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就穿的这个?”他连带嗓音都变得异常低沉。
盛安安脸上满是莫名其妙的无辜,“怎么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是叔叔送我的裙子,我觉得很好看!也适合今晚的联欢主题,我同学都说很好看,还有人想买的呢!”
梅书让微微眯着眼,想着她穿这条裙子跟同学待了一晚上,尤其是沈楚青……
“联欢晚会是不是有交谊舞?”
她继续点了点头,“有啊。”
“你参加了?”
如果跳,那必然是跟沈楚青了,想都不用想。
盛安安瞧着他越来越黑的脸,意识到空气不对劲了,小嘴微微抿着,没吭声。
见他还是继续黑着脸,盛安安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你的事我还在生气呢,你少凶我!”
“嗯?”梅书让提高音调,拖长尾音,睨着她。
盛安安就是不服气的表情,跟他对视着,“怎么了,我哪说错了?我入学的时候都没见你有半点关心,全是叔叔在张罗,你一点都不关心。”
男人挑了挑眉,“要算账是不是,嗯?”
盛安安知道他说的是被扇了一巴掌的事儿。
更不服了,“你自己拒绝送我去学校的,然后又给安恬事事亲力亲为,我还不能生气?你想去照顾红颜直接,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告诉你就不吃醋了?”他一脸的笃定,还不清楚她什么德行?
盛安安抿了抿唇,“那你强吻我,我打你也是应该的。”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弱弱的道了个歉,“下次不打脸。”
梅书让听完睨着她,“准备打哪?”
她虚假的一笑,随口道:“哪要命打哪呗。”
男人稍微的沉默了,颇有意味的看着她,“哪要命?”
然后她的视线很自然的就往象征男性的地方看下去,是无意识的动作。
但是因为这样的对话和她的视线,空气顿时变得诡异涌动。
她勉强挪开视线,又抬手往脸上扇了扇风,“你空调是不是开太高了,有点热……”
又道:“我要下车,要换衣服。”
男人低沉中带着几分暗哑,“换什么,不是挺好看的?”
梅书让几次见过她的身体,但每一次都只是窥了几分,反而令人遐想。
今天这身衣服也并没有特别暴露,但是该露的地方哪都梅少,显得她颈纤、腰细、腿长,车等下皮肤更是白皙诱人。
“给我用实际行动道个歉!”男人继续稍微侧过身体来,声音越发低沉了。
盛安安看了看他,为了尽快逃离目前的氛围,她觉得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所以,也不墨迹,凑过去就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好了?”
但是梅书让瘫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不是那边。”
她一蹙眉,耍赖也太理直气壮了,她用右手打的,还能不是这边?
虽然这么想着,但她还是忍了,换了一边脸又亲了一下,顺便吐槽,“耍赖!没脸没皮。”
然后看着他突然脱衣服。
盛安安愣了一下,“你,干什么?”
梅书让眉头一挑,顺着她的吐槽,“打算将没脸没皮贯彻到底。”
盛安安盯着他,“欺负我,我会告状的!”
他笑着,“嗯,告!你趁早跟老头子说,我已经等不及了。”
“……”
他这才睨了她一眼,冷声,“不是要借衣服?”
“……”她无语,非得吓唬她才有成就感?
不过还是把外套接了过来,从车库回到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天气,晚上还是很冷。
她把外套裹上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是不经意的感觉,刚好发现了他西服口袋里放了东西。
其实盛安安以为是他的什么随手物件,也没想着什么隐私的事儿,随手就伸手掏了出来。
然后皱了皱眉。
“这什么?”她捏着手里的东西。
一张粉红色折纸叠成的心形,是特别精致的,比起她折的那个纸鹤,用的折纸都要讲究得多。
梅书让转头看了一眼,也跟着皱起了眉,不过他明显是知道的。
盛安安见他不说话,直接问:“安恬送的?”
他依旧蹙着眉,“我不知道她放衣服里了。”
她笑了一下,那就还是送他了的,只不过他没有当面接而已。
这种东西,盛安安怎么看都觉得纳闷,安恬好几次模仿她了,难道是知道她跟梅书让的关系?
总不会,头发染成黑色是巧合?
现在,送了一颗心形的折纸,也是巧合?
所以,她看了他,“你跟安恬提过我送你千纸鹤的事。”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她用的语气十分笃定。
也不等他回答,就接着道:“你是不是什么事都喜欢跟她聊?包括那段时间我们不怎么交流,你也找她倾诉了?”
男人薄唇碰了碰,“我闲的?”
“不过。”他又道:“她在我衣服里见过你送的纸鹤。”
盛安安不用细问也知道,肯定是他那段时间去會所的时候跟安恬在一起,外套也是安恬帮她收着的,自然就发现了。
安恬那么聪明,应该是多少有点察觉,觉得他跟她之间关系不一般了?
难怪最近动作那么多。
真是个不小的威胁呢。但凡他们再冷战一段时间,安恬恐怕不止是那天那样的湿身试探,干脆要脱光了?
可即便这样了,面前这男人显然是一点都没察觉安恬的心思。
梅书让伸手来试图把她指尖的心形拿走,她往后缩了一下,不高兴的盯着他,“干什么?拿过去也收藏起来?”
男人眉峰微弄,“我癖好很多?”
盛安安轻微讽刺的笑,“那你不是藏着我叠的纸鹤么?而且还有随身带着的毛病?不然是怎么被安恬发现了的?”
梅书让瞧了她一会儿,“不准给我挑刺,听到没有?我今晚可能没那强的耐性。”
准确的说,是没有特别强的自制力。
刚刚就已经蠢蠢欲动一次了,很努力才压回去的。
盛安安依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倾身过来吻了吻她,“气筒么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