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么使劲的戳了一下牛奶,“咔!”一声,梅书让意外的挑了一下眉。
所以在她转身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冲动。
只不过这个冲动一直到她走到楼梯角的时候才有所动作。
梅书让大步迈过去,把刚好跨上一个台阶的盛安安带了回来。
她嘴里还喊着牛奶吸管,突然被他拉到跟前,微皱眉看着他。
眼神:又干嘛?
他低眉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笑了笑,“保证三天之内回来。”
她把牛奶咽了下去,嘟囔了一句:“你哪天回来关我什么事,爱去多久去多久!”
梅书让嘴角的笑意越浓了,然后握着她手腕的手突然抬起来扣了她半个脸蛋。
盛安安有一瞬间的紧张。
因为男人的这动作,接下来把她拥过来要做什么,她是清楚的。
梅书让确实把她拥了过去,然后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虽然隔着刘海,但是那种感觉依旧是非常清晰的接触。
“愣着干什么?”男人低眉见她呆呆的,勾唇低笑,“等着我再换个地方亲?”
盛安安这才抬头瞪了他,“你……!”
“我怎么了?”他倒是一副若无其事又颇为得意的模样。
“你怎么能这样?”
男人微微挑眉,语调亦是低低的,“我怎么不能这样了?”
盛安安瞪着他,“我是你妹妹!”
梅书让低哼了一声,“我妈都过世多少年了,你是从哪个石头缝迸出来的?”
她说不过她,只能骂了句:“流氓!”
然后转过身三两步的跨上楼梯,从来没走这么快过。
梅书让就站在那儿,仰头看着她,“你慢点,这么胖,滚下来我也不一定接得住!”
盛安安脚步顿了一下,回头又瞪了他一眼,然后回了房间。
门一关,她靠在门板上。
一手按着胸口,心脏正在疯狂的跳着。
看来,她终究是没经历过这种事,经验不足。
当然了,花那么些钱买一对袖扣,看样子没白花!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叔叔说梅书让已经出差走了。
“他到机场才想起来没把零花钱给你,叔叔给你留一些,等他回来了,你再足额的找他要去!”
盛安安笑了笑,“不用了叔叔,我手里还有钱。再说了,让哥哥好像说三五天也就回来了,我最近也不花什么钱。”
但这种事,她一向说不过他的,最后梅月楼还是直接给了她三千的现金。
“我的出差日子也不太确定,万一哪天走得急,多给些,你自己拿着计划着花。”
她只好点了点头,“谢谢叔叔!”
那几天,盛安安该上学的上学,该接单的接单,梅叔叔没空回家吃饭,家里过成了她一个人。
所以她会在回去吃过晚饭之后再出门一趟,晚上九点左右,赶在梅叔叔之前回家就行,时间充足而自由。
三天过去。
梅书让还没回来,她又没地方问。
但是按照他的说法,如果一天、三天回不来,那可能就是五天以上奔一周差不多去。
所以,她就继续大着胆子,吃过晚饭继续出门,刚好接了个单子。
今天一整天的天气都不错,她最近心情也是不错的。
单子在城西,距离机场很近,刚好,她喜欢机场的一家清吧,里面有个厨师的厨艺不错,自酿的米酒味道独特,打算过去坐会儿。
机场的交通一向都不怎么样,永远都处在拥挤状态,她想过个马路都得等半天。
也是等着过马路的时候,她习惯了时常观察周围的事物,不知道第几次环视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安恬的身影。
安恬?
盛安安蹙了蹙眉,毕竟是认识的人,加上,还是被她列为“情敌”的,所以,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知道她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看样子,还比较着急,等不及一直堵着的车子了,安恬直接下了车,然后步行穿过车流,往二号航站楼而去。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安恬这个人,她并不了解,所以也是在不知道来机场干什么了。
但是站了会儿,却看到了梅书让。
看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盛安安算是一下子全都明白了,这是来接梅书让的么?
他今天回来的事,她都一点不知道,安恬却清楚得很?
这个意识冒出来的时候,她心底冷笑了一下。
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
看着安恬笑着迎上去,准备帮他接过手里的包,梅书让没给,只是示意她一起上车。
直到车子走了,她还站在那里。
清吧也不想去了,了无兴致,直接打车往回走。
打车还打不到,又从二号航站楼左绕右绕的下了一层,这里车子很难打,她走了挺长一段才打到车子的。
等她上车的时候,都已经九点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她回去的会比梅叔叔晚。
至于他,今晚应该是不回来了。
不过,出乎她的预料,她到家的时候,他们父子俩竟然都在,而且看起来都是很焦急的模样。
梅书让见到她刚进院子就大步迈下台阶,声音也不小,“你干什么去了?”
梅月楼把他拦了一下,示意他别这么凶。
梅书让也稍微缓了一口气,看着她,语调稍微温和了点,“做什么去了?这么晚,你知不知道你叔叔会担心?”
盛安安看了看旁边的人,“对不起叔叔,同学临时叫我,就出去了一趟,路上堵车,回来晚了,让您担心了!”
梅月楼松了一口气,也和蔼的笑着,“没事没事,回来就行,快进去吧!”
她自始至终都没看他。
梅书让看着她走进去了,眉峰便皱了起来,明显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了。
这时候他担心的不是她偷偷跑出去是不是兼职的事,而是她遇到什么事了?
偏偏老头子在,他又不可能跟平时一样跟她说半天。
一直等到老头睡了,都快十一点,梅书让才去了她房间门口。
知道她也害怕被老头听到,所以他敲了两下,里头的人就开门了,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的架势。