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恍然回神,视线还带着几分懵懂,“怎么了……还不满意?”
男人喉结狠狠的滚了两下,嗓音一度很压抑,“的确不怎么满意!除非……”
盛安安张着一双大眼睛等着后文。
等来的是他突然主动化被动为主动,把她刚刚吻他的那一份翻倍还回来了!
盛安安脑子里还没完全混乱,想着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实在太危险了。
她一双手不断的推着他,结果是越抗拒他越失控,指尖不安份到令人心慌。
“不……行!”盛安安终于努力的发出声音,但也是模糊不清。
“不行!梅书让!”她拼了力气终于把他推开一些,一脸防备的盯着她。
男人大概是清醒了,低眉看着她,满是沙哑,“你折磨死我算了。”
她小嘴抿了抿,“……你自己让我亲的,我又没勾引你。”
说的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梅书让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了,最终是叹了一口气。
他走了之后,盛安安好长时间没睡着。
然后拿了手机,很巧,梅书让发了信息过来。
【睡觉!】
好像知道她睡不着而发出命令似的。
她撇撇嘴,没回复,直接放下手机睡了。
……
第二天。
他说因为昨天没按照约定带她吃大餐,所以今天补上。
盛安安其实是无所谓的,但总比两个人待在家里强,待在家里太容易出事了。
吃饭的时候,她专门给梅叔叔打了个电话。
表达的无非就是两点。
第一,梅书让这个讨厌的哥哥现在对她很好,生日给她买了新手机,还带她出来吃饭。
第二,就是想知道梅叔叔什么时间回来,这个比较重要。
听到梅月楼说应该不到两周就回家,她就放心下来了。
梅书让在桌子对面瞧着她一脸的笑意,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但至少,她笑起来可比她装作一脸无辜的恶劣样儿可爱多了!
所以,他干脆推了一整天的工作,带她吃完饭,又带着她去逛了商场,给她从头到尾买了一套。
最后东西放到车上,又带她去了游乐园。
进门的时候,盛安安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带我来这儿?”
梅书让语调低低的,“知道你没来过。”
她在孤儿院长大,又是向来不起眼的那个,一直都没人领养,怎么可能来过游乐园?
他这么不经意的用心,让盛安安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才笑了笑。
如果她真的是个孤儿,可能真的会被他这样总是不经意的温柔和用心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爱得比苏珊还深。
当然了,爱上他这种人,肯定也跟苏珊一样,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盛安安放开了玩,把能体验的项目都体验了一遍,尖叫叫得嗓子都哑了。
然后又被他拉去鬼屋了。
这玩意,她就没在怕的,她觉得。
但是,她之前确实没有机会玩过,所以才一直觉得自己胆子很肥,也低估了这个鬼屋的闻名程度。
其他的她不记得,但是记得很清楚,她确实被吓得腿都软了的时候,什么都不管,抱住旁边的东西死命往怀里钻。
当然,被她抱住的,只能是梅书让。
她实在是挣扎得太厉害,头发凌乱不说,衣服根本不成样子,纽扣都不知道已经扯到哪里去了。
梅书让被她抓住手臂,只好顺势将她搂过来。
就是那样的混乱情况下,不知怎么的,他的掌心几乎刚刚好,完完全全的覆在了女孩身上!
显然,盛安安根本没发觉什么。
只有梅书让整个人都僵了一会儿,然后脑子疯狂发热。
尤其不经意的闪过的暗光之下,他看到了她敞得太开的衣襟,和自己的手。
那么昏暗的地方,视觉冲击会要人命!
“不玩了!”他的手想松开也不行,她跟个八爪鱼一样。
只能将她圈在怀里抱起来,凑到她耳边发话,“回家!”
盛安安听到回家,简直是如临大赦,抱得更紧了。
然而,回到车上,她就回过神的时候就像换了个人。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不整,再抬头看看他抑郁不得志的样子,大眼睛瞪着,“你趁机耍流氓!”
梅书让深吸了一口气,“你再不把衣服穿好,我还有更流氓的!”
他已经不止一次觉得自己憋得都要疯了,再这么下去非得憋出病来不可。
盛安安低头整理衣服,他已经回到驾驶位了,而且直接启动了车子。
那会儿,她依旧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她皮肤白皙,所以能看到很明显的指印,就想到了鬼屋里的片段,顿时不知道是耳朵还是脖子,有些烫。
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奇妙,奇怪又诡异。
梅书让的手机铃声响起时,她心情还没平复好,但也听了两耳朵。
最后听梅书让说,“行,我过来一趟。”
盛安安不用猜就知道,“安小姐吗?”
他从后视镜看了她,点头,“嗯,说家里水管爆了,一时间想不到别人求助。”
她表情倒是不多,但也几分不满,“家里水管爆了打物业不就好了?你又不是水管工!”
梅书让知道她吃醋,嘴角略弯着,“她租的地方有物业就怪了,来京城也是求医来的,没什么朋友。”
情况算是很清楚了,盛安安如果再说什么,只会显得她小肚鸡肠,反倒给安恬的弱小无助锦上添花了!
所以她闭了嘴。
到了地方,一个很偏僻,很破烂的,都称不上小区的地方,难怪没物业,城中村?
京城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盛安安微蹙眉,撅嘴道:“我就不上去了,衣服扣子都掉了!”
梅书让宠溺的笑着,从窗户外伸手进去捏了捏她的脸,“等我几分钟。”
结果呢,他这个几分钟,等了挺长时间,等到盛安安都觉得不对劲,只好下了车找上去。
她记性好,梅书让刚刚电话里重复了安恬的门牌号。
这楼房隔音也属实不怎么样,她走在楼梯上就能听到安恬无助得快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