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其实是很说得过去的,家里没人的时候,她一个人还每天来回折腾,阿姨也是每天跑过来就给她一个人做饭,实在麻烦。
她在学校呢,还可以多交朋友。
这一点,梅月楼是一直比较关心的,怕她一个插班生,朋友太少。
梅月楼一听这里理由,自然也是支持的,不过他先试探的看了她,又看梅书让。
“你确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是你哥哥最近又欺负你了?”
毕竟她之前就提过一次,那一次很明显是因为被梅书让给欺负得不想在家里住了。
盛安安笑着,“没有,要是被让哥哥欺负的,那我肯定说一直出去住了,而不是你们出差我才住宿舍?”
嗯,也有道理。
梅月楼最后是同意了,然后看了梅书让,“你抽空陪安安去学校办好相应的手续?”
梅书让脸色冷淡,瞥了她一脸,不怎么情愿的样子,倒也点了点头,“嗯。”
梅书让去出差的时间定在月底的时候,而梅叔叔再过几天应该就走了。
那几天,梅书让就帮她把学校宿舍的事儿给做了安排。
她的同班同学女宿舍还有空床,不过梅书让觉得普通宿舍的环境和条件都不行,最后她又走了个特例。
是住进了研究生楼的,一室四个人,不过她住的那个宿舍原本就只有两个,加上她也才三个人。
环境可以说很棒了,阳台有专门的书桌和椅子,另一侧还布置得像个小茶室。
最主要是有独立卫浴,她就算出来住几天,也不至于去学校大澡堂了。
她要搬到学些住宿的事,也不知道怎么的,被安恬知道了。
这么一小段时间以来,安恬还是主动联系她,说是要请她吃饭。
盛安安拿着手机,又看了看梅书让,“安恬问的你,不然她怎么知道我搬来学校了?”
消息这么灵通,她各种手续都刚办完、刚交完费用。
梅书让瞥了一眼她的手机,“若是当冤大头能给我什么好处,那我暂且认下。”
她白了一眼。
不过,既然安恬都提出来了,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啊,也就是吃一顿饭而已。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安恬先一步到了餐厅,就在学校外面,也不远,她跟梅书让都去过好几次,所以很熟,进去直接找到楼上的包厢。
“菜我已经点好了哦,这样会上得快一点,你们忙一下去应该饿了吧?”安恬笑着。
“可不嘛?”盛安安也不客气,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想到办宿舍入住还这么麻烦!”
盛安安突然想起来,安恬是不是不在学校住?不然,她怎么还在外面租着那么破的房子?
“安小姐也没住校么?”她问。
安恬坦然的回应,“我周末会回出租屋,要给我家里做东西,外面比较方便一点。”
哦,她点了点头,那倒是。
断断续续的聊了一会儿,饭菜也就陆续的上来了。
全程梅书让几乎是没说过一个字。
上菜的时候才把注意力转过去。
他担心安恬点的东西她不爱吃,虽说她也没有挑食的毛病,但梅书让喜欢看她吃喜欢吃的东西!
她吃到好吃的和喜欢的,那种满足是直接写在脸上的。
看到那盘虾的时候,梅书让眉峰轻微挑了一下,其他好几个菜也是盛安安不挑的。
这饭菜点的挺好!他心想。
只有盛安安清楚,安恬这是按照她给对方说的“梅书让的口味喜好”点的菜,太明显了。
这会儿,安恬看了她,道:“我也不太清楚梅小姐喜欢什么菜,不过这几个应该是大众喜好度很高的!”
盛安安笑着,“我都喜欢,不挑食!”
梅书让听完倒是诧异了,不知道盛安安喜欢什么还点这么全面。
开饭之后,梅书让率先弄了虾。
安恬看他筷子第一下就朝虾伸过去,心底当然是高兴的,他果然最爱吃虾。
不过,等他把虾壳儿剥干净之后放到了盛安安碗里,安恬就愣了一下。
并没看出来他们兄妹的关系有多好,他这么会照顾妹妹的么?
“外面都说梅少风流又无情的,我看是因为他们没见过你私底下暖心的样子!”安恬道。
盛安安轻哼,“你以为他这是对我好啊?”
“那安小姐可真是想多了,他这不过是怕我回家告状,所以在外人面前呢,就表现得对我好一些,知道了吧?”
安恬笑着,“愿意表现也是很好的了!好多哥哥不欺负妹妹都不舒服的!”
盛安安怎么也得礼尚往来一下,“安小姐也是个好姐姐……这么说,你们俩一个好哥哥,一个好姐姐,还挺般配呢!”
梅书让吃着饭,不经意弄了弄眉峰,知道她是故意的,也没吭声。
结果,她就算这么说了,安恬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又开始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这不?
临走之前,梅书让先一步出了餐厅,因为刚好有个电话去接。
安恬坚持她请客,所以她留下来陪安恬结账。
结完之后,两个女孩子嘛,又一起去了一趟卫生间。
那会儿,盛安安才听安恬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跟他姓梅啊?”
她确实是愣了一下的。
因为安恬一直喊她“梅小姐。”
盛安安在外也没说过自己跟梅家的关系,一般人是想不到的。
不过,这会儿,她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安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安恬看了看她,“不好意思,我知道这是你的隐私,不过……最近我不小心听到有些人在乱传说你跟梅叔叔,梅少之间什么不太好的关系,就……”
嗯,她突然出现在梅家,有人说她是梅月楼妻子死后这么多年来好容易看上的,年龄小,所以对外宣称女儿。
还有人说,他们父子俩都有那个意思,所以,梅家很乱,等等。
盛安安似笑非笑的,“你信?”
安恬抿了抿唇,“这种事,怎么能说信不信的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盛安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也不接话,洗了手就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