我,突然发现没了我生活一点意思都没有,说不定哪天会伤心得死掉?”
男人睨着她,“差不多得了,少得意!”
她轻哼,“我这不是也给你按摩了嘛。”
他也冷哼,“算你迷途知返。”
说话的时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在了她腰上,指尖几分不安分。
空气里一下子好像有些热了。
谁也没说话,但是盛安安没跟他对视,而是转移话题:“代驾怎么这么慢?”
梅书让这才从兜里拿了手机,说了一句:“现在叫。”
盛安安听完瞪着眼,“什么?”
他不是说叫过了?
合着是骗她的?就为了刚刚这段时间的独处?
这回叫完,他把屏幕反过来给她看了,表示自己没撒谎。
刚好,盛安安刚看完,他手机里进来一通电话,备注显示“安”。
盛安安蹙了一下眉,膝盖想都知道是安恬。
立刻想起了他之前对安恬的称呼。
梅书让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小脸一沉,双手一撑,直接从他身上下去了。
等他把手机屏幕反过来,看到来电,才挑了挑眉,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这个反应。
电话他坦然的接了,直接开的免提。
“梅少,我中午打过电话,你都挂了,你应该在忙,只好这么晚再试试,没睡吧?”安恬的声音。
梅书让“嗯”了一声,“刚忙完,怎么了?”
能这么一整天锲而不舍的要打通一个电话,必然有充分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只能是她弟弟。
盛安安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确实没听出什么毛病。
但她也没打算理他了。
梅书让挂了电话,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酸?”
她板着脸,又往远处挪了挪,“我反悔了。”
想起来就不舒服。
“你以后都别拿昵称喊我,讨厌别人用过的东西。”
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又显得很认真,“我说喊谁了么?”
那天他确实没解释喊的是谁,但安恬回应了他也没说什么。
盛安安摆摆手,纠结这点东西也没意思。
代驾一来,车子开始上路,换她闭目养神。
中途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以为她睡着了,将她拥了过去,靠在他肩上。
一直到车子停在别墅区门口。
代驾走了,换他自己把车子开回家里。
她直接下车回卧室。
结果过了会儿,他来敲门,清楚的听到他在门口喊她:“安安。”
盛安安咬了咬牙,他一定是故意的,一路回来没说话,原来是憋着坏。
知道梅叔叔在,也知道她不让喊,他就偏要喊。
她又不敢耽搁,快步过去开了门。
然后见他端着一杯牛奶,笑意微暗的立在门口,“我能进去?”
不让进也进了。
她坐在那边喝牛奶,他不知道在找什么,走过去拉开了她的抽屉,左右瞧了瞧。
“找什么?”盛安安一脸的不乐意。
男人回头,问:“我送你的东西呢?”
哦,他说的是脚链,她之前摘下来就没再带。
这会儿故意轻哼,“扔了。”
他倒也不恼,只是慢悠悠的说着,“我若是找不到,今晚就不出这个门了,明早再走。”
盛安安瞪了一眼,道:“床头”
梅书让走了过去,从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里找到的东西。
然后又走到她旁边,直接蹲下身准备给她戴上。
盛安安刚把脚收回来,他就不悦的抬眸。
“我一会儿洗完澡再戴。”
她的意思是,她洗完澡自己会戴。
没想到,她洗完澡出来,他竟然还在她卧室里。
准确的说,是他回去也冲了个澡,然后又来她房间了,坐在沙发里等着。
盛安安只好走了过去,坐在一旁,睡裙的裙摆稍微提起来,伸出脚踝。
他真的蹲下去给她戴上了,起身才低声:“以后不许随便摘,除非我送了其他的,换着戴。”
她这双脚,戴一个脚链是真的很好看!
如果是夏天,穿个短裙……
嗯,梅书让一时间没再想下去。
“安安。”他忽然又唤她。
盛安安眼神递过去。
男人微微勾唇,朝她略微俯身凑近,“那喊什么?”
话锋一转,又忽然问:“你多久没喊我了?”
她没吭声。
他伸手握住她下巴的时候,盛安安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下意识的往后躲,“你疯了?”
梅书让酒后嗓音已经略微沙哑,低低的压着,“家里隔音好,你自己说的。”
瞪着眼,她什么时候说过?
哦,似乎是说过的,没想到还成了他“行凶”的把柄了?
他要吻她,她一向是逃不过的,他喝了酒,整个人变得更执拗,更纠缠。
像着魔一样喊她“安安”然后哄着诱着,“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